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的笑容更加動人了,眸子裡閃着好看的光彩。酒過兩壺,有下仆送來熱騰騰的吃食,我有點不太想吃,石之軒忽然說道:“送些生水魚過來。”我半眯着眼睛看他。冬天裡的魚是很難買到的,但肉質還好,石之軒按住魚,用一把輕薄如紙的小刀片了一盤輕薄如紙的魚生。我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手藝。魚生的味道很好,比起熟魚多了一份鮮甜,雪地裡不用冰鎮,伴着五辛盤吃風味更佳。石之軒卻不吃魚,仍舊喝他的酒,涼亭外細雪紛飛,襯得他喝酒的樣子格外風雅。我忽然又想睡他了。可惜石之軒沒能領會我的意思,他平時裡三句話不離“姑娘随意”,但每到我真正想要睡他的時候,他就變得很是端莊,仿佛根本看不懂我的眼神。我隻能退而求其次,問他,“今夜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石之軒眉頭微揚,有些意外地問道:“姑娘?”我摸了摸鼻子,說道:“雪後寒涼,我一個人睡很冷……又不做什麼!”說到後面,我已經有些惱羞成怒。好在石之軒并沒有一裝到底的意思,隻是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語氣裡也帶着幾分笑,說道:“之軒的身體很暖,一定不會凍到姑娘。”我已經準備站起來走人了。石之軒笑了笑,安撫我道:“隻是開個玩笑,不過今夜之後,之軒的婚事想來是真的成了一半?”我覺得他是在想屁吃。臨到入夜的時候,我夾着兩個軟枕去敲石之軒的房門。石之軒的枕頭是木枕,我跟他一起睡的時候都不願意枕他的枕頭,但軟枕容易壓扁,對我來說,兩個枕頭疊在一起的高度才是剛剛好的。石之軒給我開了門,他背對着身後的燭火,臉色看不太清,卻越發映襯出那雙透着妖異魅力的眼睛。我頓時有種想睡他的沖動。太好看,忍不住。追到隋末砍邪王(17)距離上一次和石之軒一起睡已經過去了将近一個月。一時之間有些生疏。我把兩個枕頭疊在一起放在床的内側,背對着石之軒解了外衣,脫鞋上床。被褥裡還是冷的,我雖然不怕冷,但并不意味着我感受不到冷,我打了個寒顫,拍拍枕頭,對石之軒說道:“快上來,我要冷死了。”石之軒沒有讓我等太久,不多時衣衫半解,躺在了我的身側。我把兩隻冰冷的腳放在他的腿上捂熱。石之軒大大方方地任由我動作,捂了一會兒,又格外自然地伸手将我兩隻同樣冰冷的手捂着。腳底暖暖的,手上熱熱的。明明從未有過和别人一起睡的經驗,我卻隐隐約約有些朦胧的念頭,像是從前有個人也這樣替我暖過被窩,隻是格外嫌棄我把腳放在他身上去捂,但仔細想想,卻又完全不記得有這段記憶。可能是年紀到了,開始臆想男人了。等到四肢漸暖,我從一開始的平躺姿勢換成了側抱着石之軒的姿勢,一隻腿壓在他的腿上,一隻手環住他的腰,這是一個極其舒服的姿勢,但據說被抱着的人不會很舒服。我問石之軒,“如果以後天下太平了,魔門昌盛了,你想做什麼?”我沒有告訴他我準備去殺豬。石之軒說道:“年輕時候想過。”我擡起頭看了一下他,想看看他說這話時是什麼表情,但我白擡頭了,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我隻好又躺了回去,問他,“那時候是怎麼想的?”石之軒似乎在回想,過了一小會兒,慢慢地說道:“第一次,我想做魔門第一人,憑武功江湖稱王,為了這個念頭,我放棄了很多。”我忍不住問他,“你現在後悔嗎?”石之軒道:“隻有無能的人才會後悔。”我其實經常後悔,但我沒有說出來。石之軒又道:“第二次,我想退隐江湖,不為秀心,隻因我那時自覺神功已成,放眼天下再無值得留戀之事,倒是過了一段至今想來仍覺美好的日子。”我忽然有些感觸,說道:“自古平常最難得。”石之軒卻道:“不,我生來不願做平常人,之所以覺得那段日子美好,是因為有個人相伴,顯得不那麼寂寞而已。”我驚了一下。這話說得堪稱薄幸之最,倘若碧秀心活過來聽見這話,也許會立刻又氣死過去。我理智上覺得這話不對,但心裡卻不知怎麼有些想要贊同。石之軒輕聲說道:“姑娘也覺得我不對麼?我自己也這麼想,即便是對秀心,我也從未向她傾吐過這些,但我總覺得,姑娘是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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