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定輝搖搖頭,說沒有吵架,也想說沒事的,他本能的不想把下午看到的事情說給劉文,但見劉文正看着自己,而且今天不僅是有他,還有鄭鈞下,雖說可能性不大吧,但難保哪次見面的時候,鄭鈞下就把這事當玩笑給劉大郎說了,劉大郎若知道自己說謊……&ldo;有什麼不好說的,又不是我做的……&rdo;就這麼想着,他吞吞吐吐的把下面的話說了,劉文本以為他惹了什麼麻煩,聽到隻是這事,當下就有點好笑,他雖然沒有過過什麼豪門貴族的生活,卻也知道,這男風一事,是自古都有的,豪門貴族中養幾個戲子,好像更是風趣,鄭定輝這看到的,實不稀罕,他本想開兩句玩笑,見鄭定輝臉上還帶着迷茫,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又有種強裝的鎮定,不免心中一動。當年蕭二……好像也是這樣,那時候他沒摸清真假,就簡單粗暴的将蕭二的頭往水盆裡按,卻把自己按到了這裡,這一次,雖然鄭定輝沒這方面的迹象,但他一定要好好的給他說下同性戀是怎麼回事,要令他深刻的意識到,同性戀會給自己帶來的影響。劉文并不歧視同性戀,但是卻不高興自己的家人成為其中的一員,雖說這古代社會男人是可以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但一家人要想過好,還是隻和自己的原配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才是正道,弄個娈童、小妾放家裡,就算于理于法都沒有牽扯,總會有諸多麻煩。那些麻煩放在别人家中是看大戲,放在自己身邊嘛……因為種種原因,劉文開始詳細的、仔細的、明确的解釋男男之道會帶來的影響以及後果,總結到若想舒坦的、舒服的過省心的日子,就千萬不要搞這些不合大流的事情。鄭定輝聽的愣愣的,一開始還有點不解,後來慢慢的清楚過來發現,劉文雖然說了這影響不好,可并沒有說這件事是錯的,當下就有點疑惑的道:&ldo;大哥,你說這一個男人,真和一個男人好了……算什麼?&rdo;&ldo;也不算什麼。&rdo;雖然不贊同,劉文也不能說這事就是惡心錯誤的,&ldo;若是兩方都是真心的,那其實和普通的男女也沒什麼區别,隻是帶來的後果很不好。若不是真心的,那就和亵玩、玩弄沒什麼區别,這倒也不分男女的。&rdo;&ldo;那大哥,這男人和男人……真的可以?&rdo;見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劉文也有煩了:&ldo;合轍我先前的話都白說了?我看你今天是受的刺激過大,你先回去洗洗睡吧,等明天起來,再好好想想這個問題,我告訴你,有的事情是能試試的,有的事情,是絕對不能沾的。&rdo;他說着揮揮手,鄭定輝隻有站起來,臨出門時回過頭,見他正在揉自己的眉心,突然心中一動,再想到今天下午看到的事情,頓時僵在了那兒。&ldo;怎麼,還有什麼?&rdo;睜開眼見他還在這裡,劉文有些詫異的問,鄭定輝立刻回過身,頭也不敢回,拔腿就向外面跑去,倒跑的劉文一愣‐‐這家夥,到底是怎麼了?鄭定輝一口氣跑回自己的房間,插上門闩又搬了張椅子抵住門,就仿佛後面有什麼怪獸似的,等到這一切都做好之後,他才有時間擦一把臉上的汗,然後,又停住了。他躲什麼?他有什麼好怕的?他……這樣想着的時候,他的眼前不由得再次出現了劉文當初在椅子上昏倒的樣子,其實這一幕在他的腦中已經非常深刻了,他這一段時間的晚上沒少夢到,而夢到之後的結果……總是尴尬的。他也早就在想自己這是怎麼回事,被吓的?可為什麼想到的時候沒有太多的恐懼感?而再之後又總是有那種事?他已經覺得這事有些不太對了,可這事又不比其他,不說不能找劉文,就是别人也不好說的。在這種時候,他總是會想念劉武,想着若是他在,他倒可以連騙帶哄的問問他的經過,可是劉武不在,他也隻能一邊疑惑着,一邊又做着這樣的夢。好在做這夢,除了洗褲子麻煩些,别的也還好,而且因為内心中覺得不對,還有一種禁忌的刺激感。現在好了,他這何止是刺激啊……想到這裡,他往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這日子眼看就要好過了,你怎麼弄上了這麼一件事,這若讓劉大郎知道了,還不折騰死你!不能讓劉文知道!鄭定輝很快就做了這樣的決定。但是不讓劉文知道不代表他自己不想,當天晚上,他就又做夢了,過去他做夢,都還有點雲山霧罩的,大多是在一片白霧裡,劉文的身體若隐若現。這一次沒白霧了,直接就是口福居的後院,劉文穿了一身大紅的衣服站在那條石子小路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不知怎麼的就走了過去:&ldo;大哥……&rdo;&ldo;嗯?&rdo;劉文斜着眼,帶着鼻音的聲調微微的上揚,他心中一酥,一把就抓住了劉文的手。&ldo;你做什麼?&rdo;&ldo;我、我……&rdo;鄭定輝猛地從床上驚醒,他的兩個眼珠驚駭的瞪着前方,汗出如漿。他在那裡愣了好一會兒,然後一頭鑽進被子裡‐‐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他剛才想做什麼?他竟然想抱着劉大郎,還想、還想含着他的嘴!鄭定輝發出一聲呻吟,他有這男男之道的傾向也就罷了,這傾向的對象還是劉大郎,這何止是悲慘啊,簡直、簡直就是沒有活路了……他這樣哀歎着,又不免的想到若真和劉文在一起會是什麼樣?以劉文的懶散,估計活兒還都是他幹,每天還要費盡心思的怎麼給他安排菜色,不過以後生活條件好了,他倒不用頓頓動手,隻是偶爾的給他擀擀面條,包包餃子應該就行了。劉大郎這人愛講究,所以衣服被褥一定要幹淨,不過這也沒什麼,可以交給丫頭去洗。劉大郎要舒适,前幾天還在說浴桶不方便,所以若要有池子,他也許就會更滿意了。鄭定輝掰着手指頭算來算去,覺得劉大郎一切龜毛的、别扭的習慣在有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下都不算什麼,所以關鍵的部分還是他要怎麼掙錢,隻要能支持下這些花銷,他的生活就不會很悲慘。&ldo;劉大郎弄出的松花蛋應該是挺賺錢的,以我們現在的身份,估計也不會受欺負了,但是也不能光指望他在雞蛋上做文章,若我們兩個在一起,我總要也……等等,我在想什麼?&rdo;鄭定輝再次愣在了那兒,他在想他和劉大郎未來的共同生活?他怎麼能這麼想,而且還想的怪高興?&ldo;我、我喜歡的是劉大郎?&rdo;他坐在那裡發愣,劉文昨天為了讓他認識到同性戀的危害,倒沒有對他說,包個男寵會怎麼樣,這在這裡實在不算什麼事,所以劉文說的多是,兩個男的動了真心,要死要活的在一起會有什麼後果,為了讓鄭定輝清楚明白的意識到這件事是不可行的,他深入淺出的舉例子,擺證明。這大珠朝前面的朝代中,也出現過類似于斷袖啦,分桃啦之類的事情,這種鬧到光明正大,都當曆史流傳下來的當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這個時候也就自然的被劉大郎引用了。劉文引用的時候,隻是想到那結果能有警醒作用。但是這種事情會被流傳,大多也是雙方的感情都非常感人,其中更有一對,雙方都是曆史上的名人,一個是将軍一個是元帥,一起鎮守邊關,本來誰都沒往他倆身上想什麼,隻以為是将遇良才,哪知道有一天那将軍得了必死的重病,那元帥就瘋了,竟然舉辦了一場婚禮,以原配之禮娶了那将軍。在小說話本裡,這一段那是被演繹的花裡胡哨,有的說那将軍一被娶、一高興,就像沖喜似的,蹭的一下又好了;有的說那将軍最後還是死了,元帥抱着他跳崖了;還有的說,婚禮之後,那元帥就帶着那将軍遠走他方,很多年之後,有人在域外見到他們……總之說什麼的都有,不過正史卻是連提都沒有提的,而劉文在說這一段的時候則道:&ldo;那胡安會娶馮翔顯然是動了真心的,而且恐怕比一般的男女之愛更要深上一些,可也隻是在馮翔要死的時候才正式宣告。以他們的權勢地位尚要如此,更何況是其他人了。而且他們兩人相戀,不隻是他們的事情,他們的家庭乃至家族都要受到影響。是胡安不夠好還是馮翔不夠好?都是當世人傑,若其中有一人為女子,也就沒有這麼多事了。&rdo;這一段話他昨天聽了也就聽了,不過現在卻幫他意識到,他總想着劉文,不是因為他看過劉文的身體‐‐他看過的多了,先前在劉家村的時候,他還看過劉武的呢。&ldo;我竟然是真的喜歡劉大郎!&rdo;如果說先前還帶着幾分猶疑的話,那這一次已經是肯定了。鄭定輝慢慢的從被子裡抽出腦袋,靠在床頭上,盯着上面的床帳,然後慢慢的吐了一口氣:&ldo;好吧,我喜歡他,然後呢?&rdo;然後怎麼樣鄭定輝一時也想不到,鄭鈞下在說起趙鑫楠那幾分看熱鬧的表情,以及劉文鄭重其事的警告都令他明白,他真往這條路上走的話,那是非常艱難的,若是别人,也許還好點,但他偏偏喜歡的是劉大郎,那就是一分難變成了兩分難,若想成功,簡直不知道要攀越多少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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