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猛地擡起頭來,表情顯得不可置信:“她的家?她的家那麼遠,怎麼可能一個人過去?”陸行州目光直視前方,沉聲回答:“一個人如果有一個想去的地方,那麼她的神志總會變得格外清晰,這是人的天性,何況,你也曾經帶她坐過公車。”沈妤聽見這樣的話,神情越發慌亂起來,她的手指細微顫抖,低眉垂目,看不清眼底的情緒。陸行州皺眉輕咳,上前抓住她胳膊,試圖柔化自己過于低沉的聲音:“這裡交給物業和楊阿姨,我們先去她的家裡等一等。”沈妤聽見陸行州的話,像是突然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點頭答“好”,跟在他身後邁步往車上趕。李小茗所住的地方與沈妤的小區隔了三條主幹道,此時高峰期還未完全過去,兩人到達目的地時,時間将近八點,廣場舞的阿姨擺開架勢,已然是一副全然忘我的歌舞升平。沈妤下車直奔二樓的房間,裡外找尋了一遍,連走廊深處的雜物櫃也沒有放過,隻是依然沒有發現李小茗的身影。走下樓來,臉上浮現出越發失落自責的神情。陸行州挂上手機,表情嚴肅,快步向她走來,開口道:“不用擔心,李文瀚已經報了警,正在往這邊趕,一個活生生的孩子,總不會就這麼沒了。”他的話其實并沒有多少底氣,但他不能在沈妤面前表現得無措,他是男人,得讓她安心,所以他擡起胳膊,試圖安撫沈妤的情緒,而身後阿姨的聲音就在此時忽的傳了過來——“小夥子,我剛才聽你的電話,你們是在找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沈妤和陸行州猛地擡起頭來,雙雙發問:“是,阿姨您看見過?”那阿姨個頭不大,眼神堅定卻顯得十分精神,點頭回答:“見過,走路還有些坡腳的對吧?我們在這裡跳舞大半年了,經常看見那小姑娘。”沈妤于是連忙傾身向前,她拉着眼前阿姨的手,眼睛格外誠懇:“您知道她現在往哪個方向去了嗎?”阿姨原本挺不喜歡沈妤這小姑娘,畢竟她長相狐媚,身邊還有一個自己心目中最佳“女婿人選”,實為拱豬的大白菜,但此時,她看見沈妤一臉焦急的模樣,心裡卻又有了些不忍。于是她轉過身去,對着正在練舞的大媽們吆喝一聲:“哎,大家夥兒停一停,剛才那個小姑娘上的車,你們誰記的車牌号!”她這一聲喊,大媽們瞬間找到了新的樂子,她們挨個圍過來,一臉嚴肅,互相指認:“是她,就是她!”沈妤望眼欲穿,頭昏腦漲卻沒有得到一個具體的号碼。直到那頭,一位紅衣藍裙的阿姨從廁所裡走出來,大家夥才異口同聲喊了起來:“嗨!是她!”紅衣大媽有些驚訝,她把手放在咯吱窩下搓了一搓,小心翼翼道:“我沖了!”沈妤卻不管她,走上去,看着她沉聲開口:“阿姨,您好,我的侄女剛才走丢了,聽說她上的那台車,您有将号碼記下來,對嗎?”大媽聽見這話,不禁松一口氣,氣沉丹田,聲音中氣十足:“記了記了,在我手機裡,我還拍了照呢,我一看就知道有貓膩,來,我發給你。”沈妤點頭道謝,接收到她的照片,沒有再做逗留,轉身立即跟在陸行州身後上了車。兩人找到隔壁街道的派出所,說明完情況,将手裡的照片遞了過去。陸行州坐在一旁,神情并不十分焦急,他的臉上很難出現這樣的東西,隻是開口發問,聲音難免有些過分的低沉:“怎麼樣?可以找到車主信息嗎?”小警察興許才剛剛上任,被陸行州的表情一吓,連忙打起嗝來,他眼睛左搖右晃,聲音也顯得飄忽不定:“是這個樣子的…嗝,這個車牌顯示…嗝,是大使館名下的車子,我們這邊越級查看不了,不過…嗝,我已經跟上面打報告了!”沈妤聽見這話,立即站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喊到:“什麼意思!大使館名下的車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帶走别人的孩子!?車主是金有勵是不是!”陸行州看見沈妤的模樣,不禁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輕拍她的後背。一邊拉着她的手在旁邊坐下,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裡面的号碼,沉默一瞬,低聲開口道:“磊叔,我是小洲,想拜托您一件事情。”沈妤坐在陸行州身邊,聽着陸行州與陸與風老部下的對話,心中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直到陸行州挂上電話,她才擡頭看向身旁的人,輕聲問到:“怎麼樣?”陸行州點點頭回答:“沒事,一會就有消息。”沈妤聽見這樣的話,終于不再如起初那般緊張,低頭沉默看向地面,可手指還是忍不住地顫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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