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子把陳恪托付給他倆的時候,他們與陳恪便從沒有分開過,榮辱與共。他們站在陳恪身旁,看着他一點點長大,看着他跪在章老将軍面前,紅着眼睛,劃破手掌地天立地的發誓,看着他第一次站在點将台上失聲痛哭。
所有人都認為陳恪無所不能,其實隻有他們這些兄弟,包括顧緻和陳恪所謂的親兵隊知道,陳恪私底下究竟有多麼迷茫,一直陷在對老将軍的愧疚中無法自拔,越陷越深。
那麼多年,不管陳恪對着他們發過多少脾氣,甚至有些時候喝醉了老是吵吵着讓他們走,說自己遲早會拖累他們。他們也從來沒想過離開,他們甯願永遠籠罩在陳恪的光環之下,做兩個永遠值得信任的心腹。就算現在陳恪看起來好像不需要他們了,可他們也還是沒想過離開。
十六歲的陳恪跪在死人堆裡發誓——守好這山河。
他們看着鮮血淋漓的陳恪,對自己說,無論如何,守好你。
即使使命,也是情誼。
經年生死,一朝成契。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承此恩,立此誓。
手足之恩,相護之誓。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一章真的是耗費我的心力,卡文卡了好多次,本來說端午節的時候發出來的,端午節完了我都隻寫出來一千不到……
但是陳恪和章老将軍的淵源以後再說……
愛你們。
隐鳴
幾天之後,懷甯城終日軍心動蕩,人心惶惶。汗拔隐趁機而上,直破燕峽,逼到懷甯城外。
就在這即将破城之時,一道聖旨姗姗來遲,莊生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左手背在身後,右手那一卷黃燦燦的聖旨。
前來宣旨的華公公從轎子裡下來,一路的奔波後,面色有些發白,他看着身旁穿着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的莊生,覺得真是,人比人得甩,貨比貨得扔。
華公公抖着手将聖旨打開,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心裡默默的想,他們聽完後會不會暈過去,哎呦,又有好戲看了,可以皇上不在這裡……可惜可惜!
聖旨既出,萬民俯首。
隻聽那公公扯着小細嗓子說,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今陳恪将軍戰死沙場,也算有始有終,朕特此下旨,為陳将軍舉行三天葬禮,即刻舉行!
袁守祿覺得自己肯定是耳朵有毛病,或者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他悄悄轉頭看了一下袁鳴的表情,發現他也是一臉震驚,他突然就覺得好受了,震驚的理所當然,于是他擡手接旨,朗聲道,臣,接旨!
正午時,袁守祿招待華公公坐上座了之後,一邊給華公公盛了一碗湯,一邊不經意的問道,公公可否告知在下,皇上這聖意………
華公公笑到,袁太守不必多想,照做就是,畢竟陳将軍和皇上關系匪淺,此事也是應當。
袁守祿見他這避而不談的态度,也不指望能從他這裡問出些什麼來了,于是陪着他吃完了這頓飯。
袁守祿送走華公公後,就匆匆回了自己家。進書房的時候四處看了看,再把門合上。
他走到一面牆旁,伸手将其中一面牆推了進去,那面牆随着他動作的落下,就緩緩顯出一個隻容一人通過的小口,依次亮起的燭火照亮了一條看不見尾的小道。
袁守祿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随即,牆面自動閉合。一雙眼睛從房頂的縫隙看到了全部。
洞中的光全靠着牆上的壁火支撐着,偶爾不知從哪吹來一陣微小風,那點火苗子總會左右晃動下,
袁守祿看着洞中燈火下時明時暗的臉,心中惴惴不安,無論見過他多少次,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
袁守祿從自己寬大的袖子裡一番摸索,随即雙手向那人呈上一卷紅色的東西,說,汗拔将軍,這是最近的東西,你看……
汗拔隐緩緩擡手接過,一雙修長的手異常蒼白,骨節突出的手指輕輕捏住其中一角,再慢慢将那一卷東西拉開來,看到裡面蠕動的蠱蟲之後,眉眼都舒展開,蒼白的指尖劃過那些蠱蟲,聲音卻是出奇的好聽,猶如清水拍擊石壁。
他說,不知道這蠱用在陳恪身上怎麼樣……但是他死了,真是可惜……
袁守祿心中戚戚然,等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他說完擡頭看了一眼燈火中的人,複又低下頭,嘴唇動了動,緊緊抿着。
汗拔隐将蠱蟲收起來,漫不經心的玩弄着自己手上的一根湖水綠的帶子,頭也不擡的說,就照着你們皇上的旨意辦……另外,最近留意一下胡沉……
袁守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抖着聲音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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