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禁了三天,三天什麼也不做,直到每一忖都充盈了他的味道。
三天後就要送她去找阿耶阿娘了。臨行前一番布置,城中暫時交予顔康、大李幾個照管。
五月的晌午日頭烈烈,城池恢複了生機,人來人往井然有序。兵馬營前,蕭孑騎着高頭大馬在主道上等待蕪姜。
三天沒出廂門,乍一看陽光好生刺目,那裡被他撐得像裂開一樣疼,跨個門檻都須得盈盈小步。少女的身子過渡成女人,怎麼好似轉眼間哪裡哪裡都發生了不同,氣味兒變了,眼眸也變了。穿一抹荼白淺花的衫子,底下是水紅的裙兒,挎着包袱從那紅門内晃出來,隻叫人一瞬間目眩迷離。
蕭孑着一襲蒼色勁裝,腰束墨玉革帶,正自凝眉思量。看見蕪姜過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就愛她盈盈小步邁不開。早前少女無忌,看都看不住。他因為軍中事務不能陪伴,卻知她鎮日去前院找徐英,磨着徐英學劍術。那徐英對誰人姑娘都不理,偏就對她諸多耐性,哪兒錯了都糾正,随便她問什麼都捺着脾性回答。
不知他看在眼裡,心中幾多醋意。現下可好。
“你抱我上去。”蕪姜在馬下伸手,薄衫下的小梨兒被他寵得嬌嬌滿滿。
連上馬都不能了……他很熱衷于為她效勞。
“怎麼這樣久?都在等你。”蕭孑在她腰上一托,整個兒箍進了懷裡。
蕪姜看了眼身後的将士們,不由臉頰兒刷紅,低嗔道:“還不是你,脖子上弄了印子,怕回去被阿娘看見。”
他低頭一觑,果然見那小頸上塗了一層香粉。想起昨夜那抵死相溶一幕,指骨便在她肩側一撚,俯在她耳際道:“就你現在這副樣子,塗了也瞞不住。”
“駕——”忽而夾緊馬腹,兩道青白身影即刻駛出了丈遠。
此前從雁門關營地帶出來的七百餘兵,除卻一路跟随的三十将士與大李,其餘的都未曾見過蕪姜。
那一路跟随過來的,對比蕪姜在顔家寨的纖薄,便知她這一回是真的做了将軍的女人。
哪兒哪兒都和從前不一樣了。
那沒見過蕪姜的,看她十四五歲,紅顔皓齒清楚動人,眉尖一點嫣紅妩媚。小小年紀便這般尤物一個,也難怪從來不動女澀的大将軍,為着她連國都不要了。
紛紛不好意思看她,一個個道一聲嫂子,便揚鞭策馬,往織蘭河方向馳騁而去。
出玉門,沿着廊西方向一路往前,倘若看到一條流水清藍的河,那就是織蘭河了。
五月的天,中原的江南興許早已入夏,西塞的綠草才始及蔥郁。蔚藍的天空白雲朵朵,眼目望過去一片清新。遠處放牧的人們,在羊群裡唱着凄長的牧歌,塞外的生活總是不定,那歌詞中總帶着幾許道不出的哀涼。
再行幾步便能依稀看到零散的村寨了,有健碩的漢子騎在駿馬上等待,濃密的墨發在風中亂拂,他目不轉睛。那應就是劫後餘生的拓烈了。
大夥兒的速度漸漸慢下來,蕪姜忽然有些緊張,不自覺地緊了緊蕭孑的袖子。
彼時一心趕回京都,那場暴厲恣睢的匈奴屠寨蕭孑不曾親見,但看她如此拘促,猜也知那一幕到底在她的心間烙下多少陰影。
性命如蝼蟻,惶惶為奴隸。
他想起自己的絕情抛棄,心中不免生出歉責與疼惜。
“不是你的小情人麼,過去打聲招呼。”蕭孑寵溺地親親蕪姜的臉頰兒,打馬快行了幾步。
拓烈自收到蕪姜今天要回來的消息,大清早就在寨門口等待了。他穿得很正式,從起床起就肅着一張冷臉,妲安一上午都不敢與他說話,吃過早飯就去了邬德家。
遙遙看見幾十匹馬兒馳騁而來,打頭的清隽男子懷裡箍着個紅裙少女,他不由心跳怦怦然。那拽缰的手骨蓦地收了一收,像是深吸了一口長氣,忽然喝一聲駕,迎面打馬過來。
抱拳打了個招呼:“一早得知蕭大哥要來,拓烈便在此提前等候。”
蕭孑回了一禮,低頭觑着蕪姜道:“在房裡梳妝打扮,耽誤了時辰,讓拓寨主久候。”
那鳳目熠熠,眸間幾多柔情,一個小小的動作便昭示了他對她的呵護與占有。
拓烈順勢一睇,便看了現在的蕪姜。别後半年餘,她竟已是美得叫人陌生。那荼白的衫子宛如蠶絲,裙裾輕盈缱風,绾着漢女的小髻,輕插一枝杏花簪。一切都是素雅,但一看卻知價格不菲。
他不禁憶起很久以前的蕪姜,那時候穿着布衣素裙,烏亮的長發梳成兩束垂在胸前,風一吹,便跟着她的小肩膀一拂一拂。他那時一看見她就憐就疼,最大的願望便是給她置一副耳環,裁很多的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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