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初長俊臉帶着震驚與錯愕,黑色瞳眸之中閃爍着的卻是萬般擔憂。不是白毅,又是誰。作者有話要說:師父:尴尬得一匹,告辭。白初斂:“……”人生呐,大概就是這樣,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站在聽雨閣廢墟前與圍牆上半蹲的徒弟大眼瞪小眼,白掌門抽了抽唇角有點想要告辭,強行假裝鎮定地收回目光,他發現眼前這一攤廢墟過于壯觀……阻礙了他假裝無事發聲揚長而去。身後有衣料摩擦的聲音,幾息之後,熟悉的氣息将他籠罩,少年胸膛還帶着沐浴後偏高的溫度,少年貼着他站在他身後,白初斂頭一回感覺被他靠近。是會讓人頭皮發麻,背脊發涼的。而白毅,看着面前這已然成為一堆爛木頭石塊的聽雨閣,用腳趾頭都猜到到底是怎麼回事。約過白初斂,他指尖拂過那被劍氣整整齊齊切割的梁柱,心中有多感慨出劍人劍法多淩厲,就有多感慨這淩厲劍法從未用在正當事上。他縮回手,回過頭瞧着身後緊繃着臉忙着靈魂出竅的人,無奈道:“看到什麼了?以為那是我?”白初斂:“……”問得真直接,一點都不含蓄。白初斂嗅到了少年問題之下的危險,看似隻是普通的提問,他的語氣也該算溫和,但是白初斂知道如果他沒回答好,等着他的還不知道是什麼雷霆手段……一種米養百種人麼,有些方面他再多活十年都趕不上他這小徒弟,這是要認的。指尖不安地撫過天宸劍劍柄,白初斂清了清嗓子,輕聲道:“先把人弄出來再說别的,别壓死了。”白毅輕笑一聲,卻不動,方才在圍牆上他的震驚和焦急此時此刻已經被收了個幹幹淨淨……他看似一點不着急,隻是站在原地上下瞥了白初斂一眼,那眼神兒看得他渾身不自在。“霍佑樘說什麼了?”他問。白初斂抿了抿唇,嗅到了山雨欲來的味道。“他說什麼師父就信?”白毅看着壓根不需要他回答,“師父要是聽了什麼不堪入耳的話,生氣了,不會來問我?師父問了,我又怎麼可能不說?”少年話語裡已然沾染上了一絲絲怒意,白初斂心想:這麼大動靜,離得再遠别的玉虛派弟子也該聽見過來看看熱鬧了吧,人呢,人都去哪了?随便來個人救他,離開這個修羅場啊!“你先拿沾了顧念清心頭血的蒲公英爛葉子哄我的。”白毅露出個嘲諷的表情:“我不哄你你會乖乖用那個藥?”“……”好的。不會。嘤。“先不說這個了,”白初斂上前,與白毅肩并肩,又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他,“是為師沖動了,先把人救出來,若是真的壓死了那可就有些麻煩了。”他語氣柔軟,帶着一絲絲妥協……少年聞言,轉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漆黑淩厲的瞳眸此時已經沉靜下來,其中“這事兒沒完”五個大字寫在裡面,不能再清晰。好在白毅卻沒有再說什麼,将手中素雪劍往腰間劍鞘裡一入,“刺啦”刺耳聲響後,他不再搭理白初斂,伸手搬開一塊斷裂梁柱。後來又陸續來了些玉虛派弟子,看着眼前這一幕有些傻眼。曆封決也來了,白初斂幹脆縮在白毅身後當鴕鳥。每個人都想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但是一半的小弟子被白毅的眼神鎮壓了,剩下的老油條被曆封決的眼神鎮壓了……大家安靜如雞,默契一緻地替掌門擦屁股,同時心中感慨——看看這整整齊齊的切口,掌門這劍法,啧啧啧。果然是不破不立?這破得驚天動地……立得也是一柱擎天呐!衆人七手八腳從房屋廢墟裡挖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顧念清,另外一個是平日裡和白毅之前一直住同房的師兄,兩人衣衫不整,顧念清身上隻着肚兜……那個弟子白初斂認出來,記得自己第一次知道《玉梅傳》,并看見白毅在上面亂寫亂畫,就是這個弟子的存貨。兩人“出土”瞬間,白毅便率先上去确認了顧念清的死活,看似有些心急。周圍不明真相群衆面面相觑,心中感慨。沒想到白毅平日裡悶聲不坑,看着又不好相處的高傲樣,原來私底下卻是這樣的烏龜綠王八——頭上都陰山大草原了,還一臉焦慮,先去看看自己的小情人還活着沒有。白初斂背着手站在遠處看,心想這一團爛賬,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綠了誰,真心恐怖得一批,本掌門不約。這邊,白毅手碰顧念清頸部動脈,确認她還活着先松了一口氣,掃了一眼在兩人昏迷廢墟旁邊還有取血器具,沉默片刻,脫下身上衣衫替顧念清蓋住暴露在暴雪中的嬌軀。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短篇雜記 可愛不可及+番外 你貪戀的我都有 快穿之吾兒莫方+番外 擁抱星星的太陽 邏輯陷阱:我在人性遊戲中續命 白露 山鬼 穿成崽崽後我爆紅了 修仙别看戲 父子關系 一片溫暖 醒來 哈利波特之榮耀向我俯首 而我,偏偏喜歡你+番外 馬賽克 全說唱圈都以為我是花瓶+番外 厮磨 歐皇與非酋 一卦難求+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