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傑很有身為一個錢袋子的自覺,表弟表妹們看上什麼,眼都不眨就揮手付錢,動作潇灑帥氣。真珠打趣:“謝謝二表哥,你掏錢的樣子真是風姿英發。”林尚傑摸摸臉,掏錢才帥嗎,他明明覺得自己吟詩的時候更帥:“說實話,不必謝我,要謝就謝國泰民安吧。”一群年輕人嘻嘻哈哈地邊走邊玩,走了沒多遠,前面忽然人聲大作,燈火輝煌,真珠好奇道:“那裡在做什麼?”林尚傑笑道:“那處便是朝中年輕士子奉旨寫字的地方了,鳳卿兄肯定在那裡,你們稍等我一會兒,我去打個招呼便來。”過了一會兒他滿頭大汗的跑回來,真珠忙問:“見到了嗎?”林尚傑無奈道:“幾個花台周圍都人山人海的圍着,我擠了幾回進不去,多是女子,我不能硬擠,隻得隔着人叫了幾聲名字,隐約聽到他回應了。可憐鳳卿兄了,被人密不透風的圍着,一晚上非熱死不可。”真蘭見他這滿頭大汗的樣子,忙遞上絲帕給他擦汗:“幸虧二表哥今年沒中,不然蘭兒就心疼了。”林尚傑接過絲帕兒擦了汗,順勢塞進懷裡:“多謝蘭兒妹妹贈帕子。”真珠今晚懷報着與常鳳卿相見的希望而來,如今不得見,不免有些焦急起來。她環顧四周,旁邊就是玉帶橋,那是座拱橋,想必最高處居高臨下能看見他,于是真珠便指那橋:“高處有風,不如我們去橋上涼爽些。”到了橋上,真珠遠望方才那處花台,人群中間那人不是常鳳卿卻是誰!她高興極了,手裡舉着帕子,不停地朝着那個方向揮舞着,橋上人很多,到處都是相互打招呼的,沒人注意真珠在做什麼。真珠一直揮手一直揮手,她想他總不能一直埋頭寫吧,隻要他擡頭喘口氣兒,就能看到她。正想着常鳳卿果然擡頭了,真珠揮着手笑得更開心了,雖然隔着幾十米,很遠,其實看不清五官,但是真珠就是覺得常鳳卿看見她了,還對她笑了。常鳳卿确實看見了真珠,雖然玉帶橋上人頭攢動,但是他一眼便看到了揮手笑着的她。若是真心愛慕一個人,她的一切都是與衆不同的,她的樣子刻在心裡融在血裡,隻要她在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除了她,别的東西即使看到眼睛裡,心也會自動忽略。原本正悶熱不堪的常鳳卿,見到真珠笑容的一瞬間,所有的不适都一掃而光,他臉上柔和的笑容如荷花般徐徐綻放,即使不能靠在一起說話,甚至看不清臉,但是彼此心意相通,這便足夠了。常鳳卿的笑容很治愈,擠在周圍正吵鬧不停的人們,看到這笑容,也稍微安靜了些,不少大姑娘已經看呆了。他用手遮住紙,寫了一行小字,折起來交給阿元,又耳語了一番,阿元人小猴精,從人群中擠出去了。常鳳卿看着阿元擠了出去,又接過一個姑娘遞過來的河燈,寫了起來,姑娘看着常鳳卿寫字,臉都羞紅了。他這樣又寫了幾個燈之後,忽然有個穿着翰林院小吏服色的人擠進來,說是上峰通知常鳳卿去休息半個時辰再來,又對周圍百姓作揖道:“各位鄉親有禮了,先讓常大人去喝口水,今日諸位大人是輪流休息的,大家可以先去别的花台。”常鳳卿寫的正口幹舌燥,熱得暈頭轉向,被這個人一提醒,才想起輪休的事情來,他心裡也一直念着想要去找真珠,便起身對大家拱拱手:“本官片刻便回來,各位鄉親稍安勿躁。”大家雖戀戀不舍,卻也不敢阻攔朝廷命宮,常鳳卿便随着那小吏出了人群,小吏笑道:“大人不妨去玉帶橋上走走,橋上有風,甚是涼爽。”常鳳卿正是想去橋上尋找真珠,他擡頭望了一眼玉帶橋,沒看到真珠,想來橋上人太多遮住了,他對那小吏颔首微笑:“有勞了。”去翰林院的休憩處喝了些水,阿元正好回來了,告訴他将那紙條交到了妙菱手中,常鳳卿滿意地點點頭,将官服和官帽脫下交給阿元保管,他連忙換了身衣服去玉帶橋上找真珠。真珠收到紙條的時候,林尚傑和真蘭正卿卿我我,真珠便背過身去,悄悄在手心裡打開了,那紙上寫了兩句情詩:河中月是天邊月,橋上人是心上人。真珠在心裡反複地念了幾遍這兩句,心裡甜甜的,她把那紙條塞進了袖子裡,抿着嘴愉悅地笑了,正想擡頭再去看他,忽然一陣歡喜的驚呼聲響起來,真蘭拽着她,叫她快看!順着真蘭手指的方向,真珠看到玉帶河中,由北向南,遠遠了飄來了一片明燈,宮裡的河燈已經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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