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還算那女人知道羞恥,&rdo;嬷嬷扶了李月雲到鏡台前坐下,&ldo;任誰被脫光了衣裳在院子追着打,也是活不下去的,您也算解了氣,如今這事便算揭過去,大家夥全當什麼事都沒出,爺兒們最要個面子,十爺得了信一聲不吭,不就是認了錯的意思?&rdo;&ldo;他還沒給個說法呢!&rdo;李月雲大叫,&ldo;我嫁進來後,他明裡暗裡搞了多少女人,我倒竟跟在後頭擦屁股了,不行,叫他過來,這話一定得說清楚!&rdo;嬷嬷也是無奈,李小姐不知道為什麼嫁給十皇子之後,眼裡揉不得沙子,别說為了個沒過明路的妾侍特意打到東山府,便是那些過了明路的,死在她手裡的,沒有兩三個,也有四五個,想來十爺又是個色中餓鬼,這夫妻二人的官司,怕是得打一輩子。那一頭,徒元誠躲到徒元晔的府裡一個勁地唉聲歎氣,免不得埋怨道:&ldo;四哥,我可是為了您才娶的李月雲,如今你瞧瞧,她把我府裡鬧得雞犬不甯,我原來想息事甯人,帶着愛妾躲東山府吧,卻不成想她還追過去了,這不就是要人命的女閻王嗎,我那愛妾懷着身子,竟給她活活逼死了!&rdo;&ldo;知道了,&rdo;徒元晔抱着雙臂道:&ldo;事成之後,這女人想怎麼處置都成,隻今日看在李甫國面上,你還是要忍。&rdo;&ldo;好,我忍,&rdo;徒元誠吼了一聲,&ldo;總有一天,我得親手掐死她!&rdo;徒元晔随意擺了擺手,示意徒元誠不要激動,又道:&ldo;父皇抄了東宮和太子在京郊莊院的事,你可得了什麼消息?&rdo;這一下倒轉移了徒元誠的注意力,上前笑道:&ldo;想是父皇對徒元徽生了戒心,隻可惜……别說龍袍和印鑒了,就是早年父皇賞給他稍微出格一點的東西都被封存登記着,從不使用。不過……抄了個底朝天,無論東宮還是莊子,連半點違禁之物都沒查到,賬目也幹幹淨淨,我不信,他就那麼老實。&rdo;徒元晔閉目想了片刻,猛地睜開眼道:&ldo;時機一縱即失,咱們也不能按兵不動,該到給他添把火的時候了!&rdo;&ldo;繼續讓我們的人替太子求情,隐約指出東宮被抄查,父皇該補償些!&rdo;徒元誠笑說:&ldo;還是四哥厲害,之前你一直讓我們的人跟着徒元徽替他說話,替他附議,我還有氣,沒想到竟然這般就破了父皇對徒元徽的疼愛!&rdo;徒元晔歎了一口氣,在皇家,父子親情,哪裡比得上帝王尊位。川南徒元升得到消息,他歎了口氣,随後吩咐了一聲。就在弘聖帝對着滿朝求放仁德太子奏折要到臨界點的時候,不少彈劾太子的奏折出現了。瞧着弘聖帝桌上堆成一垛的參奏太子的折子,一屋子人都面面相觑。袁子信自是大打抱不平,&ldo;皇上,這些奏折皆是無中生有,居然還拿以前已然審結的案子來充數,着實荒唐至極!便舉賈赦、王子勝所謂得太子爺指使縱放家奴之事為例,真相早就水落石出,太子爺明明受了冤枉,如何竟還有人别有用心地用這些來羅織太子爺的罪名。&rdo;&ldo;袁大人此言差矣,&rdo;一位官員上前道:&ldo;此事雖已有定論,卻涉太子爺私德不檢,若當初無太子爺縱容,何來賈、王二人如此嚣張;還有錢家子弟當年為禍東陽百姓,後來太子爺雖大義滅親,卻一直未得厘清案情,如今想來,怕是太子爺此舉,不過為避重就輕,保他錢家無事。&rdo;自然還有站到太子爺一邊的,&ldo;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當日太子爺命東陽巡撫大開訟門,隻為讓百姓檢舉錢家不軌之事,那錢嚴最後已然得了應有懲處,百姓們聽說之後,敲鑼打鼓,人人心服,此後再未有人上告錢家,你等還要怎樣,莫非置太子爺于死地,才肯罷休?&rdo;&ldo;放肆!&rdo;李相見不得下邊這般鬧哄,訓道:&ldo;皇上面前,爾等注意言行!&rdo;&ldo;皇上,太子爺身為儲君,克盡職守,謹言慎行,并無任何不當之舉,外頭那些傳言皆無實據,竟還被用來攻讦太子爺,着實不成體統,衆口铄金,積毀銷骨,太子爺之事,還請皇上三思。&rdo;袁子信等上拱手道。&ldo;都下去,此事容後再議。&rdo;弘聖帝皺起眉頭,直接将人都趕了出去。留在最後的李相倒是不急不忙,趁離開前,又回身禀道:&ldo;皇上,關于重修鸾和宮一事,臣有本啟奏。&rdo;弘聖帝撫了撫腦袋,也不瞧李相,隻随口道:&ldo;說。&rdo;&ldo;不瞞皇上,對于重修一事,下面人确實衆說紛纭,&rdo;李相瞧着弘聖帝的臉色,&ldo;或許此事确有些cao之過急。&rdo;&ldo;啪&rdo;地一聲,弘聖帝一拍桌子,&ldo;朕乃一國之君,家裡蓋個房,添一間屋,難道還得看你們一個個的臉色?&rdo;&ldo;下臣不敢!&rdo;李相忙退後兩步。&ldo;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朕老了,做事情不分輕重,不替國家社稷着想,竟為一已私欲,勞師動衆,盤剝百姓?&rdo;弘聖帝質問道。李相立時匍匐在地,道:&ldo;下臣絕無此意,隻是……&rdo;李相猶豫了半天,才道:&ldo;此是重修的确耗資巨大,如今西南同西北時有戰事,江淮之域方經過一場水災,正是急需銀兩之時,下臣覺得,不宜動用官銀。&rdo;&ldo;你的意思,讓朕自己掏錢?&rdo;弘聖帝冷冷地道問李相沉吟片刻,道:&ldo;老臣上朝之前,在宮門外遇到四爺幾個,自是談到此事,四爺以為,皇上重修鸾和宮自有您的道理,此乃宮中内務,倒無需聽旁人置喙,隻是國庫銀兩不可擅動,容易招來非議,所以他的想法,既是皇上家事,少不得做兒子要各盡一份薄力,四爺的意思,這銀子他們來掏。&rdo;&ldo;哦,老四居然這麼孝順?&rdo;弘聖帝有些将信将疑,&ldo;不會是他做給朕看的吧?&rdo;李相一笑,&ldo;您有所不知,下臣次女前幾日派人回娘家,從下臣處支了一萬兩銀子,隻說是要買宅院,不過後頭便再無消息,倒是二女婿說了實話,他手頭緊,讓他媳婦給湊了些,然後與四爺、六爺攢的銀子一塊,給送到江南,購得了一批上等漢白玉,如今怕是已在回京的路上,此事内務府是知道的。&rdo;弘聖帝沉默半晌,&ldo;朕知道了。&rdo;鸾和宮原來的假山此時已被夷平,四周一片空曠,弘聖帝站在乾陽宮門前瞧了半天,猛不丁問身邊的安公公,&ldo;怎麼好幾日未見太子妃進宮?&rdo;&ldo;如何太子爺禁足,想是太子妃便也沒心思出來了。&rdo;安公公偷窺了弘聖帝一眼。弘聖帝嗯了一聲,忽然歎了口氣,&ldo;朕不過修一座宮殿,盡然招來一片罵聲,這古往今來,大興土木的君王比比皆是,倒隻有朕卻要受這窩囊氣,真是沒有道理!&rdo;安公公低頭不語。&ldo;還有太子,一心隻想着自己,除了跟老子唱反調,可瞧見他幹過一件孝順的事,&rdo;弘聖帝恨道:&ldo;果然日久見人心,手心裡養大的,還不如老四他們幾個貼心,悶不吱聲便幫着朕解決了大問題。&rdo;&ldo;太子爺……&rdo;安公公正遲疑要不要幫徒元徽說一句好話,卻被弘聖帝打斷。&ldo;傳旨,将老六放出來,這些日子,想是他也得了教訓。&rdo;弘聖帝歎了一聲。&ldo;皇上,那太子爺呢?&rdo;安公公緊着問了一句。弘聖帝沉默良久,沒有回話。徒元徽最愛女兒,反而對康安少有抱着的,這日他抱着女兒正睡着回籠覺時,馮玉兒已梳洗停當,過來要叫可卿起c黃了。覺得懷裡rou乎乎的孩子被人奪了,徒元徽下意識睜開眼,而此時的可卿已然不滿地哼唧起來,小身子扭起了糖股。&ldo;可兒該起了,外頭放了新來的果子喲!&rdo;馮玉兒一邊哄着女兒,一邊沖着徒元徽訓道:&ldo;已然日上三竿,爺這是還準備繼續作懶?&rdo;徒元徽揉了揉眼睛,&ldo;昨晚累死了,讓我再歇一會!&rdo;說完翻身背了過去。馮玉兒給可卿穿好衣裳,遞給身後的杏月,示意她把孩子帶下去,然後坐徒元徽身邊,低聲問,&ldo;打聽一下,昨兒個是做賊,還是尋花問柳去了?&rdo;&ldo;自然是尋花問柳,&rdo;徒元徽打了個呵欠,這才起身道,&ldo;隻可惜林文烨跟白德恒這兩個家夥着實沒什麼風情,身上還帶着一股味兒。&rdo;昨晚夜靜更深之後,兩個倒夜香的太監趕車進了東宮,然後便去到書房,同等在那兒的徒元徽談了一會,那二位,自然就是林文烨同白德恒。&ldo;白先生也進京了?&rdo;馮玉兒着實吃了一驚。徒元徽笑道:&ldo;平白無故被罷了官,老頭子可是氣得要死,昨兒個痛哭流涕希望孤再勸父皇,得知我的處境,磕頭賠罪說連累到我了!&rdo;白德恒能用來治理一方,是人才,卻不是良才,因為他太過剛強了,林文烨比較好。馮玉兒皺眉:&ldo;剛則易折,白先生也老了,您别都聽他的。&rdo;徒元徽頓時笑了:&ldo;玉兒倒是也會用人了。&rdo;馮玉兒輕推他一下:&ldo;還不是你什麼都不瞞我,跟在你身邊,哪裡能不長進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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