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着他朝隔壁雅間去的夥計也被陰冷的面色駭的不敢多說話,就連一貫熱情的笑容都收了起來。栗蔚雲關上房門,走到了與隔壁雅間相貼的一側茶幾旁坐下。這兩間雅室本是連通,中間有幾扇可以折疊推拉的木門,供客多的時候打開合并成一個大的雅室使用,平常則是将木門拉上,分割成兩間,兩側都用紗帳遮擋移門。因為隻是一扇木門,所以也并無什麼太大的隔音作用。青囊進入隔壁雅室的時候,栗蔚雲便聽到開門的聲音。青囊看了一眼面前玉樹臨風的年輕公子,在宮内和上次的北城門内見過,已經不算陌生。他又掃了眼雅室,房間并不大,正中間的圓桌上已經布置了幾樣酒菜。他很自然的走到桌邊坐下。秦相安朝一旁的小西示意了下,小西便退了出去,關上房門。秦相安笑着道:“我以為青囊先生不會來,青囊先生肯來,今日在下想要問的先生也必然會說了。”青囊目光平靜無波的看着他。秦相安在他對面坐下,親自的給他倒了杯酒,笑着道:“我知道青囊先生不是一個喜歡與人客套寒暄的人,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在下秦相安,先生最近為陛下醫治,多少也知道在下身份和經曆。在下素來敬慕明國公父子和先皇後的忠義,偶爾得知一些關于明國公離世的隐秘之事,想向先生求證,還請先生賜告。”青囊瞥了眼手邊的酒盅,頓了頓,端起來抿了一口,然後便是盯着桌角呆看。秦相安沒開口,良久,青囊移開目光看着他問:“你聽到什麼隐秘?”秦相安也并不相瞞,将所知和盤托出。“先生當時就在将軍府,可知明國公所中何毒?李大将軍是掌握了什麼證據?這其中還涉及了哪些人?”青囊再次的抿了口酒,他并不喜歡飲酒,也不擅長,但是偶爾會抿一小口,酒強烈刺激的味道,會讓他頭腦清晰。“我不知是何毒,也不知大公子掌握什麼證據,更不知道涉及什麼人。”三問三否決。秦相安盯着青囊的眼睛,他也在凝視他的眸子,一雙是冰冷如寒鐵,将一切都抵擋在外;一雙是深邃如深淵,讓人探不到底。“毒你可能解?”青囊再次的沉默,目光也微微的下移。“能!”“那你為何不救?”秦相安情緒微怒。在隔壁雅室的栗蔚雲手掌也緊緊的握着,眸子中也燃上了怒火。“他不讓我救。”“為何?”“代價很大。”“什麼代價?”青囊冷硬如寒鐵的眸子,終于有一絲的情緒。“數十種名貴的藥材,親子的血肉,和割肉斷骨的痛。即便是毒清了,他也隻能活個四五年,且身體羸弱不及平常老者。”青囊平平靜靜的說完,秦相安已經被驚的發不出聲來。栗蔚雲已經淚流滿面。他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他雖然平常對他們兄妹幾個嚴厲,但心中最是疼他們。他可以不惜錢财,可以忍受疼痛,但是他不忍子女受苦。二兄當時已經死多生少,她已入宮,父親身邊也隻有長兄,他怎麼忍心用自己兒子的血肉來救自己的命,而且救回來的已經是一個廢人。父親一生戎馬,知命之年就讓他病弱卧養,他怎麼能夠忍受。父親當時做出這個選擇一定無比的痛苦,他想活着,他還有夙願沒有實現,可他卻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為自己承受痛苦,他隻能夠選擇放棄。他必然是将守護西北,收複十三州的責任交給了長兄,可父親怎麼都不會想到,就在他離世後的短短幾個月,長兄被安上留王逆黨罪名,被逼自裁。将軍府一夜之間覆滅。她淚流的更兇,忙抓着袖子緊緊捂着自己的口鼻,隐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以免驚動隔壁。隔壁也沉默了,許久後秦相安才幽幽的開口問:“李大将軍知道嗎?”“他臨終前我告訴了他。”秦相安握住了酒盅,灌了一口,然後又連倒了三盅灌下,壓住自己翻江倒海的情緒,讓自己冷靜。“多謝你救了李雲銷。”他哽咽的道。青囊沒有回應,瞥了眼面前的酒盅再次的抿了一口。“我想求你幫我救李家其他的人。”秦相安艱難的開口,他知道這件事情艱難。胥王尚且沒有辦法,青囊更是難于登天。青囊沉默了須臾,嘴角微微的冷笑了下。“我知道這看似不可能,但如今陛下能聽得進去的也隻有你的谏言。”秦相安立即的解釋。“要想救李家的人……就必須醫治好他的腿傷。”青囊嘴角的笑容帶着一種陰邪之氣,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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