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位beta保全還在打電話炫耀oga保育基地的月淨利潤?難道不會唇亡齒寒嗎?楚悕的精神快被巨大壓力擊垮了。其實早在他被迫簽下《知情同意書》,每天十小時輪番觀摩oga忤逆alha後的慘狀,産生種種可怖的條件反射時,他就該垮掉的。那些視頻資料都不是虛構,而是畫面晦澀的紀實片。播視頻的人很懂得循序漸進。最初視頻裡的alha隻是在對oga實施侮辱性懲罰,後來演變成暴力行為。那段時間,楚悕難得的半夢半醒都換上了血紅色背景闆。精神阈值測試實驗結束的當天,那位視頻裡的oga終于被活生生勒死了。楚悕空洞凝視屏幕,掌心是被指甲摳出的血痕,眼周的青痕宛如活死人,卻并沒有如實驗員想象那般瘋狂尖叫着求饒。他反而從夢魇裡逃了出來,試圖用唇角牽扯出解脫的弧度。——死了就好。他當時是這樣感慨的。可就算他面上表現得輕松,實際上那些實驗和長期睡眠不足帶來的後遺症有多嚴重,隻有他本人清楚。很長一段時間裡,楚悕都會在夢裡變成那位視頻裡的oga,在公共場合裡聽見他的alha在下命令,讓他在衆目睽睽中下跪。他渾身戰栗,卻倔強着不肯照做,那位alha就恨鐵不成鋼地扇了他一巴掌,手勁很大,夢裡的他當即就腫了半邊臉。在被毆打其間,他下意識不去看那位alha的臉,而夢境的終點總是停留在他被一截繩子勒上脖頸,漲得雙臉通紅,又逐漸轉為青紫的時刻。他會在死亡前鼓起勇氣去看那張模糊的臉,毫不意外地瞧見梁亦辭正滿眼失望地望着他,用口型對他說:不聽話就去死吧。其實楚悕大半個月沒做這個夢了,也不會再荒謬地對記憶裡的梁亦辭産生驚懼的質疑。縱然如此,想到這些,被扼住喉嚨的窒息感依舊浮上軀殼,逼得他差點咳嗽出聲。若不是遠處有個送料機器人遇見障礙物,“嘟嘟嘟”急促響起,引來了兩串腳步聲,楚悕差點忘記了自己此刻正在逃亡。他已經從那個混賬地方逃出來了。之所以沒有在各種非人性摧殘裡死掉,都虧他内心始終挂念着梁亦辭這個人。必須親眼瞧見心愛的人安好,楚悕才敢瘋掉。哪知道他滿身狼狽地四處打聽,得到的消息卻是“那個叛徒早就被關起來啦,真活該啊”。要不是如今楚悕過分虛弱,也不敢做任何打草驚蛇的事,他非得狠狠揍那個口無遮攔的beta一拳。等楚悕回神,送料機器人已經恢複了正常,重新進入忙碌的工作中。那位beta保全一改方才吊兒郎當的姿勢,正沖着一位alha低頭哈腰,還摸出煙和打火機想要遞過去。那位alha虛指了一下“一級防火單位”的标識,吓得那位beta保全當即“啪”地扇了自己一耳光。那巴掌聲即使在嘈雜的工廠也清脆得要命,楚悕又回憶起夢裡火辣辣的感覺。他當即告訴自己夢裡扇巴掌的人是梁亦辭。臉頰瞬間就不怎麼疼了。“最近有隻小白鼠逃跑了,通緝令你看見過吧?”alha向楚悕藏身處走來,随口問道。“當然當然。”beta保全趕緊回答。見alha偏頭望了他一眼,補充道,“我一直在門口守着呢。如果他敢闖進這片區域,我肯定會聯系您的。”“恩。”alha脫下防風衣搭在手臂上,表情冷淡地點點頭。發覺兩人離自己越來越近,楚悕瞳孔開始收縮,後背頃刻間爬滿冷汗。他咬緊欲圖打顫的牙關,狠狠瞥了眼身邊的傳送帶,發覺剛好有一個次品被剔除進廢棄箱子,留下一人長的空位。大概是為了方便檢驗人員抽檢,傳送帶兩側沒有設置護欄,楚悕選了個視線盲區,也顧不得廉恥心,咬牙脫掉了衣服,赤裸着身體當機立斷從缺口爬了上去,閉上眼睛躺成一具無意識軀體,被摩擦力強行拽向高架輸送帶。如果要幾個月前的楚悕來僞裝假屍,他必定會暴露破綻。可經過這幾個月的漫長折磨,他已經在心裡殺死自己千萬次,還在實驗室倚仗自己的高超演技換取過好幾十分鐘的良好睡眠,所以有自信瞞天過海。果不其然,抱臂胸前手搭肩膀的楚悕被膠布捆住,垂直向上運送時,堪堪路過的兩人并沒能發覺異樣。“雖然是隻小耗子,你還是得上點心。”工廠位于交通樞紐,這位alha領導覺得有必要強調事情的嚴重性,眯着眼睛繼續說,“他可不隻是個命大的實驗體。據審訊員報告,這家夥很有可能把螺絲刀?”“螺絲刀?”“能撬開梁亦辭那張死不屈服的嘴。”alha領導言簡意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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