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血為祭,斷了自己的後路,不破不立。
于是他看着自己在軍中積壓已久的人氣以及自己在老将軍身邊積累的經驗,用了一年的時間,整頓好餘下的護國軍,再迅速召集自己在江湖上的朋友。
一年之後的陳恪一身灰白色的衣服,一步步走上了那個老将軍之前站過的點将台上,飲酒誓師,五萬雄獅,氣勢襲人。而陳恪在這漫天的吼聲中,舉起他手邊的酒碗,一飲而盡,說,答應過你的,你看,我做到了。
你看,我做到了,答應你的,我做到了。
他見陳恪完全沒動靜,過了許久,趙均見他無意識的張開自己的左手,一條橫亘手心的傷疤頓時進入趙均的視線。
蒼白,猙獰。
他的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有什麼東西在他腦中冒出了頭,可他沒抓住。
行軍之人,受傷是常事,可這傷口如此猙獰,再狠一點,便會傷及筋骨,左手就算廢了。
想來想去,這傷隻能是将軍自己弄的。
可,為何?
他又叫了一聲,這回陳恪應了,同時也将自己的左手握緊。那道恐怖的傷口便悠然從趙均眼前消失。
陳恪看着他,向着滿臉沒回過神來的趙均說,記住你今天的話,守好了!
趙均一愣,旋即點頭,重重的點頭,又怕陳恪不相信,大聲說,将軍,我會的!
陳恪看見他這個樣子有些想笑,卻又怕打擊到他,于是問他,今年多大了?
趙均有些腼腆的一笑,擡手撓撓頭,微笑着說,十五!
陳恪看着他的笑容,仿佛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義氣,勇氣,天真。
趙均正對着火堆坐着,肆意的火光映在他的臉上,亮晶晶的眼睛裡全是少年人的鋒芒。而趙均的臉卻是奇異的柔和,不比一般男子的唇,趙均的唇顯得小些,看起來就是一副完全沒長開的孩子模樣。
陳恪刀刻般的臉柔和下來,慣常平靜的臉上此時盛滿了暖意,他坐起身,和趙均并肩坐着,擡手摸了摸他的發頂,聲線溫和,趙均?以後你來我手下做事吧?
趙均轉臉看他,又一次帶着滿臉震驚的神色,他還沒從剛才将軍揉他頭的震驚中緩過來,于是他他在腦中一片漿糊的情況下,結結巴巴的說,可,可是,将,将軍,我還,不會,會什麼呢?!
陳恪迎上他的視線,笑着說,沒事,慢慢就會了。
說完又覺得趙均這幅迷糊樣子有些可愛,于是擡起擡起兩隻手重重的在趙均腦袋上一通亂揉。
趙均:……
趙均第二天早晨是被陳恪搖醒的,迷迷糊糊的聽着陳恪吩咐完任務,睡眼惺忪的去籌備陳恪說的幹糧。
陳恪兩手把着趙均的肩,正經的說,趙均,你聽好,接下來幾天我們要繞過汗拔隐的軍隊,去汗拔王城走一遭,所以我們最近都不能生火,免得引來敵軍,所以你現在要去準備足夠的幹糧,你包袱裡這點幹糧不夠,知道了嗎?
趙均迷茫的“哦”了一聲,頂着一兩簇呆毛走了。
陳恪站在他背後,看着他迎着晨光随風搖擺的呆毛,笑的很開心,不一會兒,他就笑不出來了。
腹部的剛剛好些的傷口又被撕裂,他疼到面色發白。
而走出不遠的趙均聽到了陳恪的笑聲後,嘀咕,将軍這是又怎麼了?
往前走了幾步,趙均突然又很開心的笑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頂,他想,将軍和我現在,是朋友了吧……
手邊突然有什麼東西輕輕拂過他的手,趙均臉上的笑容一僵,内心的思想完全變了個調,将軍剛才是在笑這個吧……将軍真的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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