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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頁(第1頁)

“就是不答應,我多說一說,他也沒辦法……”令海公主輕聲嘟囔,片刻後,她忽然又笑,“界淵,你知道嗎,我剛才聽見了王夫了聲音。王夫是不是回來找我了?”可下一刻,笑着的女孩兒眼中盛滿了淚水,晶瑩的淚水在她眼眶中滾來滾去,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可是,可是我不漂亮了,我被那種惡心的東西污染了,王夫不會喜歡我了,我配不上王夫了,我隻想漂漂亮亮地和王夫在一起,王夫是最漂亮的,我也是最漂亮的,我們在一起——界淵!”她叫了一聲。下一刻,她大哭起來。她擡手剜目,血淋淋的雙目,真正的生滅空鏡落在界淵手上。“王夫!王夫!——”她最後叫道,芙蓉悲泣,杜鵑啼血,而後咽下胸中最後一口氣。這片水域最璀璨的明珠于此黯淡。界淵将令海公主平放,拭去伊人臉上血痕。美麗之物,難得長久。作者有話要說: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文中兩個女性角色,德雲拉茉和令海公主的對比其實蠻有趣的,同樣是公主出身,一個在北疆的環境之中變成了女王,另一個并無任何野心,隻想當一輩子的公主。公平的說,從上一章到這一章中間,令海公主有無數的機會選擇别的道路,但是最終這些選擇都會繞到如今的結局。她不能報仇,又不能不報仇,并不是别人殺了她,是她内心的痛苦殺了她自己。界淵看清楚了這一點,才有“若有似無的歎息和憐憫”。界淵确實對令海公主懷抱着一點憐憫,但正如上一章所說,“平靜則是永恒的”。同樣的,令海公主心知肚明界淵就是原音流,但她真正愛的還是原音流,對于界淵,她多多少少有點讨厭,因為覺得界淵的出現使得她的王夫再也不見了。這種有些偏執和無理取鬧的感情正是令海公主這個人物獨有的特質。北疆凜冽的風霜,從來不曾改變。正如其戰鼓之聲,永遠不會消亡。有關靜微女冠死在劍宮之上的事情已經一路傳回了北疆,這份屬同源的兩家雖然并未真刀實槍地對峙,但情報之中“翟玉山重傷”、“靜微女冠親傳弟子失蹤”等種種消息已足夠外人窺出冰封之下的洶湧暗流。明如晝掩卷沉思,而後按照界淵離開之前留下的話,集合炎殿隊伍,在第十日之間,将燧宮人馬陳列于北疆與大慶的邊界!大慶往北是北疆,大慶往西是劍宮。燧宮人馬停留于大慶北疆交界線上,也既停留于劍宮之下。此局面一經出現,大慶慌亂,重兵以待,本來存在于劍宮與落心齋之間的動蕩也即刻被壓下,這兩家正道魁首同時與大慶互通消息,不日便将派弟子下山,攘助大慶,共抗燧宮。這就是大人想要得到的局面嗎?明如晝暗暗沉思。大人于此時出兵,不像是趁火打劫,倒像是幫正道把戰火撲滅……這其中,是否還有另外的深意?如果大人陳兵于此,想要對付的不是正道,那麼大人想要對付的是哪方勢力?他心中疑窦叢生。自澤國出來的神念再度回到了劍宮。來自幽陸各處的混亂之力源源不絕地彙入它的身軀之内,補充着因操縱澤國而略顯空虛的身體。此時此刻,憤怒已經遠離神念,神念呼吸着由無數人浮動的心念彙聚而成的氣息,于心中感慨:幽陸四大正道勢力,劍宮,佛國,密宗,落心齋,心思之正,意志之堅,無出其左右者。但人皆有心,心皆有隙。它于半空轉了一圈,停留在了一處殿宇之外。此殿宇名為方圓堂,乃是劍宮執法堂,此執法堂本該是翟玉山之處。但翟玉山在靜微女冠的偷襲之中受傷頗重,一時不能起身,還要避嫌,此事便如上回外門弟子失蹤案一般,由齊雲蔚處理。方圓堂大門閉合,齊雲蔚盤膝而坐,不像往常背對祖師像,面向衆弟子所在,而是面向祖師像,背對衆弟子所在。此殿十丈,祖師像九丈九。殿主既代祖師行事,又受祖師注視,如此方能戰戰兢兢,不敢行差踏錯。齊雲蔚就在祖師的注視之中默默沉思:靜微師姐之死,真是隻為邪魔所染嗎?邪魔從何而來?是否還藏在劍宮之中?此事與最早外門弟子失蹤一事是同一件事,翟師兄兩次卷入事件之中,成為最重要的當事人,翟師兄……真的一點多餘線索都不知道嗎?此事連我都不相信,又如何說服落心齋的師姐師妹?但我不可表現出任何猶疑,否則更加速劍宮與落心齋分崩。外敵當前,若再内讧,唯速死耳。如今兩家都騎虎難下了!神念輕而易舉地讀取到了齊雲蔚的想法。它暗暗冷笑:那粒最早藏于魔兵的種子沒有攪亂劍宮……哼,真是多虧了界淵化身的原音流啊!界淵當日來到劍宮,發現了精神種子,也看出翟玉山的不對,卻不動聲色,一拉一推,先在事端不可挽回之際挑破精神種子的存在,緊接着又推薛天縱出來做了替罪羔羊,讓本應大肆沸騰的騷亂急速平息下去,好讓我吸收不到任何混亂之力,果然是我之宿敵。如今看來,事事皆有脈絡。隻怕劍宮離禹塵劍,也在界淵手上!隻是此時情況,翟玉山之死已不能挑起更大混亂。該死的是……它沉吟片刻,暗暗投了一粒精神種子于齊雲蔚劍上。随身所帶的佩劍與己氣息交融,精神種子順勢進入齊雲蔚體内。齊雲蔚本就波瀾起伏的心緒忽然一動,另有一個思路于她腦海浮現:但若翟玉山出事,受益者是誰?當日掌門病重,翟師兄身存污垢,那麼劍宮隻剩兩位長老,我不會去争掌門之位,就隻剩一個端木煦,衆望所歸——精神種子已經發揮作用,神念離開方圓堂,再往翟玉山所在前行!此時翟玉山房中來了一位客人。那人坐在翟玉山床上,炯炯目視翟玉山。翟玉山将來自薛天縱的傳訊小劍交給對方,道:“執劍長老可以一觀。”端木煦手持傳訊小劍,默運玄功,很快從小劍中看見了薛天縱傳來的消息。薛天縱寫道:聽聞靜微師祖在劍宮出事,未知真相如何?明如晝已正式起兵,大慶此前曾有來使,不管此二者表現如何,師長切切謹防大慶與燧宮聯合。另,界淵身旁似有一隐秘之人。但尚未探查出此人是誰。端木煦看罷傳訊,對翟玉山說:“從此觀之,大慶之事天縱曾傳訊過來?”翟玉山:“我也如此以為。”端木煦:“上一份信件呢?”翟玉山:“未曾看見。”端木煦不語。片刻後,他靜靜道:“此事有兩種可能,第一,信件被燧宮所知,暗暗攔截,天縱已經暴露。燧宮留下天縱,隻為向我們傳遞虛假消息,使用離間計,讓我們懷疑大慶。第二,信件遺失。”他又說:“但無論是第一點還是第二點,都有一個無法繞過的問題。劍宮傳訊小劍自三十代長老研究出來為止至今,不斷完善,除非小劍被奪,否則消息必能傳達,絕不遺失。界淵莫非真的玄功莫測,能世人所不能?以我愚見,恐怕還有第三種可能。”翟玉山:“什麼可能?”端木煦:“消息被人故意藏起來的可能。”翟玉山:“此劍由我保管,執劍長老此言何意?”端木煦冷冷道:“我的意思是,你就是那個将消息藏起來的人!”翟玉山面色不變。他問:“端木煦,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掌門的意思?”話音才落,他忽然一笑,“如果這是掌門的意思,那麼此刻我面對的就是掌門了。”端木煦銳利的目光始終盯在翟玉山臉上:“是我之意又如何?“翟玉山面露微笑:“端木煦啊……若劍宮沒有我這執法長老,你成為下任掌門之路,是否就平坦無阻了?”端木煦嘿嘿冷笑:“翟玉山,這句話就是你心虛的明證!若不心虛,你與我當着掌門和隐世祖師之面,分個清楚明白,如何?”屋外忽然傳來齊雲蔚的聲音:“翟師兄可在?”端木煦和翟玉山同時一驚。而後端木煦站起來,走到門外,給齊雲蔚開門:“齊師妹來了。”齊雲蔚看見端木煦,神色奇異。她與端木煦進入房中,站在翟玉山床頭,三人呈三角站位。齊雲蔚問:“你們方才在讨論什麼?”堆積在衆人心中的疑點已經足夠多了,此時适合開誠布公,端木煦将方才事情簡單說了。翟玉山默不作聲,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在想:齊雲蔚也來了……這兩人齊至,掌門雖然沒有出現,也和出現了一樣。失策,本以為以晏老道假仁假義的品性,劍宮不論何時都要講究個證據。看來今日不能善了……也罷,索性在死搶先動手,在劍宮之内大開殺戒……齊雲蔚聽罷,神色更見奇異。她将手背在身後,掌心輕輕握住劍尾,而後說:“端木師兄,我覺得有一事翟師兄沒有說錯。”端木煦一愕:“何事?”齊雲蔚冷冷道:“若翟師兄不幸,劍宮不就隻剩下端木師兄衆望所歸,合該繼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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