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原本堵了一口氣的胸口瞬間暢通無阻,竟還配合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真會砍人。銀鈎見貓兒态度認真,心裡也是一暖,這個小東西,是有些在乎自己的。楚汐兒聽了銀鈎所言,隻覺得從頭到腳被人灌了冷水,又根根捆了兩個大巴掌,好痛!又見貓兒點頭表态,隻覺得是這兩個個人合夥戲弄自己,心中怨恨陡然暴漲,嚴重的陰戾漸漸形成,纖細的手抓緊,她不會放過他們!不會讓他們好過!不會讓他們比自己幸福!!!她要讓貓兒嘗試今日自己的恥辱,讓他們為得罪自己付出巨大的代價!!!出價妻妾一聽銀鈎的嘲弄,當即知道金山飛了,不由得抓狂起來,有兩個勾欄院裡出來的當即掐腰諷刺起來:“銀鈎公子我們家可不敢高攀,誰不知道銀公子夜宿花街柳巷,好說是風流,不好的說,誰知道染沒染什麼病啊痛的?呵呵……”另一個搭腔道:“姐姐,你仔細這點,注意了言辭,若被銀公子那些入帳貴婦知道了,怕不撕爛了你的嘴?那些個有夫之婦啊,也不曉得是怎麼了,竟然就喜歡小白臉這個調調。哼!不過啊,人家銀鈎公子的本領可大了,不但迷得了貴婦,還迷住啦不少的老爺呢。啧啧……這男人不是男人,也許還當女人用呢,多有趣……啊……啊!啊!啊!啊!啊!”但見,貓兒操出大菜刀,精準無比地掃向那喋喋不休的女子發頂,在幾個橫掃斜劈間,一地的珠花、黑發落下,那女人驚恐的慘叫沖破喉嚨,直刺得耳膜生痛。銀鈎體貼地捂上貓兒的耳朵,頗為享受地看着貓兒在那女子頭上練習刀功,一雙桃花眼裡浸滿了寵溺笑意,這個小家夥,仍舊……護着他呢。等貓兒收拾完這個,另一個開口的女子已經吓昏了過去,貓兒咧嘴一笑,舉着大菜刀就靠了過去。銀鈎裝模作樣道:“可以了吧?”貓兒瞪眼:“你家搶劫時會放走一個?”銀鈎立即變身為小媳婦樣,乖巧地點點頭,喚了聲:“娘子,小心啊。”貓兒聳了聳腰帶,點點頭:“放心,我是行家!”然後,在衆目睽睽下,将另一個女子的頭發剃了個幹淨,最後還用鋒利的刀鋒在那女子腦袋上刮了刮。銀鈎疑惑:“娘子做什麼刮她啊?”貓兒用那女子衣服将‘千年青峰鍍’大菜刀一擦,然後包裹好,又塞到了後腰上,咧嘴一笑,答道:“以前宰豬時習慣了,怕豬毛不幹淨,就刮一刮。”(月鈎曲陌箫音瑟(一)貓兒嫁人的第一天,曲陌面對着滿桌子的菜色,隻吃了一口魚,便讓人撤下了。貓兒嫁人的第二天,曲陌聽完屬下的回報後,掃眼桌子上的魚,吩咐以後曲府不許做魚吃。貓兒嫁人的第三天,曲陌将一個茶碗捏碎,然後策馬來到楚府,正看見貓兒跳下馬車,銀鈎将那纖腰攬入懷裡,在貓兒耳邊說着呢語。又見貓兒擡起畫有半面藍蝴蝶的臉,巧笑颦兮地回望着銀鈎,将小手伸出,環抱住銀鈎的腰身,一起進入了楚府。在銀鈎和貓兒一同進入楚府的那一瞬,銀鈎的臉微轉,瞟向曲陌位置,似有還無地隻餘下一尾飄逸的發絲,和一抹讓曲陌攥緊缰繩的笑意。曲陌坐在雪白大馬上,在陽光中泛起清冷的光暈,卻也是光束照射不進的北寒之地,仿佛是坐落到冷山一隅,雕刻成了無冬之冰,化不掉,動不了。這是曲陌第一次見貓兒穿女裝,那抹絢麗的色彩卻灼傷了曲陌的眼,不會癡,卻忘不掉。原業,那向來髒兮兮的人,也有如此妖娆的一面,卻……不是為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手中缰繩粗糙的麻絲卻也刺入肌膚,不覺得痛,卻如此難以忍受。無聲地轉過馬頭,一步步溜達着,在毫無預警中大喝一聲,策馬狂奔!這,就是那人口口聲聲要帶自己回山上的誓言?這,就是那人擾亂自己一潭靜湖後的背棄?怒放狂奔,直到心頭漸漸平靜,才放慢馬速。卻在掉轉馬頭時,向着楚府方身飛奔而去,在快到楚府時,與一輛馬車狹路相逢。曲陌攥緊缰繩策馬立在那馬車前,不動。趕馬車的車夫認出曲陌忙回身禀告車内的主子。車内主子沒有動,但簾子卻是被瞬間掀起,一張靈動的小臉鑽出,沖着曲陌揮手笑着:“白衣美人,白衣美人。”曲陌望向那張芙蓉面,策馬過去,将攥緊缰繩的白玉手伸出。貓兒見白衣美人沖自己伸出手,當即摸了摸身上,不曉得他要什麼,卻靈機一動,想到了美人的帕子,當即東翻西找地扯了出來,還用小手拍了兩下,站在馬車上,微翹着腳尖,遞到了曲陌手中。曲陌攥着帕子的手點點收緊,她,這是要還給他帕子?他背負着自己的命運,一向無所求,如今,隻動了這一次心,老天卻還要殘忍地收去?曲陌的手沒有收回,他不是那種遇見問題就會退縮的人,隻是,他的忍讓是有度的!曲陌望着美目流轉的貓兒,第一次開口表達自己的心意:“跟我走。”貓兒圓眼一眯,笑開了,美人來找她了呢。當即向前邁出一步,一手搭在曲陌手上,就要蹿上去。然而,蹿了兩下,卻沒動地方,不由得有些惱火,回頭吼道:“銀鈎!你踩我裙子做什麼?銀鈎亦站在馬車上,對貓兒非常無辜地一笑,暧昧地眨眼道:“娘子,你這是要抛棄為夫去哪裡啊?“貓兒聽銀鈎喚自己娘子,小臉在瞬間紅透了,嗔道:“你,你,你别叫我娘子!”銀鈎身子一歪,就依在了貓兒身後,一手攬住貓兒的小蠻腰,在耳邊若情人低語般呢喃着:“娘子,我們才成親三天,你怎好這麼快就喜新厭舊?别忘了我們的承諾,你可不棄了我。”貓兒被銀鈎纏得小臉通紅,又氣又急,還有些羞澀,又扭不開銀鈎的糾纏,也反駁不出銀鈎的話,隻能眼巴巴地望向曲陌。曲陌見銀鈎攬在貓兒小腰上的手甚是紮眼,又見貓兒紅着俏顔亦不反駁,整顆心就猶如颠簸在破碎的瓶子上般,陣陣……刺痛。貓兒從未曾見過曲陌眼底的痛楚,這一望進去,竟跟着一同抽搐了心跳。就在曲陌将手收回的片刻,貓兒卻是一把抓住了那冰涼的手指,一個用力掙脫開銀鈎的懷抱,跳坐到曲陌的馬背上,雙腿一夾,大喝一聲駕,馬兒如同弦上箭般沖了出去。銀鈎望着那一白一橘背影在刺目的陽光中渾水摸魚,唇邊緩緩勾起一抹說不清滋味的瑟縮笑意,身子往後一倒,砰地一聲便躺在了馬車闆上,車簾随之落下,猶如一把鋒利的時光刀子,狠絕地将銀鈎的身體分成兩半,一半在昏暗的車廂裡看不清表情,另一半在充斥了陽光的簾子外,不需要表情。貓兒緊緊抱着曲陌的腰,将那金屬模隐約刺痛的心狠狠擠壓!不敢回頭,不能回頭,最怕……不,貓兒不知道自己怕什麼,隻是……隻是……隻是不想看見銀鈎的衣衫,不想看見銀鈎眼角的橘色蝴蝶,怕自己無法呼吸,怕會生生要了自己的命!可是……貓兒無法忽視曲陌眼中痛楚,那種隐忍的傷痛仿佛紮在她的心上,若不同行,怕是此生就此别過了。馬兒在陽光明媚的天氣裡奔馳,人卻在這片春意盎然中萎縮了靈魂,怕光,怕痛。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天色漸晚,馬兒才停在野外山間。曲陌仍舊保持着挺直的背脊,貓兒仍舊抱着曲陌的腰身,從出來到現在,姿勢一直沒有變,卻不曉得心思已經幾許。貓兒在急着和曲陌走的那會兒,心裡有好多話和他說,可現在,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曲陌的心卻是陣陣刺痛,他看得明白,貓兒的心,似乎……不全在自己身上,隻是,她在擾亂了自己的平靜後,他怎麼可能讓她全身而退?可……如今三日之隔,不但是那根紅線的距離,共聚物有着他永無法對外人道的糾葛痛楚。這個煩亂的開始并不是由貓兒的代嫁而産生,卻是因貓兒的代嫁而演繹出的決策!他與銀鈎之間的秘密,卻是曲陌一輩子要守住的平穩!亂了,真的亂了,可又怎是一個亂字了得?曲陌一再告誡自己不可動情,即使動情亦不會與銀鈎争搶,可……情之一物,到底誰是誰非?誰能評定因果?到底是他欠他的?還是他欠她的?原來交集線外的人,卻偏偏糾纏到一起,最後套牢得,又是誰的喉嚨?要了誰的命?曲陌望着眼前的萬籁俱靜,終是無法忽視身後那個溫熱的體溫,以及緊緊抱在自己腰側的小手,輕輕勾唇一笑,亂,且亂這一回吧。月鈎曲陌箫音瑟(二)曲陌飛身下馬,又伸手将貓兒抱了下來,轉身拾起一些幹木,動作幹淨利索地搭建起簡單篝火。貓兒看着曲陌那純熟的動作,不由得有些驚訝,貓樣地靠近,抱着腿蹲在曲陌身旁,看着那淡雅若畫的人,恬靜而優美地點起篝火,咂舌道:“你……你會升火?”曲陌眼含了一絲輕柔,又将火挑得旺些::“怎麼?你覺得我不應該會?”貓兒忙搖頭,又快速點頭,曲陌好笑地将貓兒亂轉動的腦袋固定住,用兩隻細滑溫熱的手捧住貓兒的腰,啟唇道:“仔細了,别把腦袋晃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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