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大了眼睛看進那雙漂亮的眼眸,良久才道:“你不想讓她死的。你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就是不想讓她死對嗎?所以,你要放我回去,讓我取代柳青蕪的位置,助你在商戰中赢了朱府?如果花不棄要你母親死呢?或者,她想要你的命呢?”“她不會的!”莫若菲脫口而出,想起不棄怎麼也不肯告訴雲琅是母親下毒的事情。他随即又想到,也許,不棄隻是不想讓雲琅傷心,并非為了他。“如果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我會先下手殺了她。隻是現在,我斷定她繼承朱府後,想讓莫府垮掉。很,有意思的交手。我也想看看,一個乞丐出身的丫頭是否真的能讓莫氏的财富全沒了。”他臉上露出一種競争的欲望。朱府的四海錢莊搶了官銀流通權又如何?莫府沒拿銀子給内庫,資金更為雄厚。有時候莫若菲覺得,這個時代給了他金錢給了他親情,卻仍然無聊。他試看抽了護衛總管楊甯的旱煙,嗆得他對卷煙的欲望也淡了。飽食終日,他總想做點什麼。也許,不棄如果想和他打場商戰會很好玩。人總要有目标有夢想支撐看,才不會平淡度日坐着等死。莫若菲扶起柳青妩的臉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甯肯和她在商戰中交手。而不是要誰的命。我放你走。随便你會不會配合我。哪怕你一直是在敷衍我,我也認了。至少,和你聊天,我不會寂寞。”柳青妩震驚的看着他。心裡不是不恨的。他關了她大半年,如果不是異于常人的耐力,她幾乎有快發瘋的感覺。莫若菲放開她,輕飲着酒道:“我知道,你根本不相信我用你雙親挑撥你和明月夫人的關系。你隻是在敷衍,在等着機會逃出去。别以為我不知道,隻是我現在決定放你走了。我想要的也說給你聽了。青妩,好象我什麼都想說給你聽。希望,你找我報仇時晚一點下手。等我和朱府鬥一鬥再說。别裝了,裝深情裝動情,你裝的可累?”柳青妩沉默片刻後道:“好,我答應你。我早就發過誓。我會将今日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恥辱通通報複回來。你如果認識青蕪就知道了,其實我們兩姐妹都是狠心的人。所以,莫公子,你也不用裝着對我溫柔。”彼此的目光深處都隐藏着不想讓對方知道的情緒。莫若菲笑道:“你如何告訴明月夫人這大半年你去哪兒了?”“實話實說罷了。我相信,莫府外随時有明月山莊的人盯着。隻是居然探不出莫府的異樣和我的下落,隻能說,是青蕪不想讓我回去罷了。”“好,你走吧。”莫若菲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放在桌上。也不看她,負了手結好披風慢走了。柳青妩握住瓷瓶站在檐下,眼中有一絲了然,一絲驚痛,一絲怅然:“你放我走,是巴不得我和青蕪相鬥是吧?”莫若菲回過頭,細雪沙沙落了滿肩,他微笑道:“阿琅曾告訴過我,柳青蕪曾與東平郡王相約小春亭。一人找一個助力,這樣你才不會吃虧。莫府的錢太多,我過得太順,骨子裡又不想安享富貴,所以,我的目标是做天下第一商。這會讓我覺得什麼都擁有的人生更有趣一些。再見青妩。”“别忘了,你母親要花不棄死!”莫若菲微微一笑:“那是從前。現在由我說了算。當然,我要親自去趟蘇州。見了不棄确認一下。如果她想要我的命,想要母親的命。我就隻能換種想法了”東方炻追來了江南随州一兩賭坊内擺出了一個新鮮物事。一個直徑一丈有餘的大圓盤。盤中紅黑相見劃出數道格子。每一格都有一個數字,從壹到佰,共計百格。中間又有數格單以金粉銀粉裝飾。讓人稀奇的是圓盤能轉動。轉動之間莊家将一枚塗成白色的光滑木球以機括彈出,木球在盤中跳躍不己。“風水大轉盤取風水輪流轉之意。圓盤取九之數轉動九囤,停下來時,木球所停之号碼便是中簽号。如果停在銀格,賭銀翻倍。停于金格,賭銀翻三倍。其餘之數字以紅黑押注。自今日起,諸位要在一兩賭坊玩樂,請先于簽房換取籌碼。不再現場稱銀數銅錢。離開時可将籌碼于簽房兌換官銀,随兌随換,概不拖欠“o一兩賭坊的貼出的告示讓賭客們眼前一亮。一兩銀時下可兌換一千銅錢,但銀有優劣。賭場中時常會發生因非赤足銀,或銀角子份量問題産生的糾紛。如此一來,一兩賭坊以官銀兌換。官銀的成色自然是最好的。賭坊中的這些因現場稱銀數銅錢的糾紛便可以避開了。那風水大轉盤不僅有一半機率的赢面,還同時設有兩倍銀三倍銀的赢面。又少了莊家搖骰子的手法作弊。于是賭客們紛紛圍攻轉盤前嘗試新鮮賭法。接連十日,風水大轉盤沒有停止過轉動,源源不斷的銀子流入了一石賭坊的銀庫。東方炻趕到随州一石賭坊時,看到的就是一石賭坊不滅的燈火,日夜開賭的熱鬧場面。他站在二樓之上冷酷的聽着堂廳傳來的歡呼聲,柳葉眉輕輕飄起,緩緩問齊先生:“照這樣的狀況,一年下來讓司馬家提走的三成利潤是多少?”齊先生畢恭畢敬地站在他身旁,面帶興奮的回答:“三十萬兩銀。”他想提走三成是三十萬兩銀,自家賺的七成會更多,遠遠超出他原來的估計。“三十萬兩!”東方炻咬牙切齒的重複了遍。一家賭坊可得三十萬兩。大魏國有這麼多繁華州府,一年後她能賺多少?“公子,這個風水大轉盤咱們是獨家使用,大魏國再無第二家。這些天有不少外地人慕名而來。司馬家的信用向來好,這生意咱們是獨一份了。且隻給一年利潤的三成,以後咱們的賭坊都能用。”齊先生以為東方炻擔憂被别家搶去生意,故而解釋。東方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斥道:“司馬家能幫她研制出風水大轉盤,難道不能幫她想出别的賭技?”齊先生心裡一陣惴惴不安,不明白公子在生哪門子氣。在他在看來,賭技千年傳承,要取得突破實屬不易。東方炻站起身道:“人呢?跟到哪兒了?”齊先生趕緊答道:“他們自随州登船渡江往江北去了,江對岸是登州境界。““下去!”掩好房門,齊先生突然心裡怕了起來。難道公子是覺得自己沒有殺司馬家那兩人滅口嗎?他想起坐在賭桌對面那個眼睛清亮的司馬家的小姐,心裡又一陣不忍。能當着自己的面無聲無息換了牌九的賭藝天才,他實在不忍心下手。何況司馬家的小主人上門售賭技,又豈會沒有自保的手段?他當然沒有想到,不棄根本沒把這個風水大轉盤當回事,權當試手罷了。她和朱壽匆忙離開,除了朱壽,身邊再無第二個高手。東方炻憤憤的在屋子裡生悶氣。他居然被那丫頭騙了。他和小蝦前往望京,船到江心了,才接到消息。他一聽下屬的形容,就知道肯定是離家的朱壽和花不棄。半夜偷偷下船趕往随州,又聽到一年後要給那丫頭三十萬兩銀子的噩耗,他怎麼不氣?自家的生意成了她賺錢的工具。朱府的幾路生意今年被東記的大減價大甩賣抵得死死的。給朱府供貨的商人又被他暗中做了手飄,十成貨最多隻有六成能準時供給。拖也能把朱府今年的利潤拖薄。“沒想到,你的心思根本就沒放在朱府的正經生意上。朱丫頭,我真小看你了。一家賭坊取三十萬兩銀,你如果靠着司馬家的賭技找上十家大賭坊,就能獲利三百萬兩。”東方炻心裡默默計算着朱府的财富。受自己威脅,四海錢莊不敢動内庫的官銀,朱府的缺口仍然很大。他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她帶着朱壽在外一路賭着走,專找世家豪富下手呢?由她轉上一圖下來,赢上一百萬兩銀也不是沒有可能。“真能幹!轉一圈就多賺得幾百萬兩!”想起在洞庭山上擄走不棄時她說的話,東方炻心裡的好勝心再一次被激起。他推開窗戶,望向江北的登州,眼裡飄過一絲狠意,“要銀還是要人,由我說了算。朱丫頭,你休想自己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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