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燈飄在河中,遠看像是銀河中的星星一般,甚是好看,人群沸騰起來,越來越多的人想登上玉帶橋一睹美景,真珠她們漸漸地被擠下了橋。真柔任性,還鬧着林尚傑帶她上橋去看,真蘭怎麼都勸不住。要是平時,真珠肯定要怼她,但是今天姐姐心情好啊,于是真珠和顔悅色對她說:“等宮裡的燈過了玉帶河,那些人肯定又要一窩蜂的跑下來放燈,你不如現在就在河邊占個好位子,不僅放燈的時候拔個頭籌,賞燈的時候眼界也開闊。”真柔想想有道理,便不鬧了,去丫鬟和小厮手裡拿燈,專心在河邊占着位置等着。不一會兒,皇宮的河燈就飄到了玉帶橋,皇家不愧是天下之主,每一盞燈都做得精美絕倫,飄過來宛如仙境,百姓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真珠也看得呆了,不停鼓掌,心裡念叨着:真是不服不行,太漂亮了。皇家的燈陣過去之後,果然如真珠所說,沒擠上橋的人家開始迫不及待的放自家的燈,誰都想能夠離皇家的燈近些,沾點福氣。橋上的人開始往下擠,一時間大呼小叫,笑聲鬧聲中摻雜着小孩的哭聲。真柔一邊快樂地點燈放燈,一邊欽佩地對真珠說:“二姐姐果然料事如神。”真珠笑:“傻妹妹,這可不是什麼料事如神,隻要柔兒同良兒一起多讀些聖賢書,凡事多想一想,也能做到。”可惜真柔一聽到讀書兩個字就撇嘴,真蘭看她似乎又想頂嘴,正欲開口數落她,忽見真柔眼睛發直,驚呼一聲,手裡的燈掉在了河裡。“撲通”一聲水響,一個尖銳的女聲劃破天際。“來人啊——救命啊——,我家小姐落水了!”既不要臉又不要命随着呼救聲望去,水中一個身影撲騰着,仿佛掉進水盆裡的蛾子。“怎麼回事?”真珠也忍不住驚呼出聲。“不清楚,仿佛是有人從玉帶橋上被擠落水了。”林尚傑道。“表哥,這可怎麼辦?”真蘭從沒見過這樣的事,吓得渾身直哆嗦。“稍等等,看對方家裡有沒有人去救,落水的是個女子,我不方便下水。”生于南方,長在江邊的林尚賢是會水的,看真蘭如此驚慌失措,趕緊拍拍她的後背安慰她。說罷林尚傑吩咐家丁:“去問問誰家小姐落水了,有沒有家人同來。”真珠正盯着水中那浮浮沉沉的女子,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又覺得那女子似乎并不是全然不會水。聽到林尚傑說話,轉頭看到真蘭臉色慘白,便也安慰道:“姐姐莫怕,下水救人也是有講究的,溺水者求生的本能,她會死命抓住一切能夠抓得到的東西,包括救人者,貿然下水,不僅救不上來她還容易把自己搭進去。最好是給她一個能浮起來的東西,木闆之類的,實在沒有也得等她折騰累了才能下水去救。”真蘭一個柔弱女子哪裡懂得這些,林尚傑聽完倒是對真珠豎起來大拇指:“珠兒妹妹是個明白人!”這邊誇贊聲剛落音,隻聽“撲通”一聲,又掉下去一個在水裡掙紮起來,衆人又是一陣驚呼。真珠趕緊去看又是什麼人掉進去了,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驚出一身冷汗,天啊,落水的竟是常鳳卿。說也奇怪,這邊常鳳卿剛一入水,驚呼聲還沒停下,就有人大喊起來:“狀元郎下水救人啦!”不少人方才找常鳳卿寫過字,一看果然是他,立刻噼裡啪啦地鼓起掌來,大聲叫好的也有:“狀元郎神勇!”“狀元郎威武!”圍觀者喊聲不絕于耳,震耳欲聾。真珠死死盯着水中的常鳳卿,他雖然姿态比先前入水的那人要好一些,但是也很艱難地在掙紮着。他果然并不擅水,那為什麼要下水救人?但是真珠已經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她現在思考的是常鳳卿先前說自己在水中能自保,但是為何眼下卻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過了幾秒鐘,她終于看出了問題,立刻将手圍攏成喇叭狀,沖着常鳳卿大喊:“常鳳卿,脫了你的外袍,脫了你的鞋子。”那件寬大的外袍,在風中雖然飄逸,在水中卻像麻袋一樣束縛了他的手足,而且吸水後還沉重下墜。常鳳卿剛到橋上,還沒找到真珠,就聽到有人落水,他本能地伸頭往橋下看了看是誰,結果卻感覺後背被人推了一下,跌落河中。完全沒有任何準備,他嗆了好幾口水,正慌亂地掙紮着,忽然聽到了真珠的聲音,腦子一下清醒過來,他屏住呼吸,脫掉了外袍和鞋子,果然渾身輕松。一不做二不休,他索性把上衣也脫了光着膀子,腳下踩水,浮出了水面,大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開始往真珠所在的岸邊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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