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韓遂一連嘗試了三次,兩人的身形一動不動,像是紮根在了地上,穩如盤石。
“要不,你松開手試試?”夕霜好心的提醒他,真不是他的問題。
韓遂不信邪,夕霜身上的封印難道要強過他?等他發現夕霜臉色慘白,冷汗淋漓,才知道問題大了。
三隻小旗南爬出來,湊到她的臉上去看。韓遂一手把它們撥開,難得眼底溢出慌亂:“你離開天秀鎮是不是不會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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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解開封印
夕霜沒有辦法回答她的話,她被抽離到另一個空間裡。沒有韓遂,沒有路途,沒有送小旗南歸家,她走在荒蕪的曠野上,四周看不到人,看不到風景,聽不到聲音。濃濃的白霧,籠罩在身邊,無論是向前走,或者回頭看,全都是一模一樣。
突然間,夕霜聽到水聲,流淌的水聲,湍急奔騰,她急于朝着聲音的來處跑去。
韓遂發現她不對勁,說着說着整個人處于身魂遊離的狀态,生怕是她的本命鏡出了問題。他明明記得夕霜說過,這封印是她娘給她親手施加的。哪有做娘的,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夕霜的本命鏡就在哪裡?在哪裡!
他恨不得搖晃着夕霜的肩膀,讓她立即清醒過來。可他明白這樣不行,夕霜的狀态虛弱,隻要差了分毫,會讓她受傷的更嚴重,問題到底出在哪裡!饒是他見多識廣,這會兒也犯了愁。
夕霜一路飛奔,以為快要接近水源的時候,水聲停了,什麼都聽不見了。有過希望以後,再被抽離,她不知該何去何從,索性抱着雙膝慢慢坐下來。跑的太遠,太累,她有些累了,臉頰貼在胳膊邊,睡意漸漸上湧,眼簾覆蓋住所能見到的一線光。
發頂處散發而出的暖意,一波一撥,彌漫開來。本來濃濃的睡意,被驅逐個幹淨,夕霜揉揉眼睛,發現自己的精神又回來了。她低頭看自己的胸口,本命鏡顯出原型,與旁人不同,是揮散成星光點點,完全無法聚攏。
她倒是習以為常,所以很少在旁人面前露出本命鏡的真面目。等她站起身,遠眺而望,發現霧氣散開些了,不,她他的眼睛,能夠穿越濃濃的霧氣,看到更遠的地方。
夕霜知道,這是自己發簪中養着的妖物在幫着自己。韓遂說過,既然身在蛋中尚未出殼前認她為主,那就是命系一體。要是他出事了,估計那個蛋是永遠孵不出來的。
想到蛋,她低頭又去摸懷裡的小旗南,發現三隻都不在。
不是現實中!夕霜恍然明白過來,這是與真實相悖的幻境,好比是落在了鏡子裡面,,看着裡外沒有區别,實則全是假的。她用力握住雙拳,對自己說,我要出去。從這裡出去,韓遂在外面,怕是要急死了。
外頭小旗南依舊不谙世事,韓遂用手撥了幾次,他們依舊玩得樂此不彼,一個勁往夕霜頭發裡鑽。要不是先前答應旗南送它們回去的份上,韓遂恨不得把它們拎着尾巴甩得遠遠的。
手掌底下一動不動的夕霜,輕哼着發出了點聲音。韓遂驟然看到夕霜的身體有些異常,仿佛螢火蟲一樣的光點,從她身體裡,滲透出來,漂浮在上方,一閃一閃煞是好看。
如果這是夕霜的本命鏡,韓遂感覺自己有些出乎意料了。這樣的鏡魄,什麼都做不成,怕是連最基礎的靈力都聚集不起來。他有些走神,直到那些光點漸漸變暗,重新沉入她的身體,她的眼睛睜開了。
“果然我剛才見到的是假的,你們都還在這裡。”夕霜感覺無比疲倦,好像身體裡的力量,被厲害的東西一下子給抽走了。
韓遂的表情也有明顯裂痕,看她似乎在看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作為鏡師,戰鬥能力可能不強,但是靈力必然不弱。夕霜制鏡的本事不小,按照她的年齡閱曆來講,可以算是出類拔萃。他從沒想到她本命鏡,會如此脆弱不濟。轉念又覺得合乎情理之中,也難怪她連一塊基礎的靈石都無法完全吸收。
是夕霜本來就如此,還是所謂的鎖住了她的能力?
“你為什麼這樣看着我,是有哪裡不對嗎?”夕霜察覺到韓遂的目光有些古怪,這人坦然自若,敵人來襲,眉毛都不動一下。怕是他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又不好問出口,“你要問什麼,盡管開口,我又不會動氣。”
“你娘對你好嗎?”韓遂一開口問些無傷大雅的問題。
“好,五歲的時候,我娘帶着我,搬到天秀鎮,母女相依為命。她對我很好,手把手教我太多東西,可惜紅顔薄命,娘在我十二歲那年過世了。”夕霜說起過往,沒有悲傷。因為娘臨終前對她說,娘走了也是解脫,不用哭,也不要哭,“你是不是還想問我爹呢?我從沒見過,也沒有問過我娘。他應該已經不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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