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斷腸弦看在她眼裡一開始就不是無色無形的。侯文柏拖着時間自以為已經對顧淩霄布下了天羅地網,卻不知看在顧淩霄的眼裡,他就是個耍小手段的跳梁小醜。猶如離弦之箭的顧淩霄停在了繭型的巨盾之上。她腳下一劃,高跟鞋的鞋跟竟如刀片割開絲線一般直接割開了整個繭盾。侯文柏眼睜睜地看着繭盾在自己眼前散落開來。下一瞬顧淩霄的拳頭已經正中他的腦袋,讓他打着旋兒飛了出去。冰火天蠶重新落回了顧淩霄的手上,它輕輕纏着顧淩霄的手腕,乖乖巧巧地爬回媽媽的手指上。天知道它要是長了眼睛,它肯定會用自己小小的眼睛對着侯文柏翻大大的白眼。——同樣都是冰火天蠶,身為媽媽子蠱的它可比其他的冰火天蠶強多了!用那些老舊的冰火天蠶絲來做盾,還想防住媽媽的攻勢,是不是傻?想到自己給媽媽做的鞋子派上了用處,冰火天蠶又驕傲地挺起了一根細線般的小胸脯。它的小弟們紛紛對于冰火天蠶大哥如此厲害表示由衷的敬意,一個個鉚足了勁兒地努力醞釀下一次要獻給媽媽的禮物。雲烈能聽到子蠱們的聲音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的。“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好厲害!”“媽媽好漂亮!”“喜歡媽媽!”“媽媽不愧是我們的媽媽!”無數的聲音潮水一般席卷了雲烈的腦海。他先是頭痛欲裂,随後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沉往海底那樣在無限的聲音螺旋裡一直往下沉溺、墜落……“媽……媽媽——”被子蠱刺激了奇經八脈與奇穴要穴的雲烈睜開眼睛就張口對着顧淩霄喊了這麼一聲,顧淩霄瞪圓了眼睛,好幾秒後才道:“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雲烈先是有些尴尬,随後又坦然了。子蠱們和人不一樣,它們不會掩飾自己的感情,也不會說謊。它們十分單純,卻不像他那樣天真。子蠱們确實是有意用它們的感情來為他洗腦,但是子蠱們這麼做的原因是防止他得到了力量之後背叛媽媽,傷害媽媽——即便是這些小家夥們也知道人類不可信。可媽媽既然選擇賜予這個人類力量,它們就會順從媽媽的意願。如何才能讓一個人類不會想着背叛媽媽呢?單純的子蠱們做了一個這樣的決定:把雲烈也變成它們的同胞,它們的兄弟,媽媽的孩子……不就好了嗎?所以子蠱将自己對顧淩霄最單純的愛意與最純粹的好感全部如實地灌輸到了雲烈的體内。說現在的雲烈已經是人形的子蠱也不為過。但雲烈并不反感這樣的新生。他甚至還有種自由了的釋然。“媽媽——”“……從你這張嘴巴裡吐出媽媽兩個字還真是驚悚。”顧淩霄縮縮肩膀,打了個寒顫。她并沒有對子蠱們下令,讓它們給雲烈洗腦。她隻是有感于雲烈的痛苦,願意解放雲烈的潛在能力,給雲烈一個複仇的機會。哪想雲烈會被洗腦成人形的子蠱……“叫我淩霄吧。”人和蠱蟲的思考回路相差甚遠。顧淩霄不能責怪子蠱們處于保護她的目的而做下的事情,因為即便她責怪了子蠱們,子蠱們也不能理解它們想要保護媽媽有哪裡錯了。“嗯,淩霄。”雲烈十分乖順。這時的他已經沒有了打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自負與居高臨下,他安靜、安穩,顯現出一種成年人才有的成熟穩重。“你知道雲城發生了什麼嗎?”雲烈搖搖頭,想了一下才道:“但我總覺得,雲城的布置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布置?”雲烈不提,顧淩霄差點兒都要注意不到這種違和感。然而幾乎是在雲烈提到“布置”這兩個字的同時,顧淩霄已經想明白了問題的所在。把頭顱一個個地挂在城牆上通常是為了吓唬敵人,并且對敵人示威。顧淩霄作為“護國聖女安樂郡主”的那一世就曾看見過金人屠城後将梁朝守将的頭顱盡數擺上城頭的畫面。但密密麻麻地排布在雲城城頭上的人頭卻不像是要對誰示威。首先,雲家已經被滅,屠了雲城的人還能向誰示威?雲烈嗎?那樣把雲烈抓回來,當着他的面處決他的親人不是更能折磨他?向小皇帝皇甫榮嗎?皇甫榮一心隻想報複宇文家,哪裡會管雲城的死活?其次,雲城中的屍首被擺放的很奇怪,有的地方被堆起小山來,有的地方又空有血痕不見屍體。可見屍體是被人人為移動過了。最後,也是最主要的一點。雲城裡剩下的修真者太少了。具備元嬰期、接近分神期實力的隻有一個水月派宗主侯文柏,其他一路上被她的子蠱們吃掉的修真者最強也不過就是元嬰期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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