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蹿到床前,看到的就是雙目緊閉的太子妃,她的嘴角流下一道紫黑的血,太子摸了摸她的臉,是冰涼的。“淼淼?”他喚道。“奴婢喚了太子妃許久了,她都沒有醒,肯、肯定是……”“你給我閉嘴!”太子轉頭怒斥,“不許瞎說,快去請太醫來!”宮人已經聞聲全都湧了進來,不敢相信短短半日的功夫,太子妃居然死了。太子驚慌地跌坐在地上,不停喚道:“淼淼,淼淼,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若是聽見了就應我一聲啊!”太子妃仍然沒有動靜,太子撕心裂肺地喊:“淼淼!”太醫院的人匆匆趕過來,搭了一下脈,便遺憾地對太子說:“太子殿下請節哀……”太子驟然打斷:“節什麼哀!你們看得這麼敷衍,定是沒好好看,再給我仔細看看!”太醫見太子臉上悲傷與懷疑交替,知道事發突然他沒有反應過來,用否認去拒絕認清事實。太醫歎了口氣,微微搖頭,俯身說道:“太子妃确實已故去,乃中毒而死。”太子側頭,看到了那隻空了的碗,口中喃喃道:“為什麼啊?淼淼你這是為什麼啊?你都答應我過往之事絕口不提了,怎麼會這樣?”太子妃中毒身亡猶如平地一聲雷,誰也不敢瞞,立刻傳到了睿宗帝的耳中。這位皇帝當即就咳出了一口血。張順遞過手帕,才道:“陛下要小心龍體。”“唉,你說他們這都出的什麼事!一點都不讓朕省心。”睿宗帝憤而起身。太子像是癡呆了一樣,坐在太子妃的床邊,神色木然。睿宗帝不悅地看了他一眼,不就死了個女人麼,以後還不是想要多少要多少,何必反應如此激烈?“怎麼回事?”充滿威壓感的聲音傳來。太醫跪在地上:“太子妃是中毒身亡,但是何種毒臣目前還查不出來。”“有什麼可疑的人?”太醫欲言又止:“臣發現……太子妃的身上有許多人為打出來的痕迹。”太子嗫嚅道:“那是兒臣、是兒臣打的,我們下午鬧了别扭,兒臣一時激動就……不過後來我們和好了!”“鬧了什麼别扭?”睿宗帝皺眉。“兒臣不想說。”太子低下頭,“但兒臣絕對沒有要下毒謀害!”“陛下!這碗裡有餘毒!”太醫突然舉起那隻盛過粥的碗。太子面色劇變,頓時反應過來是有人想要加害于他!他搶先指着那碗說道:“那是我給她端的粥!有人想嫁禍于我!我當時心懷愧疚,吩咐禦膳房熬的,後來我們便說開了,我怎麼可能再去毒死她?!”睿宗帝随便挑了個宮女問:“你說說,你看到的是怎麼一回事?”“奴婢隻是看到太子殿下怒氣沖沖地拽着娘娘回了寝殿,然後便将大門關上,什麼都沒看到。不過,他們争執的聲音很大,門外的人都能聽得見,然後太子出去了許久,端着一碗粥過來,裡面便沒了聲息。”“你們究竟緣何争執?”睿宗帝神色複雜地看着太子。太子猶豫了半晌,才下定決心說了出來:“兒子、兒子當場看到了太子妃與四弟通奸……”“!”一言既出,滿場嘩然。睿宗帝便又吩咐:“去将老四叫過來。”過了許久,四皇子才磨磨蹭蹭過來,來的路上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各種想法在他心裡煎熬了個遍。四皇子跪在地上,全身在微不可見地發抖,卻仍努力控制聲線:“兒臣不知大哥為何血口噴人,污蔑我和嫂嫂!大哥若是看不慣我直說便是,何必給我潑這樣的髒水!”“你、你莫狡辯,我明明親眼看見的!”太子指着他,指尖發顫。“空口無憑,可還有什麼證據?”睿宗帝太陽穴一直突突,他犯愁地揉了揉眉心。“當時張公公也在場!”太子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求助地看向張順。四皇子驚惶地擡頭瞧了張順一眼,知道他扯出張順,鐵證如山,自己再拒不承認也必死無疑了。張順低頭,神色半點做不得假:“當時老奴去找太子,太子正和太子妃置氣,把老奴打發走了,何來我也在場一說?老奴實在是沒見過什麼太子妃和四皇子,話是萬萬不敢亂說的。”楊淑妃聽聞四皇子出了事,立刻趕了過來,一進來便聽到這句話,心上懸着的石頭蓦地落下。原本她還打算大鬧一場反咬太子,現在自然是保持沉默最好。“明明是你帶着我去顯陽殿,經過華清宮外那處假山!”太子說着說着,聲音漸漸變小。是啊,去顯陽殿的路怎麼會路過華清宮?若他再說是張順帶錯了路,然而張順身為總管怎會犯這種錯誤?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為了圓謊而不斷擴大的謊言,最終的矛頭仍然指向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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