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吧。且把靈魂溶化。……七月底,鐘洲衍去參加巴西的原石拍賣會,結束後帶許鹿鳴去了智利北部的阿塔卡馬沙漠。國内還是一片盛夏,這裡卻處在冬季,太陽直透而下,照在空曠無垠的黃色土地上。黑色吉普在道路上疾馳,揚起綿延的塵沙,颠簸了好久,最後在一處天文台外停下來。許鹿鳴跟着鐘洲衍下車,看到一棟搭建的架空小平房。幾個台階上去,裡面擺滿精密的電腦儀器與觀星設備,然後透過有條不紊忙碌的人群,便看到一道清隽的身影。幾分熟悉的輪廓,光陰似乎在他身上并沒多少變化,正半俯着英挺的身軀,弓在桌旁制一張表圖,神情十分專注。咳。鐘洲衍輕咳。“衍衍。”對面立時擡起了頭。竟然是雁辭。許鹿鳴一路其實隐隐有猜測,此刻看見他,不禁眼眸明亮,微微漾水光:“嗨,雁辭!”我少女時珍貴的補習小玩伴。沖他招了下手,笑。2011年那個五月的下午,鐘雁辭過馬路未注意沖闖的摩托車,身為哥哥的鐘洲衍把車停在銀行門口,極速地沖出去把弟弟撞開。鐘雁辭輕微腦震蕩與膝部骨折,鐘洲衍卻當場一下昏了過去。後面轉醒,鐘雁辭從美國回來,就沒再找到過許鹿鳴。因為想起許鹿鳴曾經的話——“也不是看不到,以後雁辭要是想起我,就可以看天上的星星。星星是屬于我們每一個人的,你在看它的時候,也許我也在看它,我們在星星上的倒影就很近呢。”鐘雁辭于是說到做到,來到阿塔卡馬沙漠天文台畫星星。當然,這裡似乎正好可以發揮他的潛能,阿斯伯格的特征使他在團隊裡占有特殊分量的一席。好久了,好久好久,久到看過2億年前的中子星爆炸,看過不明身份的系外行星掠過太陽,還看見了個不喜歡的女孩子……然後才看見她出現。鐘雁辭楞怔,少頃面無表情說道:“小鹿鳴,把你炸成糊糊!”說完複又低下頭嘀咕:“鹿鳴小公主,終于和衍衍哥哥在一起了,開心。”正說着話,外面傳來女孩的大聲呼喊:“雁辭!單細胞雁辭!說好三點陪我做蛋糕,你又藏在裡頭!”話音未落,已經探進來一顆女人的腦袋,二十五六歲年紀,金邊眼鏡,金色卷發紮成馬尾。是茜希。她偏喜歡這個不會繞彎不會哄人的自閉男子,盡管他的哥哥看起來明顯比他更要迷人許多。“麻煩精來了。我先出去下,等會兒進來。”鐘雁辭面露困難,腳步卻很順從地走了出去。多年以後,他好像情緒豐富了許多,像個正常的青年。真是個好脾氣的仔仔啊。許鹿鳴會心一笑,看了看自己身旁某個疑心病重慣愛吃醋的家夥。隔年3月29日,鐘洲衍在自己的生日宴上,鄭重地向許鹿鳴求婚了。那會兒他已經是鐘家名正言順的主事人——施瑤雪生意失敗,合作的投資人堂元影視公司大股東,因為地産上的漏洞,被徹查稅務,魅宛影音難逃牽連。後面公司力捧的兩個小鮮肉因作風問題,被網友封-殺,投進去的錢慘遭水漂,還要面臨幾個品牌的巨額違約金。施瑤雪本來就是偷着用鐘家地産去抵押的,等到債主們上門讨債,還不上,急的一下子住進了醫院療養。豈料在她療養期間,鐘家忽然來了個大痦子男人要求拿近三個月的生活金,老太太聽着迷糊,看他支支吾吾的,叫人一使手段,竟然是當年推雁辭下水的元兇。這些年一直用這件事作為要挾,施瑤雪每隔幾個月都得給他打一筆款。這下子水落石出什麼都瞞不住了,老太太震怒,心痛得差點沒當場嘔血。就連二房的鐘澤钰倆兄妹,也覺得母親對衍哥一家做得太過。老太太深感多年來對大房和譚美欣、對大孫子多有偏待,為了彌補,這件事便全權交給鐘洲衍去辦。鐘洲衍特别理智,其實施瑤雪在使那些手段期間他已有耳聞,不過縱着她釣魚罷,吊着吊着,便把當年的從犯調出來了。他自年少起本就心性冷冽,心思缜密城府,家族會議上凜眉寡語,誰都不敢多餘開口說話。那會兒手裡活錢最多的就該屬他了。鐘洲衍隻提出可以用大賬抵債,但今後共有資産仍按從前分紅,其餘的利益分配則須滿足kh集團他父親鐘宇百分之一百的股份,二房可因職責從中得到利潤分配,抵押的欠債在未還清前不得領錢,直到償還上所有公賬為止。這已經是念在與鐘澤钰堂兄弟感情不錯的份上了,老太太無異議,因此現在的鐘家,一應事務都是鐘洲衍在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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