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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看書>[紅樓]寵後之路 > 第189頁(第1頁)

第189頁(第1頁)

賈敦一時樂得不行,将可意抱坐到自己懷裡,道:&ldo;外祖母知道,咱們小公主鬥大的字能認得一籮筐,真是了不得!&rdo;倒是馮玉兒向可意揭開了殘酷真相:&ldo;可意兒,你黛玉表姨說&lso;些許認得幾個字&rso;,那是不肯誇耀自個兒,倒是你說的都是大實話,隻你這點子本領還想教别人?母後勸你把這事擱心裡算了。&rdo;可意雖不太懂母後的意思,不過卻聽出來這是親娘在嘲笑自己,不免有些不滿,從賈敦懷裡跑下來,幹脆去擠林黛玉的繡墩。沒一會,何姑姑将孩子們都趕到了外頭,賈敦陪着馮玉兒坐在西暖閣,便提到了賈府的事,&ldo;昨兒你爹和二姨父便被皇上叫進宮來,特地囑咐他們,賈府的事絕對不許cha手。&rdo;&ldo;該當如此,&rdo;馮玉兒笑道:&ldo;皇上也是擔心我爹他們又當起了濫好人,到時候,皇上這頭在懲治賈府,那頭我爹幾個緊着跟救人,這可不就是打皇上的臉嗎!&rdo;賈敦直點頭,&ldo;方開始聽到賈府倒了,我确實還有些凄凄然,不過再一想,當初你外祖母死得不明不白,還有我們全家那些年受的委曲,便是你當年……我這恨啊,也再不肯原諒他們。&rdo;&ldo;成,反正賈府的事,便随他去吧!&rdo;馮玉兒透過窗戶瞧着外頭正玩得開心的孩子們,&ldo;這以後人都被送走了,也不會再鬧事,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便是。&rdo;&ldo;聽娘娘的,&rdo;賈敦忙應了一下。何姑姑這時帶着人端來點心果子,馮玉兒問她,&ldo;外頭的姑娘們可都有?&rdo;&ldo;這會子正搶着歡實呢,&rdo;何姑姑樂呵呵地道:&ldo;便是林小姑娘,瞧着公主幾個吃得香甜,也拿了個果子學着啃呢!&rdo;賈敦忙起身道:&ldo;哎喲,我得出去瞧瞧,黛玉這孩子天生脾胃虛得很,若被那幾個帶得不知了節制,回頭生病就不好了。&rdo;隔着西暖閣的窗戶,馮玉兒和何姑姑兩個看着賈敦走到黛玉跟前,将孩子抱在懷裡,細心地說了幾句,然後黛玉便聽話地将咬了一半的果子還到賈敦手裡,乖巧的在一旁由着賈敦拉着。&ldo;老奴瞧着,馮夫人這是将林姑娘當自個兒丫頭看了。&rdo;何姑姑歎了一聲。馮玉兒淡淡一笑,她當初離開賈敦,大概也就是黛玉這個歲數,賈敦是見了心有感觸罷了。&ldo;娘娘,給您說一件事,&rdo;何姑姑将一盤點心推到馮玉兒跟前,&ldo;是關于賈元春的。&rdo;馮玉兒拈起一塊核桃蘇,問道:&ldo;可是袁子信夫妻的死?&rdo;何姑姑點了點頭,&ldo;賈元春已認下,袁趙氏是她夥和丫頭抱琴一塊掐死後,又給吊到了窗梁上。&rdo;&ldo;哦?&rdo;馮玉兒驚愕了,雖當時林夫人替袁小姐遞來訴冤的手書,指稱賈元春是殺親兇手,不過馮玉兒心裡卻有些疑惑,不太相信賈元春竟有殺人的膽量,隻沒想到,任你想不到,卻沒有人家做不到的。&ldo;這一位,真是……&rdo;&ldo;如今賈元春人在何處?&rdo;馮玉兒問道。&ldo;已押入刑部大牢,&rdo;何姑姑語氣中不免帶了些諷刺,&ldo;說來,賈府女眷們剛出來,她跟着便住進去了。&rdo;不但何姑姑覺得諷刺,便是賈元春,此刻躺在史老太太當日待過的牢房陰濕的糙墊上,也是不住地想笑,果然怎麼着自己都是賈家人,該吃的苦,從來逃不掉。&ldo;快些!&rdo;對面牢房門開了,一個女人被推了進去。賈元春不用看都知道那是誰,索性翻了個身,不想瞧那頭。&ldo;姑娘,您聽我解釋!&rdo;抱琴扒在牢房栅欄上,沖着這邊喊過來。&ldo;不許喧嘩!&rdo;有女獄卒正好進裡頭巡視,沖着抱琴大喝一聲,然後便出到牢外。安靜了好一會,抱琴畏畏縮縮地又叫了一聲:&ldo;姑娘,我是受了人哄騙,絕不是存心要害您的。&rdo;賈元春依舊不肯理她,甚至幹脆捂起了耳朵。沒一時,一陣悉索的抽泣聲又傳了過來,竟是不肯停下。賈元春下意識地咬緊牙關,好了,她認輸了,她知道自己這一世活該倒黴,要生在賈府那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肮髒地方,又被送進那個吃人不吐骨頭,到處是陰謀詭計的皇宮,最後更被迫嫁到袁府那人間地獄,受盡袁子信跟他婆娘的虐待,所有這些路都并非自己選擇的,卻是讓她落到這般下場。&ldo;抱琴,你自小兒便跟着我,後來雖是我進了宮,可每回見太太,都要問起抱琴如何,煩她多照應,&rdo;賈元春終于開了口,&ldo;後來出來,想着這世上除了老爺太太,也就抱琴最貼心,卻不成想,竟是你背後cha進一刀。&rdo;&ldo;姑娘!&rdo;抱琴猛地大哭了起來,&ldo;我沒想到,那個陶永真……&rdo;&ldo;你怎麼跟他勾搭上的?&rdo;賈元春問道。抱琴抹了抹淚,&ldo;不到一個月前,我去後廚取吃食,自是又遭到裡頭那幫人的刁難ru罵,我怕跟您說,白惹您傷心,便一個人尋至個假山後頭,想自個兒哭一場便算了,卻沒想,陶永真這時突然出現了。&rdo;&ldo;你這麼容易便上了當?&rdo;賈元春嘲弄道:&ldo;莫非一輩子就沒見過男人?那種貨色,你也不嫌污糟?&rdo;&ldo;他那時候對我真的很好,噓寒問暖,這之後在袁府,再沒人敢給我白眼瞧,還有,他說了,當初是為了扒住袁子信那個靠山才娶的袁小姐,他從來沒喜歡過那蠻不講理的驕縱女人。&rdo;抱琴抽泣地道。&ldo;你真好騙啊!&rdo;賈元春終于轉過身,仰躺在糙墊上,&ldo;所以你就偷偷告發了我,難道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咱倆一塊動的手,我死,你也活不了。&rdo;&ldo;小姐,不是的,&rdo;抱琴扒到栅欄上,&ldo;昨日,我和陶永真正……袁小姐突然闖進屋來,将我們堵在c黃上,然後……她便使勁地打我,沒想到那個陶永真竟立時翻了臉,反說是我勾引他,竟随袁小姐一塊動了手。&rdo;賈元春冷笑:&ldo;倒是做得漂亮!&rdo;抱琴看着賈元春,&ldo;然後袁小姐便唬我,要讓陶永真把我拉到外頭遊街,竟連衣裳都不許我穿,我隻能苦苦哀求,然後袁小姐便逼問我,袁大人跟他夫人是不是姑娘害的。&rdo;&ldo;你就這麼着立馬招了?&rdo;賈元春閉上眼,不想再看抱琴一眼。&ldo;我不說,他們就說要拉我上街,還一個勁地打我。&rdo;抱琴啜泣道。&ldo;行了!&rdo;賈元春不耐煩地喝住她,&ldo;死便死吧,有何大不了的!&rdo;隻是話雖這麼說,賈元春并不肯就這麼便宜地死了,這世上對不住她的人太多,為何最後是她賈元春下場凄慘?要死,不如大家一塊兒!沒兩日,便開始審賈元春殺夫的案子了。刑部大堂上,賈元春一開始什麼都不說。堂案上人難免傳來官聲:&ldo;袁賈氏,你如何謀殺袁大人及其妾侍袁趙氏的,還有從實招來!&rdo;0120&ldo;大人不必生氣,我說了便是。&rdo;賈元春瞧見今日堂上來了不少官員,而坐在正中高位上的,是刑部侍郎孫鄞州,此人是袁子信生前好友,據說袁子信與他,有半師之恩,想來此人審案,自己的下場必不會好。孫鄞州早就查過案宗,賈元春的丫鬟抱琴已然招供,袁子信和其妾袁趙氏平日裡對賈元春極其苛刻,便是在事發之前,袁趙氏又将賈元春打了一頓,以至賈元春自己跑回了娘家。按抱琴的說法,賈元春被賈府的人送回來後,袁子信痛罵了賈元春好長時候才歇下,到了半夜,賈元春偷偷叫來抱琴到了屋裡,卻原來袁子信突然口吐白沫,人事不省,隻是抱琴準備去喊大夫,卻被賈元春給阻止了。&ldo;袁賈氏,當日見袁大人發病,為何不去請大夫,便是通知一下袁府中人,也是你份所應當之事。&rdo;賈元春忽然笑了起來,&ldo;袁子信這種對皇上陽奉陰違,面上老實,背地裡卻心懷怨忿,甚至縱容袁趙氏肆意羞ru皇後娘娘之人,為何我要去救?&rdo;&ldo;你這是何意?&rdo;孫鄞州一愣。&ldo;我知道,孫大人與袁子信是好友,必是想着要為死者諱,隻是法不容情,我如今所言,條條是都袁子信罪狀,希望孫大人秉公執法,否則我這冤,要喊到皇上跟前去!&rdo;孫鄞州望着賈元春,知道永明帝一向耳聰目明,今日堂上之事未必逃得過他的眼睛,反正袁子信已死,他不值當為一個死人的名聲,壞掉自己前程,于是沉吟片刻,道:&ldo;袁賈氏,你盡可直說,本官自會還你公道。&rdo;賈元春高聲說道:&ldo;袁趙氏被皇上貶妻為妾,心中從來就未服氣,出事前日,我去宮裡參加孝慈端皇後的緻祭之禮,袁趙氏更加憤憤不平,第二一日早,便當着家中仆婦的面将我毆打緻傷,口中還向穢言,竟罵我是馮氏妖後的狐狸精妹子,一個在宮裡迷住昏庸的皇帝,一個在府裡勾住袁子信,就是為了馮家能把持朝政。&rdo;一時不僅孫鄞州,坐上之人皆大驚失色。&ldo;我自是駁斥于她,反又遭了袁趙氏毒手,竟連家人也在一旁興風作浪,最後不得已,我跑回娘家躲避,&rdo;賈元春頓了頓,得意地看着有場之人的驚詫表情,接着道:&ldo;誰料後來回了袁府,袁子信不會青紅皂白地将我又罵了一頓,我便将當時袁趙氏說的那些大逆不道之語告于袁子信,這人卻說,皇帝沉迷後宮,才被馮皇後控制,在袁府裡,絕不許出第二個馮皇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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