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什麼不重要,喜歡就是喜歡了。”夕霜的臉終于還是紅了,把最後幾樣胡亂地倒進玲珑袋,抽繩一拉,袋子縮小,挂在荷包邊,正好大小,“我可告訴你啊,我不在的時候别太小氣。靈石要用就用,别心疼。就算全花光了,回來還能掙的。”
“行啦行啦,我和小圓一起看着鋪子,絕對沒有問題。”朱雀雙手叉腰,一個勁保證。
夕霜笑着摸摸她的頭頂:“辛苦你們了。”
朱雀和小圓依依不舍的,把他們送到門口。韓遂一看夕霜不聲不響的,各種牽記:“早些出發,順利的話,用不了多少日子。”
夕霜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韓遂眉眼間的笑意,被韓遂一把握住手腕,拖着往前走。耳畔聽得韓遂說:“那個白衡齊來了,别轉頭别往後看,他應該沒發現我們離開。這會兒,沖着你鋪子去了。”
“那怎麼行,這個人狡詐多變,小圓和朱雀如何應付他!”夕霜着急了,想要甩開韓遂的手往回走。
“怎麼不能應付,他們應付的,會比你好。”韓遂一針見血的說破。夕霜很快明白過來,朱雀見到白衡齊後,什麼都不會告訴他,而且直接抽出掃帚趕人,才是朱雀一貫的手法。反而是她,對過往扭扭捏捏,心裡諸多不甘,才會放不下。
她想着心事,沒發現跟在身邊,都出了鎮口。韓遂指着某一處,讓她看。她認出,那是花叔最後倒地,傷重不治的地方。原本,光秃秃的泥地,長出一圈半月形的綠葉,郁郁蔥蔥的,充滿了生機。
她好奇的走過去,這是怎麼回事?
“他多半在樹林附近徘徊,吸入過滲透出來的毒霧。那毒霧雖說對人體不利,卻是旗南因為悲痛化形而出。旗南在臨死前,解開所有的怨念,因此霧氣消散。這裡才會長出這些。”韓遂垂眼看着夕霜,“穿過小樹林,到了鏡泊湖,一路向北走。還确山還很遠,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夕霜擡眼去看韓遂,才發現他眉宇間有些笑意。她不明白,笑意從何而來。韓遂握住了她的上臂,握得特别緊,不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抽身離地,向前疾馳而去。片刻間小樹林,鏡泊湖,全都變成了虛影。
她知道這是因為遁行速度太快,眼睛來不及看。夕霜突然意識到韓遂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還确山雖然遠,也經不起遁形而行。她剛才老老實實和朱雀,交代了又交代,還裝上了這麼一大袋東西在玲珑袋中,難道說都是白費了力氣!
風很大,吹得頭發亂舞,張不開嘴,要不然她早就想向韓遂問個明白,為什麼不早說他們不是用雙腳走呢?這一路順風車搭得順心如意,否則她離開天秀鎮就會靈力被壓制得更厲害,别說遁形了,連走路都吃力。
然而有的事情,不能多想。連韓遂都沒料到,不知路途中經過了多少。突然,夕霜的身體變得奇重無比,連他都拉扯不住這個人,完全就是秤砣掉進水裡,硬生生往下落。
韓遂連忙想穩住身形,試了一下,發現不成。他臉色一變,加大了力氣,聽到夕霜哼哼兩下,還有上臂骨頭擠壓所造成的聲響,知道是自己用力太大,夕霜的身體吃不消。他微微松了一點點,兩個人已經雙雙滾落在地,就着一個斜坡,足足滾出百多步遠,才勉強停了下來。
夕霜大半個人靠在韓遂懷裡,摔得七葷八素,眼前全是金星,連罵人的力氣,都使不上了。
韓遂同樣摔得厲害,幸而他恢複的快,單手把夕霜身體撐着坐起來,随即自己也坐穩了。腦袋發悶,耳朵嗡嗡作響,他用力拍了兩下,甕聲道:“你剛才說離開天秀鎮會發生異常,這就是你說的異常,連我遁形都做不到,誰給你封印的!這是想你死呢,還想讓你好好活着!”
“我娘,我娘親手給我封印的,她說這樣對我好。”夕霜沒有隐瞞,雙腿有點發軟,伸手在膝蓋上揉了兩下,勉強站起來,四下張望,“我沒有出過天秀鎮,不認得方向,更不認的地方。你遊曆諸多,告訴我這是哪裡?”
韓遂剛冒上來的三丈火氣,被這個最簡單的問題,硬生生給壓下去。夕霜看着他一臉的尴尬,歪過頭來,笑了笑道:“原來連你,也不知道這是哪裡,我們方向沒錯吧,别是一開始就走錯路了。”
“我還想問你呢!”韓遂吼了一句,連一貫的鎮定都差點沒維持住,“方向沒錯,隻是我們沒有到達目的地。以後有什麼問題,事先不要藏着掖着,否則下次摔得更慘。”
他蹭蹭兩步上前再次握住了夕霜的胳膊,似乎想要重新來一次。夕霜嘴唇動動,偷偷說摔就摔,總比磨磨唧唧的用兩條腿,跋山涉水,要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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