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還在傷春悲秋,盧公公已經在着手排查這個不要命的奸夫是誰了。因他在宮中,耳目衆多,不到半天,就查了出來。那人之前是守神武門的侍衛,一年前調到順貞門當值。順貞門,卻是一個不順,一個不貞,後宮之中滿目堂皇,内裡卻有說不盡的腌臜事,叫盧省直搖頭。下午皇後有喜的事兒才傳出去,便有人發現這個侍衛,神色慌張,着急收拾東西,被人問起,隻說要告假回家。盧省一聲冷笑。這侍衛的家,就在京郊,他還能跑到哪兒去。不過他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恐怕腦子也并不好使,天下那麼多女人,竟不知誰動得、誰又是動不得的。皇後也不是什麼天香國色,居然也能惑他做出這等不要命的事來。可見男人那玩意兒,興頭一來,容易壞事,腦子不行的人,還是割了的好。盧公公如是思量,臉上頗有得色。便把那人,先囚在冷宮暗室中,等禀明了皇帝,再下定奪。後宮是各懷心事,前朝卻是一片喜氣洋洋,最近先是發兵,後是敗仗,已經好久沒有能讓大家一起樂呵樂呵的事了。潘彬昨天從張洮那兒知道喜訊,連夜上了賀喜的折子,并對皇子或者公主的命名,做了一些設想,各有五個備選,皇帝看了,遞給盧省,盧省說,“現在還急不得,稍微平息一些,才好行事。”上朝之後,群臣便次第上來賀喜,皇帝尴尬地應付了一遍,好不容易消停了,他忽然發現,好像謝靖沒說話。謝靖和他,已經好幾天沒說話了。有時候朱淩锶忍不住回頭去想,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導緻現在這種狀況,謝靖剛回來的時候,明明是打算和他好好相處的。恐怕還是他心裡想要的太多了。一散朝,謝靖就沖上來,面無表情,言語卻很明确,“皇上請留步,臣有事要奏。”朱淩锶心中一陣激動,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盧省說,“謝尚書,既然有事,剛才朝上為何不奏?”謝靖眼珠一轉,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然後又轉向皇帝。盧公公自讨沒趣,鼻子裡“哼”了一聲。皇帝說,“去文華殿議吧。”進了文華殿,謝靖不說話,似要皇帝屏退衆人。盧省露出挖苦的神色,“謝尚書看來是有了不得的軍國大事要奏,咱們先回避……”沒想到謝靖大喝一聲,“盧省留下。”盧省一聽,像被抓住翅膀的雞,心中胡亂撲騰幾下,心想我好歹也是正三品大太監了,你也不過才是正二品,憑什麼這樣呼來喝去。可又擋不住這股氣勢,皇帝根本不幫他說話,于是低眉順眼走回來,垂首立着,輕聲問,“大人有何吩咐?”“皇後有喜,何人所為,你管着内廷,今日給我交代清楚。”卧槽,這位大哥,您可太直白了。盧公公這樣見多識廣的人,被謝靖一說,漸漸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謝……”皇帝才說了一個字,嘴就像被誰堵住了似的,他擡起的胳膊,也輕輕放了下來。瞞不過他,果然是謝靖,這麼一想,朱淩锶又覺得理所當然。盧省沒看過原書,還在垂死掙紮,“大人,這您可得慎言……”謝靖微微一笑。“謝某再不說話,你們這幫人怕是要無法無天了。”盧省察覺事情不妙,又不知謝靖掌握情況到哪一步了,隻得閉上嘴。謝靖昨天聽到消息,沒有像潘彬他們那麼興高采烈,反而覺得,很不對勁。算算日子,正是李顯達剛剛帶兵離開時,那段時間,何烨天天在戶部算賬,調撥錢糧,張洮與羅維敏在聯絡全國地方官員和駐軍,準備後續部隊。胡成定與曹豐聯絡,加緊制造需要的武器裝備,潘彬倒是沒什麼事,除了想想李顯達回來封他什麼官兒,就是趁着大家開碰頭會的時候,順便對皇帝催生。因為這些事,皇帝幾乎是夜夜坐鎮文華殿,不到子時不會離開,有時候晚了,就直接歇在文華殿,這般精疲力盡之下,謝靖不覺得皇帝有那個情緒。而且皇帝和皇後,眼見着十分生疏,沒道理兩個多月前,因發兵一事焦頭爛額時,忽然就親熱起來。他原本也就是想想,隻是過了一夜,越想越不對勁,又怕皇帝是被人蒙蔽,如今吃了啞巴虧,還不願聲張,于是下了朝,便直沖着來了。他隻拿話詐了一句,看反應,竟然是真的。謝靖心中,一瞬間風起雲湧,怒氣升騰。“盧公公,你是内廷總管,出了這種事,竟然還想瞞着外臣,莫非還想讓皇上不聲不響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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