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嫂也覺得這像皇上?&rdo;沈千帆問。于是葉谷主就又咳嗽了一下,不要亂叫,大嫂是誰,我和你大哥并不算特别熟。然而沈千帆這回卻沒有及時反應過來,而是繼續道:&ldo;這幅畫像是城中畫師根據厲鵲的口述所描,據她所言,少說也能與當日之人有個八分像。&rdo;&ldo;厲鵲,所以這是段白月?&rdo;葉瑾狐疑,又拿起畫像看了一眼。雖說與楚淵并非十成相似,然而硬要說此人是段白月‐‐除非是目害。&ldo;的确像皇上,卻也能是另外一個人。&rdo;沈千帆道,&ldo;高王楚項。&rdo;&ldo;我沒見過他。&rdo;葉瑾放下畫像,皺眉,&ldo;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是楚項曾在大理城中冒充段白月?&rdo;沈千帆點頭。&ldo;理由呢?&rdo;葉瑾繼續問。他先前隻是聽沈千楓說了幾句厲鵲的事,對個中原委并不清楚,因此一頭霧水。沈千帆道:&ldo;我也不清楚。&rdo;&ldo;怎麼又和段白月有關。&rdo;葉瑾搖頭,轉身往外走,&ldo;我去找皇上。&rdo;沈千帆提醒:&ldo;皇上不在。&rdo;&ldo;不在?&rdo;葉瑾刷拉扭頭,&ldo;去哪了?&rdo;沈千帆道:&ldo;聽四喜說,應當是去了海邊。&rdo;&ldo;這狂風暴雨的,去海邊作甚。&rdo;葉瑾瞪大眼睛,風寒才剛好,怎麼也不自覺些,若是病情又重了怎麼辦。想了想,繼續盤問:&ldo;和誰一起去的?&rdo;沈千帆這回反應神速:&ldo;沒和誰,一個人,帶了影衛。&rdo;一個人才怪。葉瑾胸悶握拳,為何隻是片刻不盯着他,就又偷偷摸摸跟着秃子跑了。還能不能好好做一個皇上了。魚尾族不如再去找一次客棧裡頭很安靜,外面的海浪聲與風雨聲便發愈發明顯起來。偶爾有一絲風從窗戶裡鑽進來,吹得燭火與床帳一道微微搖曳。段白月側身,将被子又替他拉高了一些,蓋住裸露在外的肩膀。楚淵睜開眼睛。&ldo;吵醒你了?&rdo;段白月手掌輕輕撫過他的發絲,&ldo;離天亮還有一陣子呢,繼續睡。&rdo;楚淵側身,把臉埋進他懷中,繼續方才未曾做完的夢。段白月卻是一夜都未眠,不想睡,也不舍得睡。直到夜色一點點散去,細碎的金色光線照進窗棂,方才将懷中人喚醒。楚淵不想睜眼,問:&ldo;天亮了?&rdo;段白月道:&ldo;昨夜你說的,要早些回去。&rdo;&ldo;嗯。&rdo;楚淵坐起來,&ldo;傳了些地方官員,大軍過幾日便要出海,這大鲲城裡的事情還有不少要交代。&rdo;段白月從身後抱住他:&ldo;我随你一道去攻打白霧島。&rdo;&ldo;西南軍不谙水性,不準。&rdo;楚淵搖頭。&ldo;誰說西南軍要去了。&rdo;段白月替他穿衣服,&ldo;楚軍要出海,這大鲲城又戰亂初歇,難保沒有餘孽作亂。與其從别地調撥軍隊來此,不如将西南軍留下維持秩序,待将來你大勝而歸,我再回去也不晚。&rdo;楚淵道:&ldo;所以你想留在大鲲城?&rdo;&ldo;是西南軍留在大鲲城。&rdo;段白月将下巴架在他肩膀上,&ldo;我随你一道出海,因為要侍寝。&rdo;楚淵反手拍了一巴掌。&ldo;那就這麼定了。&rdo;段白月蹭蹭他,又提醒,&ldo;若是葉谷主知道後漫天撒藥,你得替我出頭。&rdo;楚淵踩着鞋下床,幹脆利落道:&ldo;不管。&rdo;段白月盤腿坐在床上,歎氣。不管怎麼成,小舅子忒吓人。這家客棧雖說看着斑駁,飯菜卻當真做得不錯。楚淵吃了一大碗面,又叫了點心拎着,方與段白月一道回王府。因為時間早,所以一大半人都沒醒,倒也清靜。段白月一路牽着他的手,将人送到書房後,才轉身回了自己的小院,卻恰好在途中遇到沈千帆。&ldo;将軍。&rdo;段白月道,&ldo;可是要去書房?&rdo;&ldo;是。&rdo;沈千帆點頭,&ldo;厲鵲的事情已經問明了大半,去回禀皇上一聲。&rdo;&ldo;皇上身邊現在都是大人,院中還守着三個,怕是要到下午才會空閑。&rdo;段白月道,&ldo;将軍問出了什麼,可否先告知本王?&rdo;沈千帆點頭:&ldo;自然。&rdo;見他如此爽快,段白月倒是有些意外。沈千帆道:&ldo;皇上先前便吩咐過,對王爺想知道的任何事情,都不得有半分隐瞞。&rdo;如此啊……西南王摸摸下巴,笑意漸深。沈千帆咳嗽兩聲,與他一道回了小院,将厲鵲所言大緻說了一遍。&ldo;楚項?&rdo;段白月皺眉。&ldo;這是畫師昨夜所繪。&rdo;沈千帆從懷中取出一卷紙,&ldo;雖說不是十成十相似,但也差不了太多。&rdo;&ldo;若當真是楚項,那厲鵲先前在面聖時,未表現出異樣?&rdo;段白月不解。&ldo;那夜房中燈光昏暗,她又一直就未擡頭,誠惶誠恐。&rdo;沈千帆道,&ldo;或許壓根就沒看清楚皇上的長相。&rdo;&ldo;原來如此。&rdo;段白月将畫卷放在桌上,&ldo;所以說楚項這般大費周章,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從厲鵲手中拿走玲珑盞,用來複活某個人?&rdo;&ldo;這世間除了南摩邪前輩,他人死而複生,當真沒幾分可信度。&rdo;沈千帆搖頭,&ldo;但不管作何用途,楚項想要玲珑盞是真的。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事不明,為何他要假扮成王爺行騙?&rdo;畢竟西南府野心聲名在外,尋常楚國的姑娘小姐一聽是段白月,估摸吓也吓得夠嗆,哪裡還敢私定終身‐‐更别提還是在大理城中冒名頂替,若是傳出去,豈非又給自己找了一樁大麻煩。&ldo;或許是想挑起天鷹閣與西南府之間的矛盾?&rdo;段白月猜測,&ldo;而天鷹閣主與将軍速來交好,知道自家妹妹受此侮辱,定然咽不下這口氣,又不能直接對西南府出手,八成會求助将軍。&rdo;沈千帆若有所思。&ldo;将軍若是答應相助,動用朝中的兵力不大可能,卻還有個日月山莊。&rdo;段白月道,&ldo;沒有人想要輕易招惹中原武林第一門派,西南府也不想,畢竟日月山莊後頭,可是整個江湖。&rdo;&ldo;而後楚項便會出面,說服王爺與他一道成事,擺脫這孤立無援,朝廷武林兩不落好的境地?&rdo;沈千帆道。段白月點頭:&ldo;八九不離十。&rdo;&ldo;隻是他沒料到,皇上與王爺是一條船上的人,也沒料到厲鷹會選擇隐瞞,硬是吞下這口氣。&rdo;沈千帆道,&ldo;那下一步要如何?&rdo;&ldo;将計就計?&rdo;段白月替兩人倒了茶。沈千帆道:&ldo;可王爺已與皇上聯手,此事怕是早已傳遍天下。&rdo;&ldo;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rdo;段白月道,&ldo;西南府這麼多年的名聲,可不是一場戰役便能洗白。楚皇給好處比楚承多,我便答應與他聯手。可楚皇若是要過河拆橋,西南府大可翻臉不認人。&rdo;&ldo;若如此能引得楚項出現,倒也省事。&rdo;沈千帆道,&ldo;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平東海定南洋,皇上怕是千古第一人。&rdo;段白月笑笑,又遞給他一盞茶。果真,這日直到下午,楚淵方才空閑下來。&ldo;皇上。&rdo;四喜在門口道,&ldo;可要傳膳?&rdo;&ldo;沒人了?&rdo;楚淵走到院中,總算是透了口氣。&ldo;先前溫大人倒是來過,&rdo;四喜道,&ldo;不過被王爺中途攔住,說是有事明早再來,打發走了。&rdo;楚淵啞然失笑:&ldo;他還能将溫愛卿打發走?&rdo;四喜道:&ldo;用了三大包點心,還有一方上好的普洱磚。&rdo;楚淵點頭:&ldo;不錯,溫愛卿賺了。&rdo;&ldo;可本王虧了。&rdo;段白月從院門外進來,身後跟着沈千帆。&ldo;王爺,将軍。&rdo;四喜公公行禮,又提醒,&ldo;皇上還沒用膳呐,這才剛歇下。&rdo;&ldo;無妨,送些清粥小菜來便好。&rdo;楚淵道,&ldo;留着肚子晚上再吃,據說追影宮的諸位少俠要煮火鍋。&rdo;身為一國之君,這種飯也是能蹭一頓的‐‐畢竟那可是追影宮,向來隻有占别人便宜的份。&ldo;是。&rdo;四喜公公趕忙下去準備。楚淵也未進門,坐在院中小凳上,問,&ldo;有事?&rdo;&ldo;是厲鵲之事。&rdo;段白月坐在他身邊,将事情說了一遍。沈千帆又補充:&ldo;厲鵲還在房中,等她情緒平穩一些,末将便差人送她回去。&rdo;楚淵卻皺眉。&ldo;如何?&rdo;段白月問,&ldo;再一起演一場戲,騙楚項上鈎。&rdo;楚淵搖頭:&ldo;朕不準。&rdo;段白月意外:&ldo;理由?&rdo;&ldo;不準就是不準。&rdo;楚淵站起來,對沈千帆道,&ldo;送厲鵲回家之時,順便告訴厲鷹,此事若再讓多一個人知道,以叛國論處。&rdo;&ldo;是!&rdo;見他神色陰沉,沈千帆低頭領命,識趣退出院中。&ldo;怎麼了?&rdo;段白月握住他的手,&ldo;不高興就不做,不許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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