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州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反常,不禁伸出右手,放在她的後背輕拍起來。他平生鮮少做出這樣的動作,所以力氣難免有些大,神情嚴肅,看上去有如兩位地下接頭的革命黨人。沈妤像是從回憶中驚醒過來,她擡起頭,張着一雙茫然的眼,将陸行州的臉一點點映在了眼裡。兩人相顧無言,各有情緒。直到那頭金有勵的地址出來,起初那打着嗝的小警察才又終于輕聲開了口,小心翼翼地喊到:“陸…陸先生,車主的地址已經查到了,我們這邊正在組織…”他話還未說完,陸行州便起身一舉奪過桌上的信息表,拉上沈妤的手,轉身往派出所門外走去。沈妤跟在他身後上車,看着他的側臉,小聲問到:“不等他們?”陸行州點頭回答:“這邊有磊叔打招呼,他們一定還有一些程序,我們先過去。”沈妤聽見他的話,心裡算是有了底,于是也不再多問。兩人開車上路,此時已過晚高峰,加上金有勵的别墅在山上,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便在二十三号别墅的門口停下。陸行州站在此時寂靜的大門外,看着裡面細微透出的一點光亮,眼睛不經意地眯起,左右打看一周,回頭問:“敢不敢爬牆?”沈妤有些意識不過來,皺眉問到:“為什麼要爬牆?”陸行州指向不遠處的别墅,低聲回答:“如果我們走大門,提早驚動了屋裡的人,金有勵很可能會将孩子藏起來,這個别墅是複式地基的,下面的密室很難以被人發現。你看,那個牆的下面有假山石,從這裡上去,繞開鐵絲線,不會很危險。”沈妤有些驚訝陸行州這一番打探便能發現這樣多的細節,她擡頭向裡面打看了一眼,點點頭問:“那那隻狗怎麼辦?”陸行州伸手拍拍她的頭頂,輕笑起來,試圖緩解此時她身上緊張的情緒:“一隻狗還不能把我怎麼樣,它不能把我怎麼樣,自然也就不能把你怎麼樣,沈小姐,相信我,嗯?”沈妤看着此時陸行州明亮的眼睛,心中有如巨石落地,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頭,開口輕答一聲:“好”。陸行州于是勾嘴一笑,他的笑容很輕,有如蜻蜓點水,風過無痕。他伸手抱住沈妤的腰肢,猛的将她往上一舉,而後把她整個人推坐在牆上,自己則踩住一旁的木箱往上一躍,縱身落入院裡的假山石中,擡腿對着襲來的黑犬猛烈一擊,右手扣住它的脖子往後一推,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平穩而狠厲,毫無一絲脫水帶泥。沈妤蹲在原地目瞪口呆,一瞬間像是回不過神來,直到那頭陸行州擡頭輕喊了一句“往下跳,别怕”,她才重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跳下來,整個人結結實實地跌進了陸行州的懷裡。兩人此時沒有旖旎的心思,這懷抱自然也就顯得倉促無比。沈妤從陸行州的胸前起身,跟在他身後,小步靠近别墅的後院。等聽見裡面傳來孩子細微的哭啼,她突然睜大了眼睛,背上肌肉收緊,忍不住輕聲開口喊到:“是茗茗的聲音!”陸行州點頭表示認可,嘴唇緊閉卻仍然沒有說話。他拉着沈妤的手繼續往窗邊靠,等看見玻璃窗裡可怖的景象,終于也将眉頭深深皺起,繼而全身緊繃,難得的失去分寸,嘴裡低喊了一聲“操”。隻見此刻窗紗半掩的房間裡,李小茗正被金有勵緊扣着雙手,她孩童細嫩的皮膚在大紅色絲絨地毯的映襯下顯得蒼白而羸弱,胸前的斑駁痕迹彰顯着一個孩子天生的弱小與無助,她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失去了一個孩子本性中的盎然生機。沈妤眼神泛紅,回憶中許多畫面漸次襲來,一時無法控制自己,快步向前,拿起旁邊地上的一塊巨石,猛地就往玻璃砸去。金有勵驟然聽見一聲巨響,整個人不禁從地上坐立起來,他看着從窗外爬進來、脖子上還帶血絲的沈妤,眼神陰郁,沉聲道:“你倒是很有本事,連這裡也找得到。不過,這丫頭可不是我故意帶過來的,是她自己找上門的。”沈妤仿佛已經聽不見他的話,抓起身邊的一塊玻璃,俯身就往金有勵身上紮去。金有勵徒有一具男人的身體,其實内裡羸弱無比,他此時被沈妤手裡的玻璃紮中,不禁大喊一聲,右手往沈妤臉上一甩,甩出一個響亮的巴掌,而此時,房門被人從外打開,兩個西裝革履的保镖聽見動靜,已經快步向前,左右各自架住了沈妤的胳膊。沈妤此時渾然忘我,像是沒有了知覺,張嘴咬住金有勵的脖子,面目兇狠,就算被人拉扯住細長的頭發,依然毫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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