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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望着他不語。“更何況要殺人滅口,要毀滅證據,要先下手為強,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仙道無語望着他。“而且阿神這些年來才智能力成長極快,如今也不在我之下了,也該是讓他獨當一面的時候了。”仙道仍是望着他不言不語。阿牧長歎一聲:“我隻是忽然間想念起你來了,忽然間就厭倦了,如此而已。”仙道還是沒有說話,隻是凝眸望定了他。臉上雖然沒有什麼特别的表情,卻似乎突然多了一層光彩,眸光也忽然間驚人地亮了起來。當年,與阿牧一路相伴,遍遊天下,何等暢快。可最終阿牧仍是放不下朝政,放不下責任,放不下天下,回轉了京城。他相依相伴,直至京郊方與他分手。隻是向來灑脫,對什麼都淡然視之的他終難抑心頭的怅然若失。阿牧心中終有最重要的事,而他,終隻得一人,孤身行天涯。往日裡,他覺得那是潇灑,那是超脫,可那時,卻覺生命孤寂至極點。而今日,阿牧卻終是為他放棄了,放棄了天下總捕的職位,放棄了無比的權利和榮耀,放棄了讓無數人敬服的英雄歲月。從此伴他天涯,即使必須一直逃避官方的人,即使永不能以真正的姓名在所有人面前堂堂正正地出現,但終是為他做了。而這一切,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仙道從來不知人的心可以如此快活,生命竟可以如此動人,生活可以這樣多彩多姿,就連這本來黯淡的星月似乎也美麗起來了。阿牧在心中輕歎,終于還是被他逼得說出來了。但此刻看仙道眉稍眼角的每一點變化,每一個神情中所透露出來的欣喜,心頭那淡淡的愁怅和憾意已全然消散。為了國家,他已經殚精歇智,做了一切他可以做的事了,以後的歲月,就讓他為自己,為這個人,而自私地活一回吧。看這二人眉來眼去,兩心相知,藤真心裡有一萬二千分不爽,臉上卻是笑容滿面:“你們現在打算到哪兒去啊?”仙道心情愉快笑說:“現在還沒有想呢,不過天下這樣大,總有許多好去處的。”藤真訝道:“你不是要立刻趕去湘北嗎?最好快一點兒,這麼短的時間,還要到西江河一趟呢?”仙道臉上一紅:“誰說我要去湘北?”藤真冷笑:“你不是每每誇言,說湘北才女彩子與你有月圓之夜後花園之約嗎?還有西江河上相田彌生的畫舫每到十八都要謝絕客人,隻為了當年你與他相約,必于十八之夜,攜明珠訪美人。所以每月十八,她都整裝待客。向來憐香惜玉的你,自然不會讓美人失望,還有……”藤真這邊不懷好意地将仙道一整筐的風流史一一道來。阿牧心頭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隻是似笑非笑地望向二人。仙道縱然臉皮超厚,此刻也暗中叫苦。說什麼世界美好,人生美好,世上有藤真這種人,交上這樣的朋友,你的人生哪裡美好得起來,此刻隻能亂咳一聲:“藤真,我看你也應該趕緊回翔陽了,這些日子以來,花形不知會有多擔心你呢。搞不好還以為你力戰身死,一個人在翔陽傷心斷腸。”藤真自知阿牧無事以來,一顆心早已全都是花形,豈有不知花形憂心如焚的道理,隻是越是如此,越看不得仙道與阿牧高興,口裡隻是微笑;“他的事不急,我們朋友一場,即将分别,當然還是應當多聚聚的。”仙道幾乎是哀叫了一聲,方才幹笑道:“我們還是離京城遠一點才能安全。”說話間馬鞭揚起,幾乎在同一時間打在自己和阿牧的馬臀上。雙馬吃痛,立刻加速,飛一般遠去。藤真冷笑一聲:“往哪裡逃!”早已揚鞭急追。馬蹄聲,說笑聲,哀叫聲,歎息聲,便這般漸漸遠去了。之四十(大結局)南烈望向夕陽下獨望遠方的花形,在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他雖是江湖獨行客,但十餘年江湖歲月,卻也暗中收服一些人為他傳遞些必要的訊息。當初他離開翔陽時,就曾将聯系他的方式告訴過藤真。藤真知花形為官,得罪的人太多,不知何時就會有刺客臨身,偏又不能舍了仙道一人去冒險,去追仙道前就已暗傳急訊去找南烈。南烈收到消息,趕至翔陽得知一切時,已過了許多天。那時他知道縱然自己趕往京城,該發生的事情也早已發生了,他所能做的,隻是留在這裡,等着。如果永遠等不回藤真,那他就代替藤真守護那個人吧。那是一個信重他的朋友最後的托付,那個人,也值得他全力去守護。這些日子以來,花形一直如常般處理公務,會見客人,有時閑來無事,也漫步在街道上,一路上與百姓們含笑招呼,有時,也與他們說說家常,講些趣聞。他每天都如常做事,如常含笑,幾乎看不出有什麼不同,除了偶爾有一刹那的失神外,即沒有悲傷的表示,也沒有太過焦急的神情。可是不知為什麼,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孤獨。當他專心處理公務時,他是孤寂的,當他與客人說笑交談時他是孤寂的,當他與那些滿眼都是敬愛的百姓們相處在一起時,他仍然是孤寂的。也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藤真所面對的兇險和生還機會之微了,隻是他從來不說,從來不表示,更不要說什麼痛苦傷情了。情到濃時自轉薄,無論藤真是否能夠回來,該活下去的,還要活下去,該做的事情他仍然會一絲不苟地做好,他仍然是翔陽百姓最好最值得信托的父母官。他不會同生共死,他不會痛不欲生。他隻會永永遠遠,這樣淡淡地笑着,淡淡地在所有人面前退到極遙遠極遙遠的位置,淡淡地就這樣孤寂終生。不知為什麼,這樣的淡漠,這樣的花形,比所有的撕心裂膽哀叫恸哭更是令得南烈心情沉重。長谷川整日裡苦着臉,跟在花形身前身後,口裡隻是想要安慰他,花形也隻是淡淡地含笑聽着。到後來,長谷川再也撐不住,簡直就是哭着哀求他:“我的大人,你就哭出來吧。”花形隻是形若無事地笑笑:“好好的,哭什麼?”然後,就繼續去辦他手上的公事。所有這件事的知情人中似乎以他最為輕松,可他的這種輕松,卻如巨石一般壓在每一個人心間。此時,南烈靜靜凝視那望着夕陽怅然獨立的花形,意識到這是自藤真離去以來,他難得的失态。南烈默默來到他身旁,輕聲道:“即是如此牽念又何必……”話說了一半,又止住,自嘲般地一笑,若非如此,就不是花形和藤真了。“算算時日,無論是什麼結果,該做的事,他們應該都已做了,我想用不了幾天,消息就可以從京中傳來了。以他們二人的智謀武功,未必不能把人救出來。隻是縱然救出了人,也必要應付朝中高手無休無止的追擊。他們隻能千裡逃亡,而且是絕不可能回翔陽把危險帶到你身邊來的。”南烈說至後來,幾乎都有些不忍說下去了,即使是這種結果,都已可以算是最好的結果了。而這樣的結局能否實現,可能性也極小。總之,無論藤真與仙道能否成功,生死如何,今生今世,隻怕都再難回翔陽。花形的目光仍在遠方不曾收回,他的心思是否也已飛到了遙遠的京城,便是連他的聲音都遙不可及:“愛鷹的最好方式隻有放開手,任他在該飛的時候去飛,即使永不能再看他一眼。”“你錯了!”說話的人不是南烈,說話的人更無比接近。花形全身一震,幾乎有些不敢置信地緩緩轉身,由于太過震驚,太過歡喜,連動作都是僵硬的。南烈在同一時間感到驚訝和狂喜,但他沒有表露出來,勉力壓抑着心中的驚奇,和無數的問題,他無言地消失了,此時此刻,再不需要他,也不再需要任何别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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