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睿宗帝怒喝一聲,“朕會好好徹查此事,皇宮之内、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這種事,真是無法無天!”睿宗帝拂袖而去,張順面色不變地跟在他身後,手中卻出了不少汗。葉未晴和周焉墨早上施了一次粥後,又去曾太醫坐診的醫館幫忙。周焉墨在旁邊幫忙磨藥,葉未晴則是幫着曾太醫打打下手。她不敢再問周焉墨怎麼不去搬屍體了,他竟然也就當沒這回事。飛鸾長腿一跨邁進了醫館,替換掉葉未晴幫一個小男孩換藥纏繃帶。小男孩被地震時掉下來的石塊劃傷了胳膊,傷口不深但長,飛鸾常年給自己包紮,駕輕就熟地處理着傷口。葉未晴去旁邊洗了手,打算歇一會兒。剛坐下來,飛鸾便道:“剛傳來的消息,太子妃死了。”周焉墨略微驚訝地挑了挑眉,葉未晴卻反應平平,這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隻不過發生的比上一世早那麼一點。也可以理解,周衡遲遲得不到葉家的助力,隻能迫不及待下手,把太子的部分勢力拉攏到自己這邊。飛鸾把事情經過講述一遍,周焉墨不由得笑了。隻怕這世上知道太子妃和四皇子通奸的人,除了那幾個見證者和幕後黑手,隻有他們兩個。畢竟,他們可是親臨過現場。周焉墨意味深長地看了葉未晴一眼,葉未晴隻感覺到毛毛的,有些别扭地說:“你看我做什麼。”“沒什麼,看你都不行?”周焉墨說完,低下頭搗着草藥,雙手都浸上了深綠的汁液。藥品緊張,所以醫館内用了許多山上新采的草藥。葉未晴剛才被直接的視線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又不可能承認這個事實,所以逞強道:“行行,您随便看。”周焉墨果然擡起頭,直接盯着她問道:“你認為幕後黑手是誰?”葉未晴噎了一下,視線偏移到另外一邊:“除了周衡,還能是誰。”語氣極為肯定。周焉墨明知她說的是對的,卻還記着昨日的仇,偏道:“理由?要我說,二皇子也不是不可能,人在外地,手在盛京,這樣一來還能顯得他懷疑最小。”“二皇子不是那樣的人。”葉未晴皺眉,“若他有心皇位,這些年何必在外忙于赈災?吃力不讨好。”“說不準。”周焉墨偏頭嗤了一聲,“有些人就是表面做樣子,野心藏于内,這樣的人自古以來還少?”葉未晴不贊同道:“他不是。他是真正的君子。我很敬佩他。”身處洪流之中,卻能找到自己的方向,堅定不移地跋涉,萬般艱難,不亂于心。不滿的情緒欺壓上來,周焉墨危險地眯眼:“你喜歡他這樣的?”原來她竟然喜歡這種正人君子、仁義為先、憂國憂民的麼?細想一下,他确實和這幾個詞都搭不上邊。“這、這和我喜歡有什麼關系!”葉未晴不滿地嘟囔道。周焉墨舔了舔唇,偏頭笑了:“我渴了,喂我喝。”“你自己沒有手?”葉未晴沒好氣地道。“手髒了。”他惡劣地舉起雙手,和那天要杏雲糕吃如出一轍。可是他自己卻沒想到已經做過這種事,他想的都是昨日因為二皇子手不方便,眼前這小姑娘還幫着擦臉了。所以,也不知出于什麼惡劣的心理,他要讨回來一次。“那你就去洗。”葉未晴瞪了他一眼。“一屋子病人等着看病呢,你舍得耽誤他們?”他瞥了眼門口排的長隊。葉未晴看着那些流着血一瘸一拐的人,噤聲了。她拿着白瓷碗倒了一杯水,送到他的唇邊。“你接着說,為什麼覺得是老三?”他說完,才将唇瓣貼在白瓷碗的邊緣,慢慢地啜飲。“猜的啊!太子妃之死還不能完全打擊到太子的勢力,最大的影響便是與徐家反目。周衡一定留有後招,再通過揭發其他一系列的惡行,将太子打到不能翻身。這些事情完成後,太子就再也沒有實力與他競争,他是最大受益者,這是周衡一貫的行事風格。而四皇子是個蠢貨,在這局棋中,是受人擺布的那一枚。”她說着這些話的時候,眼中光芒自信又張揚,黑曜石般的瞳孔仿佛要把人吸進去。她随意绾起的頭發垂下來一绺,順着臉頰彎彎地勾到唇角上,無論那兩片像帶露的花瓣似的薄唇如何開合,那發梢都在那撓癢癢似的勾着,叫人心都生癢。周焉墨特意放緩了喝水的速度,直到一碗都被他喝完,葉未晴已經說了許多話。可是他後面的都沒有聽進去,一顆心早不知飛到哪裡去了。葉未晴把碗撤走,抱怨道:“你喝得可真慢,簡直和貓咪舔水有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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