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發生過什麼嗎?總覺得陰風陣陣。”她胡亂捏造了個理由便如此問道,一絲也不顧及這般話說出來太過失禮。
哪有第一次到别人院子裡就說這般晦氣話的。竹先生脾氣卻是意外的好,說有聽聞這是個兇宅,入住前特地請了道士做法,但具體發生過什麼,他也不清楚。
将挖開的坑填了起來,鐘明燭就起身告退了。
“一無所獲啊,要不去官府看看,是不是會留着身份文牒吧。”她如此自言自語,看向自始自終一言不發的長離,問,“好在意啊,師父可有什麼辦法?”
“沒有。”
“哦。”鐘明燭一腳将路上一顆石子踢飛,氣呼呼道,“就沒指望你。”
下一瞬,就聽得“哎喲”一聲,前面一個男人捂住了額頭,原來是鐘明燭踢出那石子正好擊中了他腦袋。
“哈哈哈!”鐘明燭頓時樂了,笑了幾聲突然覺得那人有點眼熟。
山羊胡,黑衣服,正是此前招搖撞騙的人。那人也發現了她,立刻吹胡子瞪眼睛指着她叫道:“就是她!”
第19章
那人見到鐘明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額頭上青筋直跳,連下巴的山羊胡看起來都變得像鋼針一樣堅硬。
而他身邊,跟着十幾個漢子,先前與他一起做戲的兩個赫然在列,一個個都對鐘明燭怒目而視。
那可是足有二十兩重的金塊啊,相當于活生生從心上剮下一塊肉那麼痛。
“小兔崽子,快把偷的東西還回來!”那人也不多廢話,幾步上前想抓住鐘明燭,沒料到撲了個空,明明上一瞬人就在那,可一眨眼就被她躲了過去。
“地上石頭多的是,大師盡管拿啊。”鐘明燭朝他吐了吐舌頭,而後一個閃身躲到了長離身後,“師父,他們欺負人。”
那些人一看到鐘明燭就紅了眼,此時才注意到長離以及她背後無形中散發着威壓的劍,當即心頭一怵,一時竟不敢上前。
那山羊胡的見帶來的人如此不經用,怒火更甚,甩手給了最近那人一耳光,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不就是兩個女人,怕個屁!”
說着從腰後拔出一把短刃,目露兇光一步一步逼近,嘴裡還說這着些不幹不淨的話。
說什麼晚上好好快活之類的。
見這陣勢,路上原本就不多的行人更是避得遠遠的,生怕被殃及。
“師父,他連你也不放過呢。”鐘明燭捂着嘴裝出驚恐的樣子,實則在偷笑,還輕輕撞了撞長離的後背,小聲說,“無法力相助徒兒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這該如何是好呀?”
長離垂眸不語,好似前面沒有十幾個人攔路,後面也沒有躲着個睜眼說瞎話的徒弟。
不過十幾個凡人,鐘明燭想走随時可以,半點功夫都不會被耽誤,可她偏偏要裝出害怕的樣子與他們周旋,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她想到不久前鐘明燭所說的“好玩”,若有所思地偏頭看向那雙淺色的眸子,在其中看到了神采飛揚。
“你想做什麼?”她問。
“嗯?”鐘明燭稍稍仰起頭,視線落入那片墨色中,饒有興趣地挑起一邊眉毛,很快便綻放出燦爛的笑意。
逼近的人就看着那青杉少女湊到白衣女子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而後便聽到白衣女子說了一個“好”字,在他忍不住去想這過于平靜的嗓音是何用意時,眼前忽地有什麼一閃而過。
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到後面那些人齊刷刷倒抽了一口冷氣,而眼前那白衣女子正緩緩将劍插回劍匣。
她什麼時候拔了劍?
僵在原地,他露出迷茫的神色,緊接着一縷黑發自眼前飄過。
不、不是一縷,而是許多縷,他下意識一摸頭頂,手指碰到的不是頭發,而是光溜溜的頭皮。
短刃哐當一聲掉地上,他急急忙忙雙手并用在頭上亂摸了一通,發出一聲短促而滿含驚恐的尖叫。
原本茂密的頭頂,如今寸草不留,比剃頭匠刮得還幹淨,他顫抖着去摸自己脖子,生怕那裡已被開了口子,無意中擦到下巴,發現那裡也逛不溜秋的。
“這、這這這……”他連話也不會說了,哆嗦着轉回身。
看到他的樣子,身後那排人頓時瞪大了眼,一個個臉色古怪,有的發紅有的發白,然後有個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原來他非但被削了頭發和胡子,連眉毛都被剃掉了。
“哈哈哈!”鐘明燭已然笑得渾身發顫,最後直接趴到了長離肩膀上,連話都說不利索,“師父你、你看他現在像不像顆雞蛋。”
她原本隻叫長離削了他須發,卻沒想到長離把眉毛也算在了須發之列,一并削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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