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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頁(第1頁)

早先年還好,随着高升兩個哥哥都成了親,又都生了孩子,小叔子就成了嫂子們眼中礙眼的。無論高升平時在地裡幹活兒怎麼賣力,反正總有可挑剔的,不過一家人磕磕碰碰還是要過。至于這次高升的大嫂和高嬸吵架,就是因為高嬸給高升看中了個姑娘,可是提到家裡出錢辦婚事時,高升的兩個嫂子就是不接茬,抱着哭窮。而高升的兩個哥哥也不說話,高嬸急得火燒火燎的,今兒好不容易提了一句,就被高升大嫂給堵了回來。高嬸氣得眼淚直流,高升則受不住這憋屈摔門離開了。“我明兒就去縣裡找個活兒幹去。”招兒歎了一口氣,高升有這想法她早就知道,就是高嬸不同意,覺得小兒子一個人出門在外不放心,拘着不讓他出去。“我找你也是因為這事,我現在和姜武哥還有我四叔,搭夥兒做了個生意。現在正是缺幫手的時候,你若是覺得可行,我從我份子裡分你半成,你好好幹,到年底娶個媳婦,到時候就算是把高嬸接出來奉養也不難。”招兒想了的,且不說姜武,四叔平日裡也有田裡的活兒要幹,如今他們迫切需要一個人手,能獨當一面。她之所以看中高升,不光是因為打小的交情,也是高升這人為人爽朗交遊廣闊,手裡有一班子與他交情不差的小夥伴。再來也是他人品不差,腦子活泛又肯吃苦。這最先起步之時,找幫手各方各面都要考量,招兒最先想到的就是高升。“行,既然招兒姐說了,我就去給你幹,幹得不好你不給我工錢就是。”“你就不問我拉你去幹啥?”招兒揶揄道。高升微窘地搔搔腦袋:“總不至于把我拉去賣了。”事情既已定下,次日招兒就帶着高升一起出門了。幾日下來,高升就将這裡外的門道摸得清清楚楚。他詫異招兒能想出這種做買賣的方式的同時,卻又不意外,村裡一直流傳招兒姐做買賣的事情,卻又語焉不詳,沒想到她不顯山不露水,竟把買賣做成了這樣。高升可不傻,自然看出這買賣大有可做,因此更加盡心盡力,甚至還提了不少有用的意見。後面招兒按承諾分了他應得的分紅,高升沒料到自己能分這麼多,覺得受之有愧心不安但拒絕無用後,他又從自己認識的人中找了兩個後生幫忙,這其中的工錢都是從他這裡出的。而随着人手的增多,生意的範圍也開始慢慢擴大了。以前隻是局限幾個大酒樓酒肆,和鎮南那幾個富戶府上,現在招兒把手裡人都撒了出去,把給鎮上許多小酒肆小吃鋪送菜的生意都接了下來。因為他們送菜及時,菜又新鮮齊全,和市集上對比一下,甚至還要便宜一些,旁人自是沒有拒絕之理,需要什麼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何樂而不為。招兒甚至受到啟發,又增加了少量豬肉類作為品種之一,搶了一些屠戶和肉攤的生意,這裡就不細說了。這邊招兒的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另一頭薛庭儴那邊卻是頗為平靜。每日都是講堂、飯堂、号舍,來來回回的重複着,日子過得枯燥而又無味。因為有着陳堅和薛庭儴的督促,毛八鬥和李大田兩人現在也比以往用功許多。唯獨就是四人如今被學館裡其他學生排擠得厲害,不過四人都不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的人,倒也自得其樂。可這日,卻是發生了一件事。又到了暮色四合之際,從飯堂裡用完飯後,四人便各自洗漱後上鋪看書。一人一張條幾,一盞油燈,排排并肩坐。薛庭儴慣例還是抄書,陳堅與他一樣,毛八鬥則是邊背書,邊時不時招惹下旁邊的薛庭儴或者李大田。招惹李大田居多,誰叫薛庭儴手裡拿着根毫筆,不小心就被他甩一身墨,毛八鬥可是受過教訓的。很快就到了熄燈時間,外面響了梆子,三人便吹油燈躺下了。這時候可睡不着,毛八鬥便找薛庭儴要話本子說要看會兒,薛庭儴經不住他的磨,隻能随了他的意。毛八鬥心滿意足地接過薛庭儴遞過來的話本,正把油燈摸進被子裡點燃,剛把話本翻看,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他當即就把燈吹滅了,話本子往褲裆裡一塞。與此同時,房門被人推開了,一時火光大亮,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上了年紀的齋夫,說是齋夫,實際上此人頗為讓學生們懼怕。因為老齋夫常年負責巡夜不說,還是管着号舍。舉凡号舍中的瑣碎雜事,一概都歸他管。白天從來不見人影,晚上就出來了,一般他走到哪兒,哪兒就聞風喪膽,這是毛八鬥的形容詞。老齋夫身邊還跟着幾名學生,看模樣像是隔壁号舍的,為首的那個姓周,叫周禮。看見此人,毛八鬥的瞳孔下意識收縮了一下,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劉老,就是他。那日我來這号舍借水壺,就見這毛八鬥手持一本書正看着,屋中就隻有他一人,而他鬼鬼祟祟,一見我推門進來,就急忙将書藏了起來。正經看書可不是這般作為,聯想起去年那次此人夾帶淫書被查抄,所以我十分懷疑他又故态複萌。”這指控讓毛八鬥先是一愣,旋即罵道:“你什麼時候來我們這裡借水壺見我看淫書了,莫不是夢裡來過吧,我怎麼就不知道了。”李大田在旁邊為他說話:“尋常我們四人都是同進同出的,從沒有單獨一人在号舍的時候,周兄莫怕是癔症了吧。”陳堅點點頭。薛庭儴也道:“确實如此。”“我可證明那天周兄确實來這号舍過,回去後便魂不守舍的,似是有什麼心事。”一名叫做趙明泉的學生說。他與周禮是同一号舍的。“說不定是你家周兄發癔症看到什麼仙女,所以才會魂不守舍。你覺得我這樣像仙女麼?”毛八鬥一陣譏諷,引來門外聽到動靜出來觀看的許多學生哄笑。宿館就這麼大,這邊動靜這麼大,剛躺下的學生們都披着衣衫出來看熱鬧了。周禮被譏得一陣面紅耳赤:“毛八鬥你休要出言譏諷,你乃慣犯,我疑你可是有理有據。”“什麼禮什麼據,隻憑你一面之詞,便出言誣陷他人?”薛庭儴出言道。“有趙兄與我作證。”“那我還說我見你夾帶淫書進學館,我也能找同号舍的人作證。”毛八鬥插了句嘴,當即把周禮氣得七竅生煙。就在這時,門外的學生紛紛朝兩邊讓去,卻是館主林邈和孟先生來了。被堵在鋪上的四人忙下了來,畢恭畢敬地叫了聲館主、孟先生。其他學生也是如此,四周再未有竊竊私語聲。場上很安靜,毛八鬥終于有些慌了,忍不住看了薛庭儴一眼,薛庭儴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林邈出聲詢問,老齋夫一一訴說。從周禮找到他說毛八鬥夾帶淫書,到來了之後發生的種種。林邈看了過來,明明眼神平淡,卻是讓周禮忍不住低垂了下頭。他想着對方跟他說的話,心裡的慌亂終究是淡了些,尤其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隻能坐實了毛八鬥的罪名,自己才能完整的脫身。遂指天發誓,以自己的名義作擔保,這毛八鬥絕對夾帶淫書進學館了。見衆人面上可見動容,薛庭儴走上來,對林邈和孟先生作揖行禮:“還望館主和先生明鑒,八鬥雖以前有錯,可如今已痛改前非,悉心苦讀做學問,又怎麼可能像以前那樣做這麼荒唐的事。”林邈側首望來,孟先生點點頭,最近毛八鬥的改變,他确實看在眼裡。“且周同窗以‘疑似’為借口,就将這種罪名往八鬥頭上栽,未免有些太過偏頗。”“我可是有證人的。”薛庭儴不慌不忙:“你所謂的證人不過隻能證明你有心事,且偏聽偏信乃是常人慣有,當不得真。”這時,從人群裡突然走出來一個面孔有些陌生的學生,道:“我前些日子碰見過一次毛八鬥外出歸來,他行色匆匆,撞了我一下。彼時他體态臃腫,身上似乎藏着什麼東西,當時我還在疑惑怎麼撞我如此之疼,此時想來大抵是他身上藏了書。”這名學生是甲班的,薛庭儴等人并不熟悉,林邈和孟先生卻知道。且此人平時沉默寡言,與旁人交際不多,若是證詞,他的證詞要取信人多了。同時又有幾名學生站出來,說這間号舍之人行迹詭異,平時獨來獨往不說,偶爾從門前經過,總能見他們行迹詭異地捧着什麼書看,還嘻嘻哈哈的。周禮此時也道:“館主可搜一搜這号舍,他若是夾帶了書進來,絕對藏在這号舍中。”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薛庭儴等人都知道這是刻意沖着毛八鬥來的,甚至是沖着幾人來。毛八鬥有事,大家自然不可能不幫,而之前作證之言,都能視為同流合污,一旦真被人查抄出淫書,整個号舍的人都跑不掉。甚至設計出此局的人定然是觀察他們多時了,就等着設局陷害他們。一時間,幾人都是眼神閃爍,尤其是毛八鬥,正想站出來将事情全都攬下,卻被薛庭儴從身後拉住了。林邈撫須沉吟了一下,道:“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既然這麼多人都指證爾等,不管是有還是沒有,渾當是證明一下清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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