“我麼,”他餘光瞥了眼一側的朝霧,帶着三分漫不經心,笑道:“自然是覺得美人名才是最可靠的。”
兩人在這邊說話的間隙,那邊已叫了好幾次謎底了。
“烏鴉無顔自是無顔女,東施是也。”一儒生搖頭晃腦道。
老人搖頭。
“代父從軍是為女生花,諧音杏花,故為杏花。我猜為花木蘭。”一個青衣儒生振振有詞,語氣堅定令人信服。
下邊的人一陣驚歎,紛紛贊這卻有道理,隻這老人再搖頭。
接着說了幾個名字……
卻沒有一個對的。
青年手中的折扇一收,幽幽笑罵:“一堆酸儒,”複用中指和拇指輕輕推開扇子,動作分外優雅,“斷章取義,這些名和這句話有什麼關系。”
岑晏這時也皺眉不語了,聰慧如他,面對這一題也沒有什麼思路。
一炷香的時間那邊又叫了幾次名兒,都以失敗告終。
老人狀似無意視線掃過衆人,長歎一聲:“不過是尋一位故人罷了,道一句‘月下樓前,西行難,須珍重’雖然未見故人,老夫亦不願掃了諸位的興,花燈美人最為般配,這盞花燈就送給一位姑娘。”
這下倒是沒有人說什麼,男子自然沒臉皮同女子争。去除老妪幼童,在場的姑娘們亦不少,都有幾分期待。
“老爺爺,你的意思是要把花燈給好看的姐姐啰,那選一個最漂亮的吧,”先前齊劉海雀斑男孩邊問道,邊咬了一口糖葫蘆,許是咬到了山楂酸的直咧牙,看老人沒有反對的意思,小胖手往人群中一指:“喏,那個姐姐最好看了。”
朝霧精神恍惚,沒心思聽他們講什麼,忽地許多人都向自己看了過來,尚且弄不清是什麼狀況,隻好無聲地望向岑晏,美麗的杏眼裡滿是疑惑。
而此時,衆人竊竊私語起來,先不說衆人大都想要那盞燈,不管事實是否如此,沒有一個姑娘會認可自己不比别人好看。
一個黛色柳葉眉的女子挑了挑眉,細聲細氣“她哪兒好看了?”
“就是就是,才沒有陳姐姐你好看呢~”紫衣女子撇了撇嘴。
“雲妹妹,你也不錯呀,總比她好吧。”
聲勢越來越大,這會兒夜色已深,元宵佳節不禁燈火,天越黑燈火越通明,周圍聚的人也越來越多。
岑晏隔着袖子握住了朝霧的手:“無聊之争,你若是不舒服,我們走便是。”然而他也知道走沒有那麼容易,周圍的人密密麻麻圍了幾層,難走出去。
“老人家,這燈這麼好看,我們也想要,您要是這麼輕易下個結論,可寒我們的心了。”一個姑娘緩緩說道。
“是啊,這不公平嘛”
下面議論紛紛,老人擺了擺手,服軟道:“姑娘們想如何分高下?”
衆說紛纭莫衷一是,最後有個眉清目秀的姑娘站了出來,昂首挺胸:“不妨讓姑娘們梳上雙髻,仿着‘單衫杏子紅,雙鬓鴨雛色’形象提着花燈在台上走一遭,獲多喝彩聲者為勝。”
“這個好,既印照這句詩,又可使人信服。”有人贊道。
老人捋了捋胡須,點點頭道:“便依你所言。”方案便這麼敲定了。
上元節本就有男女幽會之俗,此時的女子都願出個彩,當下便有不少女子在親人的幫襯下打扮起來。朝霧此時散着頭發,她的發髻向來由侍女梳,自己不會,指望岑晏梳更不可能,垂下頭隐隐有些喪氣。
“青蘭,你去。”藍白衣青年看出了兄妹倆的不便,對他身側的一位婢女道。那婢女走了過來,問道:“姑娘,我可以幫你梳個雙螺髻嗎?”朝霧驚了一下,随即應下。
岑晏向他緻謝,隻聽他道:“區區小事何足挂齒,在下姓蘇,單名一個逸子,敢問閣下姓名?”
“在下姓岑,名晏,這是家妹朝霧。”
上元節是與民同樂的日子,連官家小姐在此時也可如尋常姑娘一般露臉。
這兒的右邊樓上,題名“舒心坊”的上乘首飾店中,一位白衣席地遮着面紗的女子于窗邊凝視下方,不久輕聲吩咐一旁的侍女道:“你去看看下面出了何事。”
單衫,雙髻。看似簡單。
卻不是什麼人都能扮得好的。
先前上台的幾個女子紛紛鬧出了笑話。說這第一個吧,年紀大了梳着雙髻扮少女,平白惹得下方人一陣笑聲;這第二個,年輕是年輕了,卻沒有女子的氣韻,其實女子所謂的豆蔻年華基本都沒長開,是大半個女童,大都是靠胭脂水粉添少女的明豔。皮相生得好的,卻嫌她儀态不夠美;氣質出衆的,又嫌她五官太過寡淡……
所謂千秋無絕色怕就是這個道理。
直到——一位女子的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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