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安愣了下:“你……不想醫他?”青囊沒有回答,手掌在寬大的袖子中似乎摩挲什麼,須臾,他站起身朝外走。“先生!”秦相安立即的上前攔着勸道,“就算你不看在李家其他的人的份上,至少看在先皇後的份上,她生前待你不薄。”他衣袖中的手再次動了兩下,微微的垂眸道:“我已經救了将軍府的嫡長孫,還了她的情。”冷眼掃過秦相安,開門出去。栗蔚雲聽着隔壁開門的聲音,然後腳步經過她這間房的門前,朝樓梯口走去。不一會秦相安走了進來,看到栗蔚雲紅紅的眼眶和臉上未幹的淚痕,擡手欲幫她擦拭,剛觸及到她的臉頰,栗蔚雲轉身躲開。“蔚雲……”“我都聽到,你不必逼他,他能夠救下銷兒,我已經感激不盡了。他若不想救,逼急了他,反而會讓他做出瘋狂的事情來,适得其反。而且這件事情也不是他能夠幫的。”“可如今我們都剛入京,無權無勢無人,能夠依靠的也就隻有胥王和他,而胥王……”他見栗蔚雲面色沉了下去,立即的打住,“也隻能靠青囊先生。他雖沒有權勢,但是如今最得陛下信任,在陛下面前抵得過個老臣。”擇路說到此,秦相狠狠的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氣惱的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惱恨自己無用,空有郡王的爵位,卻毫無權力,在朝中也沒有幾個認識的人,而認識的人在朝中也根本說不上話,對将軍府的事情幫不上多少的忙。如今無助的空有一腔熱血。想要為李家平反比登天還難。栗蔚雲看出了他的心思,咽了咽淚,走了過去。剛剛她獨自坐在這間雅室内,聽着隔壁他們的談話,也想了很久,此時比秦相安冷靜清醒。她道:“殿下要清楚,将軍府的罪是陛下親定的,也是他一手策劃安排,滿朝的大臣都看得出來,沒有人會站出來幫忙。就算是有人願意站出來,那就是直接揭露指控陛下的罪狀,陛下如今因為腿疾性情暴戾,你想連累他們被抄家滅門嗎?”秦相安看着她,眉頭皺了一大把。這些他也有想過,但因為這個原因,李家的人難道不要救?将軍府的冤案不用平反嗎?“這件事情,你能幫多少就幫多少,不能幫也不要強求,我不想你被連累,也不想其他的人白白的搭進去。”“蔚雲……”他開口卻發現此刻自己說什麼都蒼白無力,鼓勵不了彼此也安慰不了彼此,反而讓他們都更加的沮喪。栗蔚雲苦笑了下,輕歎道:“回吧!”轉身離開。離開酒樓,栗蔚雲沒有讓他相送,獨自的朝小院走去,腦海中盤旋的全是父兄和族人慘死的畫面,眼淚不自覺的模糊視線。她拼命的将淚咽了回去。想要為李家平反,就必須揭開那人的罪行,想要做到此,隻有擁有震動那個人的權力才行,否則,不僅一切成為空談,還會讓更多的忠良之人無辜送命。她昂了昂頭看着天,雪後的晴空湛藍如洗。父親,母親,兩位兄長,李家所有的亡靈,既然你們的命活在了桑榆的身上,桑榆就會為你們重拾李家榮耀。此時一路沉默不語到王府門前的秦相安停住了步子,站在石階之下,擡頭望着莊嚴高大的王府大門和那幾個鎏金大字的匾額發呆。小西也跟着他擡頭看了一會兒,然後低聲的道:“公子,栗姑娘說的很在理,還是聽她的吧!”秦相安自嘲的笑了下,目光依舊盯着淮甯王府四個大字看。栗蔚雲說的是不錯,胥王無力,青囊先生無力,滿朝的大臣不願或不能,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太弱,所以沒人敢為他們犯險。當年母妃自殺,梅家滿門流放,全都是因為權力的争奪,包括李将軍府滿門,還有留王、穎王。他們全是權力之下的犧牲品。而自己,也一樣。隻有足以動搖那個人的權力,他才有說實話的權利。“公子,外面冷,進去吧!”小西見他嘴角含笑面色卻陰冷的吓人,小心翼翼的勸道。秦相安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才微微的暖了些。“今早濮陽王世子是不是送來一張請帖?”他當時正在想着别的事情,請帖也沒有來得及看,随後就出門了,讓小西放置。“是,下月初三聚賢樓有一場論辯,世子邀請公子過去。”“什麼論辯?”秦相安擡步朝府中去。“請帖上沒說。”小西跟上去,“我問了府中的人,最近小半年去聚賢樓舉子們居多,想必論辯的都是些天下大事什麼的,那些讀書人不都是喜歡評論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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