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在小院住了兩日,離開的時候栗母還是不舍得,所幸是都在京城,相隔也不願,李木安慰栗母隔三差五的便過來,栗母才含淚的送李木走。栗蔚雲看到這一幕,忽然覺得當初自己不辭而别是對的,否則,栗母絕對不會讓她去從軍的。過了冬至,京城更加的冷了,北風吹的人臉頰刺痛,天色灰蒙蒙的,已有下雪的迹象。栗父栗母來京也有小半個月了,本來是想住月餘就回修縣的,但是這個時節,西北路上已有積雪,加之一路多山,路不好走,且如此寒天别說人受罪,就是馬兒都受不住。他們商量着便在京城過了年開春再回,正好開春石博也要迎娶常菀過門。栗父給石博和威遠社的師傅去了信,交代了一些事物。栗蔚雲本來是想着回境安軍中,現在一邊有栗母攔着,一邊有秦相安和胥王擋着,有心無力,如今也隻能夠留在了京城,心中卻一隻記挂李家的人,記挂境安軍。傍晚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花,栗蔚雲坐在馬車内從胥王府回小院。看着兩邊街道的屋頂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雪,不由的想到了往事。小時候每逢下雪,她總是會拉着兩位兄長給她堆雪人,到了軍中後,她便是和将士們打雪仗比賽,雖然艱苦,但卻十分的開心滿足。她看了一陣,忽然見到一家小鋪子門前站着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昂頭看天,伸手在接雪花,笑容純真燦爛。不由銷兒,已經有幾日沒去看他了,這兩日天更冷了,他身子弱,不知道他如何。馬車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她讓檢叔停車後,便吩咐檢叔先回小院,稱自己四處走走。絮兒也從車上跳下來道:“姑娘,我陪你。”“你随檢叔回去。”說完便轉身朝另一方向的街道走去。絮兒扁了扁嘴巴抱怨的道:“又不帶我。”檢叔笑道:“咱們姑娘可不是以前在修縣時候的姑娘了,如今不僅成了境安軍的兵,還表現好立了功,現在還和京城内的王爺世子認識,姑娘肯定是有什麼别的事情,你不方便跟着。”絮兒嘟着嘴巴道:“姑娘對我都沒有以前那麼好了。”檢叔呵呵的笑着道:“姑娘對你還不好呢?下雪了,姑娘不讓你跟着,也是怕你冷凍着。”絮兒朝栗蔚雲背影望了眼,心中還是不舒服。臉是真的街道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一些商鋪也開始打烊,街道的青石闆上薄薄的落雪上留下一排腳印。風吹的更冷,栗蔚雲将鬥篷裹緊,帽子拉的低了些,遮住大半個臉。今日是冬月二十,青囊逢五逢十便會進宮,要天黑才會回來。算算時辰差不多還有一個多時辰。她沒有翻牆進去,上次入夜過來,又一次的被青囊瞧見,他倒是沒有再一直追問她是誰,甚至一句話沒有與她說,隻是冷冷的看着她,就好似看着一尊石像一般。她解釋自己來看望銷兒,是因為怕他刁難苛待,隻是出于恻隐之心,他也沒有理會她。這次她沒有必要再翻牆進去,上次驚動了夏園内的幾個小厮,既然青囊沒有攔着她,想必幾個小厮這次也不會攔着。她敲了幾下門,便有小厮過來開門,瞧見是她小厮皺起了眉頭道:“怎麼又是你?”說着身子卻側了下,是要請她進去。栗蔚雲笑着道:“有勞小哥了,她走進院中廊下拍掉身上的落雪,問,“銷兒在嗎?”“不在能去哪兒?”小厮毫不客氣的道,下巴朝銷兒居住的偏房努了下。栗蔚雲沿着走廊來到銷兒的房前,房門虛掩。“銷兒。”她笑着推門進去,卻見房間一側銷兒的床前坐着的青囊。青囊聞聲側臉瞥了她一眼,然後從床邊起身走了過來。栗蔚雲愣了下,忙走到床邊,卻見銷兒額頭一層密密的細汗,唇色發白,眼皮疲憊的眨着。“銷兒,怎麼了?”銷兒伸手要抓她,栗蔚雲一把握住,小手柔軟冰冷。她試了試銷兒的額頭,問:“受了寒是不是?”“嗯,姑姑,我好難受。”她起身對站在門前的青囊道:“麻煩先生幫他醫治。”青囊目光打量的看了她許久,才淡淡的道:“已經讓人熬藥了。”栗蔚雲透過半開的門朝外看了眼,但見一個小厮端着碗朝這邊過來。“多謝先生。”小厮進門後,她扶起銷兒,接過藥碗喂銷兒。銷兒怕苦眉頭皺了一大把,擡眼見到房門處看過來的青囊,咬牙将湯藥喝了下去。栗蔚雲見到他目光中對青囊的害怕,忍不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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