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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頁(第1頁)

薛之海問道:“人呢?”小詞忙道:“他受了劍傷,從幽州到這裡一路颠簸,我怕他承受不住,所以沒讓他來。他中的毒,是因為沉醉,傷懷,還有涼夢,三者摻到了一起。我給他服了解藥,卻不見好轉。”薛之海臉色一變,沉聲道:“你是蕭容什麼人?”小詞低聲道:“她是我的師父。”薛之海半天沒有說話,深深地打量她,面色深沉看不出情緒。小詞忐忑地等着他的反應,心懸了起來。他終于開口道:“這三味毒,摻到一起,光吃解藥不行,必須要行針。你會行針麼?”小詞忙道:“我不會。請神醫教我。”薛之海輕嗤了一聲,自負地說道:“我的本事你若是一時半會就學會了,我也枉叫幾十年的神醫了。”小詞臉色一紅,忙道:“神醫誤會了。我隻是不敢勞駕神醫一路奔波。”薛之海冷冷地說道:“我的确不想奔波。我已有多年未踏出藥王谷了。”小詞急了,他這意思,難道是不肯救麼?她突然跪在地上,眼淚潸然而下,想說懇求的話卻不知從何開口,生怕說錯一個字聽在他的耳中,讓他不快。舒書忙道:“神醫,受傷的人是蕭容蕭前輩唯一的外甥。”他看了一眼小詞,又附在薛之海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薛之海突然神色大恸,怔怔地看着廳外,良久才道:“讓桑果去一趟吧。”舒書忙稱謝不已,又扶起了小詞。小詞星目含淚,對舒書感激地笑了笑。薛之海頹然地揮了揮手,有些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快去吧。”桑果一直靜立一旁,她率先出了屋子,頭也不回,對舒書說道:“你跟我去采些冰柳草吧。”兩人随着桑果一路朝花草叢林中走去,小詞見舒書輕車熟路的樣子,好奇地問道:“舒書,你怎麼對這裡這麼熟悉,薛神醫也好似對你另眼相看。”舒書看了一眼桑果的背影,附在小詞的耳邊低聲說道:“多年前,薛神醫不肯為一個燕人治病,那燕人惱恨不已,将桑果劫走報複,恰好被我母親遇見,救下了桑果。所以薛神醫一直感激這份恩情,他發現我中毒,将我接到藥王谷治病。我雖然隻來過一次,卻在這裡住了許久,所以,甚是熟悉。”原來如此,小詞又對他說了聲謝謝,薛神醫今日如此好說話,也是多虧了舒書。想到這裡,她又默默有些汗顔,想起對他的戒心,其實細想,他也不算一個壞人,隻是做事有些不遵循君子之道,更喜歡捷徑便利。取舍之間權衡利益,隻問結果,不計手段。三人默默走着,突然,一大片罂粟花映進眼簾。那種奪人呼吸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美麗就那麼乍然出現在面前,讓眼睛不堪重負卻甘于沉迷。小詞從沒見過這麼豔麗妩媚的花朵,似乎重一些的呼吸都要驚飛了這些美麗。她看不過來,不舍得移動步子,更不舍得移開目光。桑果突然停了步子,回頭對舒書道:“你去那山崖上采冰柳草吧。”花海的盡頭是青色的山崖,高聳陡峭。說完她冷冷地站在那裡,不再多說一個字,也懶得親自動手。舒書快步從花叢中的小徑踏過,隻說了一聲:“好。”身子一躍,運起輕功就攀上了山崖。小詞戀戀地從花朵上收回目光,看向桑果,如夢如幻的花圃中,她白色的身影在一片姹紫嫣紅的濃豔裡格外出塵,似不食人間煙火。她慢慢走過花海,步子情不自禁放輕,生怕驚擾了這些花的美麗。突然,腳邊的花叢中竟然出現一座小小的墓碑。潔白的玉石,殷紅的幾個字一下子将小詞的步伐定住。愛女雲想之墓。下角是四個字:雲景蕭容。小詞猛然一怔,師父,居然有個女兒?為什麼會埋在這裡?她太過驚詫,呼吸一時驟停,直到自己覺得憋悶,才反應過來。她看了一眼桑果,走上前低聲問道:“請問,那墓碑上的雲想,是我師父的女兒麼?”桑果回頭看了一眼,道:“是。”小詞茫然震驚,呐呐地問道:“怎麼,怎麼會在這裡?”桑果廣袖一拂,從罂粟花上輕輕掠過,眼中帶着迷離幽深,輕慢地說道:“因為一夢白頭是罂粟花所制,她死與一夢白頭,所以,蕭容就将她葬在這裡。怎麼,你不知道你師父有個女兒?”“不,不知道。”“你師父每年都來藥王谷陪她,你不知道?”“我隻知道師父來藥王谷,不知道是為了這個。”這消息太過突兀,讓小詞驚詫又黯然,回想起師父常常對着雪山發愣的表情,終于明白她心裡竟有這樣一種隐痛,怪不得她那麼疼愛自己,怪不得她常一副心事滿懷的感傷。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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