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浦深吓得心髒差點停止跳動,他連忙俯下身去撈岑路摔腫了的後腦勺,心疼地将人撈起來,撥開他的頭發給他鼓起了包的地方吹氣,對方卻渾然不覺,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周浦深以為哥哥在剛剛表白完就撞傻了的悲從心頭來之際,卻看見方才呆了片刻的岑路突然恢複了神采,他看着周浦深,一字一句地說:
“小深,我知道了。”
“我終于明白,母親給我留下的那句遺囑的意思了。”
作者有話說:
最後的高潮劇情要到啦~顧邀明的手稿終于能出場了,再捂着都要發黴了(汗顔
第108章章一百零八懇求
高輔秦将辦公桌上最後一本《數值分析》扔進了回收箱,當他觸到桌角的白色相框時,博士辦公室的人被人敲響了。
來人個子比他高些,高輔秦不得不仰着頭看着站在逆光中的不速之客。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将背對着那人的相框倒扣在了桌子上。
俊秀得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很是俗氣地捧着一束幾乎要淹沒他的劍蘭花,滿臉笑容地走到高輔秦面前,岑路無視了對方戒備的目光,自顧自地放下那盆花:“博士畢業了,恭喜。”
高輔秦勉強提了提嘴角:“岑教授,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在内閣高就,”他頓了頓,“不會再回帝工大這種小地方了。”
“哪裡。”岑路擺擺手,“内閣不過是歇腳罷了,”他似乎絲毫沒意識到這話裡的狂妄,“帝工大才是我的家。”
高輔秦看着自說自話的男人,他比起在潛艇上時幾乎瘦了一半兒,神态間滄桑了些,可要說是那兩道眉宇間的神态變了,那股傲氣似乎還是一如既往。
有些人,即便體驗過人生百态,目睹過世事變遷,卻依舊能夠維持那根一如既往的風骨,知世故而不世故,高輔秦知道按照立場自己不該佩服他,可卻總是忍不住。
他抓緊了相框的邊沿。
岑路似乎并不急着說明來意,卻是很随意地寒暄着:“小高,你在帝工大呆了幾年?”
高輔秦謹慎地措辭:“不少年了,我比不上岑教授,三年就拿到博士學位。”他說的是實話,這所學校裡的一草一木,一事一人,他斷然要比如同流星般劃過的岑路要更加熟悉。
岑路點點頭:“我記得,你在潛艇上說過,你在大學時就跟着帝工大的導師做項目了,你當時提到是在海上,那趟旅行也算是受益匪淺吧?”他修長的指尖按在辦公桌的邊緣,有些微微泛白。
他沒有問導師是誰,也沒有詢問項目的具體内容,可卻足以讓高輔秦心驚肉跳了,他快速地掃了一眼岑路的表情,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卻沒有任何逼問的意思,神态平靜而真誠。
高輔秦安撫了一下劇烈的心跳,抓住相框的邊沿就想扔進背包裡,岑路沒有阻止他,隻是輕歎了一聲,接着道:“你的導師,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的是陳述句。
周末的工程系大樓十分甯靜,可聽了這句話之後的高輔秦卻如同驚弓之鳥,驚慌失措地東張西望起來,岑路卻聳聳肩,不等人開口就在沙發上坐下來了,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是一副長談的架勢:“别緊張,這裡的竊聽器,昨晚我已經請人全部拆掉了。”他的表情裡流露出一些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得意:“邦國人那點小伎倆,在他面前都不夠看的。”
恃寵而驕,高輔秦看着他沐浴在夕陽下的側臉,突然就想到了這幾個字。
岑路似乎絲毫不介意高輔秦的沉默,隻是接着剛才的話題往下說:“那麼年輕就能與讓顧叔叔手把手教你,小高,你可真是個幸運的人。”
高輔秦手一抖,那張相片翻轉過來掉在了桌子上顧邀明站在碼頭前,背後是折騰了他們正正三個月的遠洋航輪,他的手放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高輔秦背後,定格成了一個永恒的姿勢。
他們那一次的任務,是去遠離人煙的公海進行血印的爆炸實驗。
“隻可惜,顧叔叔卻沒你那麼幸運,”岑路惋惜地搖了搖頭,“他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卻因為有人迫害而這麼早隕落了。如果他現在還活在這世上,也不知道還能為科學界帶來多少指引……”
高輔秦是見過顧邀明發瘋的慘狀的,邦國人将那些秘密照片給了他,那樣一個神采飛揚的人,被迫接受了改造手術後卻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一點一點喪失了理智,時候一頭撞死在那塊後世奉若珍寶的石頭上。
“你到底想說什麼。”高輔秦有些不穩地說,那些照片裡那個行狀無度的人,讓他心中悲憤交加,倘若騙顧老師來此的帝國是如此不堪,那不如破罐子破摔,與顧老師的母國合作說不定才是正義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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