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處理過邱家的事務,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就回來。回來也沒有邀功,反而請求可以留宿在店鋪中,美其名曰暫住一段日子。
夕霜雙手把臉給捂上了,這人的心思,鮮明火熱,讓她怎麼接得住嘛!
“阿霜,阿霜。”朱雀連嚎了十幾聲,夕霜完全是陷入另外一個世界,眼睛裡是看不到别人了,耳朵更是成了擺設。她差點要以為阿霜也被困在陣法裡出不來,遭遇了什麼困境。
“阿霜,你醒醒!”朱雀看不下去,把夕霜的雙手從臉上往下扯,“壞人都跑了,你站在這裡吹涼風做什麼,進鋪子啊,問你靈石要如何處理呢,全部堆在鋪子中不太好。”
夕霜被朱雀噼裡啪啦的一通,加上涼風一吹,有些清醒過來。她眨眨眼道:“韓遂呢,去哪裡了?”
朱雀一臉受不了你的表情:“他在店鋪中,看我們的制鏡爐呢。我看他說一個高手,沒準能給提些建議,到時候阿霜的手藝又可更進一步了。”
夕霜生怕朱雀看出自己的不對勁,連聲答應往回走。可憐朱雀人小腿短,需要跑着才跟得上:“他就在店鋪中,又不能長了翅膀飛走,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不行嗎!”
韓遂正彎腰查看夕霜的制鏡爐,他懂得規矩,每個鏡師的手法不同,制鏡爐相當于鏡師的第二生命,十分寶貴。鏡師的修為到一定境界,可以把制鏡爐虛化,收入體内,随身帶走。他看夕霜的手法不夠老道,應該還沒有到這個能力。
“我打開給你看。”爐門上有夕霜自己的印記,防着有人會來偷竊,畢竟曾經出過有人偷了别家的本命鏡,強行占為己有,導緻雙方損失巨大的事件。也有同行嫉妒,往其他鏡師爐中添加異物,導緻制鏡失敗的。
天秀鎮上,曾經有七個制鏡師,現今隻剩下三人,其中一個年過百歲,幾乎不再接單了。
“不用,我對制鏡沒有多少研究,我想看看這制鏡爐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韓遂檢查得非常仔細,爐中留了餘火,發出溫暖的光。
從夕霜所站的角度看過去,正好是韓遂清晰的側面。因為面對着暖光,他的胡須頭發被虛化,側面從眉骨鼻梁而下,線條流暢俊美,如同峰巒起伏般。
“我覺得謝家兩人沒有撒謊,你說呢?”韓遂不曾回頭,看不到夕霜的目光。
夕霜連忙回道:“他們說對我和鋪子沒有惡意,是想要追查真相。”
韓遂笑了起來:“追查真相,你聽他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必定是謝家的利益被削弱,他們對邱家和邱長吉是不服氣的,巴巴地派人出來尋找問題的源頭。真要查起來不難,源頭就是在清霜鏡鋪。”
“那個謝安遠偷襲我,你如果沒有出手,我會受傷,所以我也不能完全相信。”當時形勢危急,一撥壓着一撥,夕霜這會兒才有空算賬。
“他偷襲你不假,即便是我沒有出手,他最多也是要制住你,不會過分傷害你的。”這是修煉者的默認,要修煉不難,天生有鏡師資質的人可以說是百裡挑一甚至數百修煉人中才出現一個。
要是有人沒有正當理由,傷害了鏡師,等于是與其他的修煉者公然為敵。以後恐怕此人的鏡魄受損,也沒有鏡師願意出手接單的。
“他要查真相,以謝家人身份過來即可,假扮小姑娘實在可惡。”害得夕霜以為失蹤兩年多的客人找上門來,内疚了好一陣。
“以謝家人的人身份過來,我們肯定會有所防範。萬一我們與邱家本來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更不會對他說一句真話。他想走一條捷徑沒錯,隻是他太心急了。”韓遂想到謝安遠對自己兄弟的态度,有些明白此人為何着急,同輩中有個更加出色的佼佼者,剩下的人咽不下這口氣,想方設法的要高出對方一頭。
看起來,謝安遠和謝安在之間的距離,還是挺明顯的。
隻憑謝安在始終挂在嘴角的笑容,有禮有節的待人之道,謝安遠還需要好好追趕才行。
夕霜把韓遂說的每一個字都記在心裡,聽到他說我們兩字時,内心雀躍不止。這都是自己人的态度,她很喜歡。
韓遂把制鏡爐檢查無誤後,直起身來,他彎着腰的時候氣勢減弱,一旦站直,大片陰影落在夕霜面前,她有些擔心自己駕馭不住這個男人,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沒有什麼問題,你把這裡保護的很好。”韓遂嘗試要揭開封印,夕霜至少在上面下了七層以上,當真要破壞不難,要毫發無傷的打開,頗要動一番腦經方可。她的年紀不大,又不曾出過天秀鎮,經驗倒是很豐富。
“那還是邱家送來的鏡魄本身有問題。”夕霜把目光錯開,方才韓遂看過來時,眼底倒映火苗簇簇,炙熱的跳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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