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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第1頁)

沒熱鬧可看了,人群漸漸散去。那日松二話不說,将自己的雞血寶石從脖子上拿了下來,戀戀不舍地遞給晏恣:“你不會把它賣掉吧?”晏恣接過來在手上掂了掂:“怎麼,現在舍不得了?”那日松咬着牙道:“這是我們部落的信物,吉祥通靈,你若是要賣,千萬别賣給别人,送個信來賣給我。”好人做到底,既然爺爺不叫了,索性彩頭也别要了,大方一回。晏恣把寶石往那日松懷裡一丢:“拿着走吧,送信到你們轶勒,得到猴年馬月去了。”那日松愣了一下,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捏住寶石:“大恩不言謝,就此别過!”“且慢,”霍言祁在一旁忽然出聲,“你們不是來了六個人嗎,還有一個呢?”那日松愣了一下,沉聲道:“他有要務在身先走了。”霍言祁的目光犀利地掃過他的臉龐,哼了一聲,并不作答。那日松轉身領着人便朝外走去,包圖魯走了兩步,忽然回過身來,一把拽下挂在腰間的匕首遞給晏恣:“我欠你一條命,以後有緣,必定報答。”晏恣猝不及防,懷裡被塞進了一把匕首,“哎哎”叫了兩聲,眼睜睜地看着包圖魯追上那日松不見了人影。辛子洛在一旁悠悠地道:“轶勒人一成年就會有一把特制的匕首,開刃都會用自己的血,見匕首如見人。”拿了這麼重要的一件東西,晏恣頭都大了,捏着匕首就好像捧着一個燙手的山芋,苦着一張臉道:“這寶石變成了匕首,我這買賣虧大了。”辛子洛擡手去取:“我幫你收着,左右我也赢了他,也不算我占他便宜。”旁邊有人輕笑了一聲,辛子洛擡首一看,是霍言祁。他神情自若地将匕首塞入懷裡,隻是耳根微微泛紅。眼看着人群漸漸散去,所有壓在心頭的重石一下子消失了,晏恣站在原地撓了撓頭,此時此刻,她忽然有了真實感,他們是真的赢了,她頭一次和人打這麼大的賭,壓上了自己的名譽和尊嚴,居然真的赢了!她忽然一蹦老高,一連來了兩個後空翻,差點撞進霍言祁的懷裡。“喂,你還闆着臉做什麼?我們赢了你知道不!笑一個!”她順道戳了戳霍言祁的胸口。霍言祁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當然會赢,我從來沒輸過。”“還有你,衛夫子……”晏恣又蹦到衛予墨身旁,伸手想去戳他,卻一下子愣住了,“衛夫子你怎麼了?”衛予墨那白皙的臉龐漲得通紅,眼神遊移,幾乎不敢去看晏恣的眼睛:“你……你怎麼是個……女子……”“我本來就是女的啊,”晏恣莫名地道,“你不知道嗎?”衛予墨狼狽地後退了一步:“我……我……這……男女授受不親……”晏恣撲哧一樂:“衛夫子,你都和我在一起這麼多天了,再說這話會不會不太合适?”“我……我不知道……”衛予墨的舌頭都打結了。“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周易系辭上》)。”晏恣搖頭晃腦地背起書來。衛予墨的眼神一凜,怔怔地看着她。“衛夫子,你讀書多,和我說說,這段話是什麼意思?”晏恣俏皮地笑了笑。“我……”衛予墨忽然沖着她深鞠了一躬,“是我迂腐了。”“其實我也不太懂這句話,”晏恣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娘說了,要是有人因為你是女子而瞧不起你生疏你,你就和他說這句話。陰陽乃天生之道,并無貴賤高低之分,若有人瞧不起女子,那也必然誰因為他自己原本就是個低下之人,所以看到别人都是低下的。”“令堂通透悟徹,我空讀了這麼多年的書,自愧不如。”衛予墨欽佩地說。“那可說好了,以後我來你學堂求學,你可别趕我走啊。”晏恣軟語道。“求之不得。”衛予墨微微一笑。晏恣看得有些失神,旁邊有人輕咳了一聲,她的心突突一跳,掩飾着轉過身來,瞧向景铄。“喂,闊少爺,今天要給你記一功,是曲甯告訴你我們這招叫假鳳虛凰的嗎?你練得不夠好,準頭不夠,害我差點失手。”景铄沉着臉道:“小矮瓜,你怎麼就記得曲甯了?我也和你練過這招你就忘了?還沒認出我來嗎?”☆、這一聲“小矮瓜”,把晏恣整個人都驚呆了,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子,那眉眼漸漸地幻化成一個半大的孩童面容,臉色青白,身體羸弱,走一步就要喘上兩口氣。而當時的她,膽大機靈,是那一片的孩子王,拽着一根竹竿就當馬騎,扯了一塊破布就能當鳥飛。晏若昀深怕她精力太過充沛惹出什麼事來,便那時候開始教她蹴鞠玩。吳嬸手巧,用牛皮替她縫了個鞠,中間用小豬尿泡沖氣,可以踢得又高又遠。她當寶貝一樣成天帶着,有一日在後巷玩的時候便和一個藥罐子樣的小孩認識了。那藥罐子成日裡帶着一股藥香,一出門就好幾個仆人跟着,都小心翼翼地深怕他碰到磕到,好大的人了還老是有仆人抱着他。别的小孩都躲他遠遠的,隻有她,馬大哈似的一點兒都不怕,和他一玩就是好幾年。她很瞧不慣藥罐子家裡護着他,好像當他是個快死的孩子似的。一有機會,她便偷偷拽着他一個人出來玩,兩個人在後巷裡玩蹴鞠,這招假鳳虛凰就是那時候兩個人想出來的,說是長大了以後一起去騙别人。隻可惜還沒等他們倆長大,晏若昀便忽然決定要搬走,她是在睡到半夜發現她被母親抱上了馬車,連和藥罐子告别的機會都沒有便離開了。她惦記了好久,過了兩年認路了,還偷偷扒了别人的馬車到了以前住的地方去找他,隻可惜,藥罐子原來住的那戶人家已經搬走了。晏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激動得簡直聲音都顫抖了:“藥罐子!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認出我來的?不對啊,才幾年沒見,怎麼就長得這麼高了?是不是吃了什麼仙藥?”她連珠炮似的爆出一大串疑問來,把景铄問得哭笑不得:“什麼仙藥,我是男人,又比你大,再比你矮像話嗎?”“你以前明明比我矮,又瘦又小,偏偏還叫我小矮瓜,真不要臉。”晏恣瞪着他道。“你還不是一樣,成日裡叫我藥罐子,我沒病都讓你喊病了。”景铄針鋒相對。“我那叫以毒攻毒,你看你,現在不是生龍活虎嗎?”晏恣高興地道。景铄凝視着她,聲音低柔了起來:“是,當初要不是你偷偷帶着我一起在後巷裡蹴鞠,隻怕我的病還不會這麼快好,我一直記着你,你不見了以後我一直找你,找了好久都不能相信,你居然說都不和我說一聲就消失了。”晏恣有點心虛,呐呐地道:“我……我也不想……我娘說走就走了,我鬧了好久,娘也不肯放我回來……”“害我找了你那麼久,罰你欠我一次。”景铄愉快地道。晏恣滿口應承,覺得今日實在是太圓滿了,眼前的人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中間斷了近四年的聯系,如今居然能在蹴鞠場上重逢并肩作戰,這是怎樣的緣分?這非得好好慶祝一下不可!“走走走!今天不醉不歸!去哪裡慶祝一下?”晏恣高興地叫道。“景福樓還是哪裡?你定就好。”景铄笑着說,“對了,忘記告訴你,以後你去景福樓不用付賬了。”這簡直是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把晏恣砸得有點暈,什麼芝麻糕、糖葫蘆,和景福樓那些精緻美味的糕點飯菜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好不好!“你你你現在到底是什麼人?”晏恣的舌頭有點打結。“京城景家?”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霍言祁淡淡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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