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樣有人說,他看到過一次祭天隊,隊裡的國師脖頸上還是有皺褶的,隻是不至于老态龍鐘,更像是個中年人。
也有人說,國師早就換了幾代了,隻是為了不讓旁人看出來,才始終帶着面具。
總之,衆說紛纭,難辨真假。百姓對于此類神秘而又未知之事,總是有些敬畏的。可這國師不單單是模樣和年紀神秘,據說脾氣還格外古怪,陰晴不定。京師裡關于國師的傳言倒是不少——
有說國師似乎在修閉口禅,終日不言不語,冷得仿佛天山雪,吓得伺候的人終日提心吊膽,也不知自己做得對是不對,好是不好。還有說國師練了邪術,每隔一些年,便會領一兩個有據說有佛性有慧根的小兒回去,但是過一些年,那些小兒便消失無蹤了。有人猜測興許是被國師煉成了藥人,或是别的什麼邪物,并信誓旦旦地說國師所住的地方時不時會有股血腥味,聽得人不敢細想,毛骨悚然。
這些傳言都尋不着一個确切的源頭。畢竟沒人敢頂着真名真姓出來嚼一朝國師的舌根,況且以往明着對抗國師的一些人,最後都沒得善終。
因此,百姓們便更信了那些傳言。
再加上國師雖然确實平息過不少天災人禍,但每每平息一次禍亂,随後都會有些古怪的事情接連發生,以至于老百姓們對國師畏懼更多,總覺得他算得上是一代妖僧了,說不準哪天一個邪病發作,便沒人制得住他。
今年冬至的祭天儀式,國師難得的沒有露面。隻因先前有傳聞,說他突遭大劫,不得不閉關潛修。往輕了說,是碰上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往重了說,連祭天都不出面,那必然攸關生死,說不定壽數快盡了呢!
對此,百姓們暗地裡沒少拍手叫好。
早幾十年,與國師相關的傳言還不曾在坊間流傳開的時候,舉國各州府寺廟香火格外旺,連帶着僧人在民間的待遇都好了不少。但自打那些流言傳開了,僧人的形象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要做法事或是除妖驅邪時,還得捏着鼻子去寺廟裡請人,但平日無事的時候,大多數人還是看見僧人就繞道,最好别打上交道。
但這都上門了,總不能将人趕出去,況且玄憫又生了副好皮相。老闆娘目光從他臉上劃過,又緩了緩臉色,将手裡的繩結放在櫃面上,起身招呼道:“這位師父是要……購置成衣?”
老闆娘心裡直犯嘀咕:這和尚的僧衣還要來成衣鋪子買?
玄憫也不多做解釋,“嗯”了一聲,便徑自掃了一圈鋪面裡打出樣式來的衣袍。
老闆娘默默緊了緊手爐,心說這僧人性子還真是冷,凍得人想熱情也熱情不起來。
她用手肘捅了捅算賬的老闆,道:“别撥弄算盤珠子了,待會兒再算,先招呼人。”
老闆是個慢性子,揉了揉腰眼,便擡起頭,用慢悠悠的語調道:“小師父要何種樣式的成衣?僧衣小店沒做過,但若是需要,也可以連夜裁制一件出來,隻是得丈量一下師父的衣袍尺寸。”
“不必。”玄憫答道。
老闆娘:“……”總是一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這生意讓人怎麼做?
玄憫一看便是個沒進過這種店鋪的人,一身白袍站在鋪面裡,頗有些格格不入。他也不多挑,順手翻了翻近處的兩間冬襖衣袖,掃了眼大緻袖長,又粗略回想了一番那孽障變回人形時的身長模樣,打算随便要上幾件。
結果盤在他腕上的那位祖宗不樂意了。
“這襖子厚得能去堵城牆眼了,穿上了下地就能滾。”薛閑嫌棄得不行,“反正我是不要,買回去你自個兒穿去吧!”
他也知道在這鋪子裡不能太過放肆,聲音壓得很低,甕甕的順着衣袍間隙傳進玄憫耳裡。
老闆娘抱着手爐打量了玄憫片刻,目光又跟着他的手落在了那幾件襖袍上,頓時了然:“師父是幫人買?”
玄憫“嗯”了一聲,依舊兀自看着那些成衣。
“可有什麼要求喜好?”老闆娘想了想,又道,“冒昧問一句,是幫什麼樣的人買?興許我們也能幫忙推薦幾件。”
玄憫目光落在一件……顔色頗為傷眼的襖子上,回想了一番薛閑皮鬧起來一地雞毛的性子,挑了個簡略的形容:“雉雞精那樣追着人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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