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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頁(第1頁)

嬌嬌能模仿原袖清與原缃蝶的聲音,若說這三人長久住在一起還屬正常,偏偏後兩者都自呈與音流久未相見。倘或其所說為真,何以解釋鹦鹉見到他們時娴熟的表現?莫非是這三人年年至親不見,倒派個鹦鹉大慶北疆來回飛轉?就算原缃蝶與原袖清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依他對原音流的了解,原音流也決不是這樣無聊的人。順此思路,不管原袖清之死還是原缃蝶的身份,都大為可疑。但方才一席話下來,原缃蝶所說又字字情真意切,不似全在騙人……可嬌嬌能模仿原袖清與原缃蝶聲音,以及娴熟的表現又太可疑了。但依原音流為人,若他真要隐瞞别人,為何會留下嬌嬌這樣大破綻?但原袖清也罷,原缃蝶出現着實太過突兀,十有七八就是原音流——若她還真不是原音流呢?言枕詞繞了一圈,總覺得自己又繞回了原地。他無可奈何,最終低低罵了一句:“折騰人的家夥!”話音落下,心情卻豁然開朗。隻因他終于确定,不管原袖清、原缃蝶與原音流有什麼關系,原音流總是布置到了今日情景,必然還活奔亂跳,到處攪事,且也非真正入了魔道。人活着,就好。前方回廊,鹦鹉追上了原缃蝶。它鳥喙一張,語調悲戚:“原兄,你一走數月,都不知道鳥過的是什麼日子。鳥先從世家飛到劍宮,又從劍宮飛到北疆,都橫跨了整個幽陸,還吃不好睡不好,一路餐風飲露,毛都掉了不知多少——”原缃蝶微揚嘴角,她的容貌依舊纖弱柔美,但眸光流轉之間,獨屬原音流的風采撲面而來,若言枕詞現在此地,絕不會将人錯認:“我前番不是先來北疆,在這裡給你留了點食物嗎,怎麼沒有進房間吃?”嬌嬌訴苦聲變小:“其實主要還是色道士……”原缃蝶:“他怎麼了?”嬌嬌氣憤道:“色道士把鳥綁起來了!”原缃蝶:“哦?你說了什麼?”嬌嬌:“色道士摸了原兄的扣子去買東西吃,鳥就問色道士還摸了原兄什麼地方,色道士就翻臉侵犯鳥了!”原缃蝶也是歎服:“鳥若死,死于嘴賤。”嬌嬌大不服氣:“原兄也認為是鳥的錯?”原缃蝶:“自然。”嬌嬌:“鳥哪裡說錯了?”原缃蝶緩緩道:“你若對我說,色道士摸了原兄哪裡,對他說,原兄摸了色道士哪裡,這就不錯了。”嬌嬌:“???”瓢潑大雨下了整整一日。晝夜交替,大雨稍收,轉而化作蒙蒙細線,綴得天際珠簾不斷。北疆的冬日本就寒意凜冽,一日的大雨更使凜冽之中再添三分寒濕。自從去了一趟後院,言枕詞不知為何,心情格外的好,今日見雨還未停,特意支了一張鍋子,于庭中招呼原缃蝶和百草秋一起溫鼎。百草秋本在冥思苦想如何解言枕詞身上鬼瘴,走進庭中時見言枕詞拿着把小刀随手片東西,刀起刀落,肉片飛旋,霎時好看。他未曾料到傷患如此悠然不經心,不禁再次提醒:“道長千萬不要動武!”言枕詞:“大夫放心吧。還有人還想推着我去做事呢。在做完他想要我做的事情在之前,我是不會有危險的。”說罷,别有意味地看着坐在旁邊的原缃蝶一笑。百草秋一臉茫然,不知言枕詞到底在說什麼。原缃蝶捧着雙手,小小呵了一口氣,白氣隐約,如一小雲,十分可愛。她感覺到言枕詞的視線,也側過頭,回以一個小小而有點羞澀的笑容。言枕詞:“……”原音流真的會露出這種笑容嗎?他内心又動搖了,決定暫時先冷靜一下,随意同百草秋聊天:“大夫不會武藝,看上去也不是拿雲城中之人,怎麼會出現在望月平原?”百草秋有點難過:“我是跟随摩诃山主來到此地的。但是山主——”言枕詞道:“節哀。”百草秋長歎一聲:“這并無什麼,隻是我又要重新找個勢力投靠了,也不知能不能找到,願不願意答應我的要求。”言枕詞擡眸:“大夫有何礙難之處?”百草秋:“我是百草一族的人。”他看着言枕詞略帶疑惑的目光,又接下去說,“道長不是北疆中人,可能不太了解,百草一族的人天生沒有學武根基,就算窮極一生之力,也不能入門。但是我們又天生有一隻非常好的鼻子,這隻鼻子可以分辨藥草上最細微的不同。所以百草一族世代住在天陰山中,以采藥制藥為生……”言枕詞有點興趣:“貴族之人想必都精研醫道草藥。”百草秋苦歎道:“但因為北疆年年戰亂,藥草用量很大,天陰山在這些年的挖掘之中草藥日益稀疏,剩下的大多長在毒霧彌漫之地或懸崖峭壁之上,我們不具武功,每每要去找這些藥草,都得用人命堆砌。就這十年來,百草一族的人較之十年前已經少了三成,若再不做些改變,也許再過二十年,百草一族便将滅亡了。我從百草一族中出來,就是希望真正能夠托庇于一位霸主之下,讓他替百草一族找一修生養息之地。”說罷,百草秋又有點憧憬:“隻要有這樣一位霸主能夠接納百草一族,給我族婦孺一塊安安穩穩的生存之地,我們剩下的人進天陰山就再不用提心吊膽,既怕找不到藥材,又怕死的人太多了。”言枕詞一怔:“都找到了生存之地,你們還要進天陰山?”百草秋同樣訝然:“若百草一族不進天陰山,百草一族依附之主為何要接納百草一族?”言枕詞不語。百草秋又忙解釋:“道長别誤會,百草一族決不是貪生怕死!北疆中人就沒有怕死的!隻是百草族人已共同度過許多冬狩,若有可能,總還希望能夠延續血脈——”言枕詞忽道:“界淵。”庭中兩人一同看向言枕詞。言枕詞雖對百草秋說話,眼睛卻看着原缃蝶:“你去找界淵吧。他已殺了德雲拉茉,夜城主人,蒼天教之首,此後整合餘下勢力,必然成為北疆新主。百草一族若不能練武,便該找北疆最大的勢力依附。你去找他,若他需要你們,你們應該能過得好些。”原缃蝶終于開口:“言哥哥真了解界淵。”言枕詞“唔”一聲,笑了:“界淵是你哥哥,好侄女覺得我說的對還是不對?”原缃蝶眨了下眼:“我覺得——言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作者有話要說:原寶喜好1随口艹人設。言枕詞:“……”明明是極為正常的一句話,他和原音流在一起時說過不知凡己,但面對沖自己眨眼叫哥哥的原缃蝶,不知為何,他心裡竟升起了濃濃的古怪之感,明知一切隻是其人的促狹之心,目光也不由一陣飄移,飄到了正咕噜噜冒着熱氣的湯鍋中便不再轉了。原缃蝶唇邊噙了一縷微笑。鍋頭燒開,她愉快地将之前丢下去的東西撈出來。第一撈是瓜片,這在北疆極為難得,她将瓜片放入言枕詞碗中。第二撈是蘑菇,這在此時也不多見,她又将蘑菇放入言枕詞碗中。第三撈是菜葉,這也是極為——言枕詞趕在綠油油白慘慘的菜葉也進自己碗中之前先一步拿起了原缃蝶的碗,将原缃蝶撈出的東西全接入碗中,堆起笑意道:“好侄女,你自己吃就好。”原缃蝶甜甜道:“謝謝哥哥。”言……言枕詞一陣驚吓,趕緊拿一根鴨舌壓驚。坐在兩人對面的百草秋看着他們的親密動作,恍然大悟:确實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原缃蝶又道:“言哥哥下次不要叫我侄女好嗎?”她微帶落寞,“我不缺叔叔,隻希望能有一個哥哥陪伴……”言枕詞呵呵一笑,才不上當:“我們确實差着輩分——”百草秋卻忽然道:“這就是道長的不對了,原姑娘方才失怙,此時不過提一個微不足道的要求,道長明明有悲天憫人的心胸,為何偏偏不肯應允這細枝末節,徒傷伊人真心?”言枕詞有點震驚,這居然是我做錯了?原缃蝶明亮的目光看向百草秋:“謝謝百大夫,百大夫這樣的好人肯定會心想事成的。”百草秋有點臉紅:“原姑娘真是太客氣了……”言枕詞心情複雜:“輩分一事豈可随意混淆?”百草秋迷惑道:“道長與原姑娘有血緣關系?”言枕詞:“自然沒有。”百草秋:“那又有何輩分上的疑問?”他勸道,“道長不可自困于世俗,須知草木一秋,人活一世,都是展眼既過,能珍惜時當珍惜,以免想珍惜時無人可珍惜。”言枕詞竟無言以對。話到這裡,原缃蝶反而軟軟對百草秋說:“百大夫也不用過于糾結此事了,也許隻是我沒有哥哥的緣分。”她又對言枕詞說,“其實我隻是看着言哥哥,便想起了哥哥,這是我距離哥哥最近的時候……”百草秋雖然懦弱,内心亦有三分執拗,不聽原缃蝶話則以,一聽目光又炯,再對言枕詞道:“道長未知人事變遷的可怕,北疆年年冬狩,三月時間,死去之人不知凡幾,消失勢力也不知凡幾,這裡除幾個大的城池之外,三月之期一過,真不知有多少地方是整個城池整個城池化為白地。就說這兩年崛起的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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