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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第1頁)

将小袋子打開,倒出裡面那塊如同眼睛般大小的黑色石頭,送到嘴裡啃了兩下,沒啃動,又塞進小布袋之裡,揣進了懷中。雖然貓兒對大叔給得東西不太喜歡,但終歸是件東西,還是沒舍得扔。臂力極大的貓兒将大叔搬開,掏出耗子給得火折子,點了周邊的草,學着村裡這幾個月病死人後的葬法,直接給這些人一同火葬了。當黑衣人和‘斬豬刀’一夥知道中計後又殺回來時,看見得便是這漫天大火下的墳場,以及一個坐在大火旁,用樹杈翻烤着看不出是豬腿還是人腿的娃娃。那娃娃坐在一塊石頭上,在燃燒的屍體旁烤得極其認真,還不時地用小手指快速掐下一塊烤好的外皮,塞入小嘴中,咬得吱吱冒油,香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這個情景,讓自诩為心狠手辣的江湖黑道不免心生膽顫,有種被什麼東西爬上脊骨的冰冷慌亂,怕是窮其一生,亦無法忘記這詭異的一幕……撕咬江湖不可言(二)貓兒火燒屍體、烤食豬腿的一幕,在不知情人眼裡,正猶如純潔匕首插入橫陳人體般那樣詭異難言,在日後貓爺名号漸漸響亮時,更為其平添了一抹清透眸子下的嗜血孽障,被大家以七歲火燒衆屍、烤食人肉為題,大肆渲染,衆說紛纭。爹娘拿這事兒來恐吓不聽話的孩子,說:“再不聽話,就讓貓爺将你烤了吃!”說書人擺開龍門陣,忽悠聽客,曰:“那貓爺七歲食人肉,八歲以人骨為玩物,九歲路遇強敵,取内髒下酒,直到遇見那位,才……”自缢為江湖中人大肆吹噓:“貓爺和我乃拜把兄弟,曾一起……”話音未落,旁邊一桌站起,一西瓜刀劈來,大喝道:“敝人欲向貓爺讨教武功,就先請這位兄弟賜教一番。”茶樓一角落,有人暗自嗤笑,這些人,連貓爺是公是母都沒弄明白,還兄弟呢?呸!想當初,他可是親眼見到貓爺……眼神飄遠,無限回憶中……每個人都有自己認準的定義傳奇,其實,貓兒在那場大火後,就随着斬豬刀一夥,退隐江湖,重現綠林,當起了真正打家劫舍的草寇。人得機遇很難想象。當日,滿天大火下的烤豬腿娃娃,被欲奪寶的兩夥人盯上,紛紛想從貓兒口中知曉那寶貝的下落,卻有幾分顧及,心理作祟地以為貓兒是隐世高手,否則怎能有這樣詭異的‘淡定從容’?斬豬刀一夥的癫婆娘向前一步,勾起紅豔的豐唇,嗲聲道:“小妹妹,你知道寶貝在哪裡嗎?”貓兒咽下口中的豬肉,掃眼癫婆娘,隻覺得那濃妝豔抹得臉有些有趣,不由噗嗤一聲,咯咯地笑起,那歡實的聲音如同清泉般流淌,聽着叫耳朵這個舒服。癫婆娘行走江湖數十年,自從宣稱用無數娃娃的心髒養毒後,就沒有人如此毫無戒備地對着她笑過,當下心裡有絲異樣。貓兒将手中的豬腿遞向癫婆娘,癫婆娘一傻,怕是有陷阱,沒敢接。貓兒又遞了兩分,說:“給,你不是要寶貝嗎?”癫婆娘的腦筋擰出了麻花勁兒,眼睛瞪得有些誇張,伸出鮮紅的手指指向豬腿,問:“這就是……寶貝?”貓兒用這人怎麼這麼傻的目光望向癫婆娘,信誓旦旦的點頭道:“肚子餓,吃得飽,都是寶貝。”癫婆娘嘴角隐約抽筋,與斬豬刀對看一眼,在彼此眼中尋到氣息,毫無疑問,這是個……并非高手的……娃娃。黑衣人上前一步,用陰冷如同蛇蠍般的眼盯向貓兒,問:“娃娃,剛才落在你豬肉上的男子,去了哪裡?”貓兒擡起小手,指向火海:“喏,燒了。”黑衣人瞳孔一縮,手指豁然收緊,沉聲問:“娃娃,那人死了嗎?可與你說了什麼?”貓兒瞪眼:“你這個黑不隆冬的人好生奇怪,人都死了,還說什麼?你去跟死人說說看。”黑衣人一愣,斬豬刀一夥人哈哈哈大笑起來,心裡尋思着,這個娃娃好生有趣兒。黑衣人見貓兒清澈得眉眼,清透得不像說謊,當即起了洩恨的殺心,手指一捏一遞間,一片銀色光束由袖口發出,直射想貓兒的喉嚨。癫婆娘離貓兒最近,看得清楚,不由踢起一塊石子,将那暗器打掉,伸手抱起貓兒,嘲弄道:“啧啧……就連我們這些自缢為心狠手辣的邪派中人,都沒有向一個小娃娃下手,閣下這蒙着臉,倒也不怕紅上幾分。”轉而對斬豬刀說:“殺豬的,這娃兒老娘我要了,留着給老娘養老送終。”斬豬刀咧嘴,笑出一口黃牙,開了昏笑話:“癫婆娘要娃,殺豬得幫你搗動一下。”癫婆娘抛出一記媚眼,身形一晃,瞬間站在斬豬刀身邊,擡起塗滿丹紅的手指,拍了下斬豬刀的肩膀,媚笑着:“晚上,你來。”斬豬刀卻臉色一變,忙求饒:“姑奶奶,你怎麼又給我下毒啊?”癫婆娘嬌笑着:“怎麼會是毒?明明是春藥嘛,奴家對你,可是真好的。”說完,一個提氣,抱着貓兒蹿到房沿上,故作羞澀狀:“沒有寶貝,奴家不陪你們玩了,回家逗寶寶去了。”黑衣人一夥見讨不到便宜,亦扼腕地轉身離開,回去複命。癫婆娘抱着貓兒,幾個跳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而貓兒連續蒸騰數天的困乏上來,此刻又有暖呼呼的懷抱,不由得吧嗒一下小嘴,乖巧無聲地拍在癫婆娘的頸項間,呼呼睡着了。當癫婆娘抱着貓兒回到暫住的客棧,想将貓兒放下時,貓兒竟緊緊攬着癫婆娘的頸項,還在睡夢中呓語地喃喃道:“娘,别走。”癫婆娘心裡一震,手不由得輕拍着,放柔聲線,哄着:“不走,不走。”試着分開貓兒的小手,卻不想這雙小手異常有勁兒,又怕扯痛了貓兒,隻得脫了鞋子,合衣抱着貓兒一同躺下。自從……,唉,算了,不能去想,自從那事以來,這是第一個躺在自己身邊的溫柔身體,沒有戒備,沒有猜忌,卻在不适中有些竊喜。一夜好夢,待醒來後,癫婆娘看見貓兒正睜着兩汪清泉般的眸子望着自己,心裡雖然暗自告誡自己,竟如此不小心,連身邊娃娃醒來都不知道,若那娃娃有異動,怕是自己此刻早已身首異處。但見貓兒仍舊挂在自己身上的小樣子,臉上不由的暖了幾分,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兩個人,大人臉上畫着誇張的紅妝,小人兒臉上全部是泥巴點子,就這麼望着彼此,想着要說些什麼,或者問些什麼?這時,折騰了一夜的斬豬刀砰砰砸門,粗着嗓子喊着:“癫婆娘,起來,咱們回山了。”癫婆娘由床上起來,拉開門,看見臉被撓成一條條紅印的斬豬刀,笑得花枝亂顫,嬌聲問:“呦,這是怎地了?”斬豬刀一拍大腿,紅着臉,怒視道:“還不是你個癫婆娘,非得給老子下春藥,老子去了趟窯子,找了一個姑娘。格老子地,那藥勁兒太猛,一個沒夠,又搭進來兩個。結果,老子銀子沒戴夠,就他媽地被那群婊子給撓了。”說完就往屋裡走,口中還嚷嚷着:“來來,讓老子看看你收得娃娃。”癫婆娘笑得險些背過氣去,卻在轉身間,立刻收了笑,袖口瞬間銀針飛出,直射向斬豬刀的面門!那斬豬刀身形一閃,袖中匕首襲出,與癫婆娘過起了殺招。癫婆娘冷笑:“這又是哪位情郎哥哥?來看奴家還易了容?”斬豬刀眼神一冷,一掌拍向癫婆娘胸口:“好利的眼!”癫婆娘轉身閃過,嬌笑:“哥哥,你演得太過了,那斬豬刀去窯子,找到從來不是姑娘。”假斬豬刀冷哼一聲,虛晃一招,伸手将貓兒抓起:“這娃娃我要了。”癫婆娘秀腿一踢,攔下假斬豬刀的去處,嬌嗔道:“怎麼都來搶我的娃?”繼而風情一笑:“既然哥哥來了,就留下吧,咱一家好過日子……嗚……”說話間以及過手數招,那假斬豬刀手法極快,直擊向癫婆娘左肩,震碎了肩胛骨。癫婆娘一口血吐出,身子倚靠在門檻上,用眼睛瞪着假斬豬刀。就在假斬豬刀欲出殺招時,令人想不到的是,一直安靜的貓兒突出舉起小拳頭,朝着假斬豬刀的太陽穴就狠敲了下去!毫無防備的假斬豬刀中招,隻覺得腦袋一震轟鳴,雙眼一黑,竟然就這麼直勾勾地倒下了。癫婆娘一把抱起貓兒,贊道:“做得好。”貓兒伸手擦了擦癫婆娘唇上的血,霸氣道:“若有人欺負你,我幫你打他!”癫婆娘笑了,眼中有些潮氣,将貓兒收緊一分,或者,這就是所謂的緣分。撕咬江湖不可言(三)精神氣爽的斬豬刀以及其他幾個兄弟回來了,看見這邊的樣子,都曉得衆人将奪寶視線轉移到了這娃娃身上。即使娃娃交不出寶貝,武林衆人亦會以為最終是他們得了寶貝。這場腥風血雨,怕是躲不過去了。大家考量之下,隻得暫時退隐江湖,不能做這萬人射的靶子。待風頭過了,再說。商量好後,斬豬刀一行人趕往它處,卻在山上遇見打家劫舍之徒,當即起了心思,莫不如退出江湖,入那綠林,做那有吃有喝的歸隐,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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