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好人的時候真的有毒,颀健身軀俯下來,熠熠流光,連聲音都帶着惑人心動的味道。可惡,是說自己可惡,怎麼就是隻吃他這一套。許鹿鳴扭頭不搭理。大中午的熱得要命,他襯衣上沾了稍許的汗,鐘洲衍就進浴室洗澡了。房間還是以前的樣子,看他挂着的衣服,應該經常來住,生意這麼多都壓在一人身上,也挺辛苦的。許鹿鳴特意朝浴室玻璃望了一眼,想起自己那時洗澡被他看光,差點都要羞死,他卻擅自冷冰冰揶揄人。然而鐘洲衍适時拉住了簾子,看不到他在裡面動作。她就百無聊賴地四下打量起來,忽然瞧見他那個隔套的小畫室,便推開門走進去。她還記得以前他在這裡面的畫,一個人荒詭舞筆的空間,孤獨又犀冷。後面曉得她和雁辭能進去,就上了一把傳統的鑰匙鎖。防賊防她各種防,疑心病重。畫室大約經過一些改裝,置了一張原木的方桌和電腦,桌面上有不少相框,許鹿鳴拿起來看。是他車禍後那幾年的。有最開始靠在床頭臉色蒼白的,一床同樣蒼白的療養院被單蓋在身上;還有坐在輪椅上凝望窗外的,可能是20歲生日照,男子矜貴的輪廓迷離而茫遠;還有一張是和雁辭一起照的,兩個人一個坐着輪椅,一個站在一旁,這時候可能好一點了,臉色稍稍有了些活氣。想他這幾年是這麼經受過來,許鹿鳴不自覺遲鈍。照片這類紙質的影像,在4g的年代已經不常見,但通過這樣傳統的表達,卻反而觸動心弦。還好他有個親近的雙胞胎弟弟。她正想出去問問他雁辭現在的情況,卻看到桌角的一個畫框。畫面上是一幕浩廣的綠洲,森林裡清晨的陽光在孕育,一隻靈俏小鹿駐足在綠洲的中心翹首四顧,仰着漂亮的頸子,鹿眼晶晶似有光芒。通過他筆下的畫面,小鹿像是有着他多麼的包容與寵護。許鹿鳴蓦地一下想起,蒂爾瓦昕的品牌标識以及一句話品牌故事:太陽将要升起的時候,林中傳出野鹿的鳴聲。忽然這才發現,他的電腦旁還有兩張手畫稿,應該隻是粗筆勾勒,線條簡單,卻依稀看出來是首飾的。浴室裡鐘洲衍沖完了澡,在門裡叫:“許鹿鳴,許呦呦,幫我拿條内褲!”許鹿鳴拎了條灰色的走進去:“所以我現在看到的是你那位蒂爾瓦昕總裁兄弟的裸-浴現場嗎?”一邊咬着紅唇,一邊掃了眼他的嚣張禁地。真是不知臉紅的女人。鐘洲衍頓了一下,泰然發問:“你進我畫室了,怎麼進去的?”問完也不需要等答案,估摸着又是鐘雁辭那小子什麼時候的小動作。許鹿鳴氣惱道:“所以,鐘洲衍你這狗男人又哄我了嗎?”淋的是冷水浴,濕哒哒的還來不及擦。鐘洲衍扯過她指尖的内褲:“是我又如何。但沒哄你,和鐘家沒關系,設計師也不是雁辭,是我自己獨立創辦的品牌,這有什麼不對嗎?”是沒不對。許鹿鳴簡直了,跺跺腳,噎得話都說不上來。所以那天撞上他和秋家小姐買戒指,分明是他存心的吧,轉頭就挨了總裁的點名批評,是因為她裝不認識他,故意尋她的茬。還有更早前的入職面試,不過簡簡單單就通過了,害她狂喜以為開啟了職場新姿勢,還有上個月的升職,等等……許鹿鳴憋得臉紅,語意就帶了怒:“既然是你,早幹嘛不說,還把我逼得這樣緊。一邊冷眼笑我創意,一邊看着我為方案忙死忙活,口口聲聲的寵我就是把我當猴兒耍,哼。”内褲又扯回來,甩他臉上了。呼~鐘洲衍接了個正着,這女人惱羞成怒的時候他卻覺得甚可愛。18歲的h市就遇見她了,如今回來,一中午都在想把她睡一睡。鐘洲衍颔首噙了噙嘴角,就勢攥住許鹿鳴說:“不是提醒過你,從你自己的角度去想嗎?你卻非要順着那個傳說中的設計師思路。設計師的我就在你跟前站着,你說我能不好笑?”見許鹿鳴不領情,下颌便抵着她的額頭摩挲:“好了乖,叫你想,隻是想知道你希望的愛情與求婚是什麼樣。我媽給了我生而為人的生命,而你,是那個為我生命注入七彩斑斓的一束光芒。許呦呦,我想把你這束光融入自己,也想讓自己來融化她,就不能好好的不要再争吵了嗎?”許鹿鳴說:“不好。說過的,我随時都有搬走的權利。我現在就要跟和你分手,回到w市就搬出去獨居!”鐘洲衍卻哪裡肯,高大的身軀擋住門框,薄唇用一腔火熱堵住了她。“那你就搬吧,反正腳長在你身上,法律都不允許我阻止你。”言語似溫柔相讓,手卻有迹可循地滑過她頸後,把她往牆上抵。嘭!噴浴的把手被撞歪,水珠子滲入到許鹿鳴口中,模糊了聲線。鐘洲衍吻住她,隻聽她緊擁住他的嘤咛:“嗯……狗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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