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海的明珠……奧東真是個讓人神往的地方。”
凱爾低聲感歎道。
“您不要再拿我打趣了,陛下。”
想起奧東那不滿千人的荒蕪之地,烏圖爾歎了口氣。
他曾經誇下海口要為陛下重現奧東曾經的輝煌,可自他被封為奧東公爵已經快要過去三個月,工人們勉強把白鴿城堡的廢墟清理幹淨,行宮的影子都沒見到,雇傭勞動力的金币,卻流水般從國庫中支走了。
他不但沒能為凱爾創造财富,反而消耗着帝國的金錢。而那月前被征服的尼斯,卻因為有羅曼将軍的主持,竟在國王大婚時獻上了堪稱無價的龍骨。
“那塊地就像塊下水道裡被老鼠咬了一口的發黴奶酪。”烏圖爾罵了一句。
“那是我的夢中之城。”凱爾不贊同地噘着嘴,“你不曾親眼目睹奧東的盛況,當然不知道她曾經有多美。”
“……當然,我也沒見過。”半晌,他又遺憾地添了一句。
“我隻是個鄉野村夫的兒子。”烏圖爾歎氣,低垂着眼睛,收斂住心底的落寞。
他從沒想到,作為尼斯邊陲小鎮鎮長的兒子,自己竟然能得到伽曼君主的賞識。凱爾不僅賜予他最尊貴的頭銜,還将權力無私地分享給他。
烏圖爾不知道自己憑什麼獲得了伽曼帝王這樣無私的對待,每當他試圖回憶自己與陛下相處這幾個月來的細節,頭腦都會隐隐作痛,但他對凱爾的親近與仰慕之情卻是不容置疑的。
他與凱爾不光是君臣,更是知己,是無話不談的密友,他們就像雙胞胎兄弟般,若非宰相塔托斯極力阻攔,烏圖爾絲毫不懷疑凱爾會在夜晚與他共睡同一個被窩。
這是一份付出卻不需要回報的感情,畢竟作為伽曼的統治者,凱爾擁有一切。但烏圖爾卻早在心中發誓,他願意将性命雙手奉給凱爾。
“總有一天我們會讓她再次變成紅海最美的明珠。你,和我,我們會共同創造輝煌。”凱爾單手支頤,側着頭看向他的年輕公爵。
烏圖爾就站在他的身邊,就像凱爾所希望的一樣,漂亮的眼睛裡裝滿了他。
哄好了年輕的公爵,凱爾這才看向老公爵:“舅舅,您快說說白鴿家族的曆史,狡猾的菲諾燒毀了一切有關他們家族的傳說,我到現在對克萊斯家族還知之甚少。”
“克萊斯家族世代是舊神的擁趸。所以托特可以說是在奧東碰了一鼻子灰。”杜克公爵語帶嘲笑,“好在他死了,他那兩個頑固的兒子也都如願死掉。後來直到老菲諾當政,你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弟弟察覺到了轉機,親自将菲諾邀請到斯坦尼,以盛宴與美人款待他多日,他才同意了我們這個‘造神’的計劃。”
“陽奉陰違的狡猾家夥。現在獅堡的偏殿裡還有老菲諾帶來的那本‘舊神約’,要不是他走得匆忙忘了帶回去,我恐怕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舊世界的傳說故事。”凱爾說道。
老公爵點頭:“聽說他的妻子難産整整三天,老菲諾才從舞女的肚皮上爬起來,快馬加鞭趕了回去。”
議事廳陷入短暫的安靜,隻剩下艾絲珀奶聲奶氣的呼吸。
“有一件事我始終想不通。”烏圖爾忽然出聲,“如果是自上而下推動的信仰,那個僞神教派的确可能在短時間内占據主流。但思想是最難控制的,有信,就必然有不信,可除去伽曼,其他各國的民衆都對僞神深信不疑,這絕非一個普通人類能夠辦到,要知道,就算在舊世界,阿波菲斯也并非所有人的信仰。”
烏圖爾戳着艾絲珀的臉頰:“更何況,既然托特将僞神塑造為一個能夠拯救他們脫離苦海的偶像,面對奧東以及尼斯的覆滅,為什麼平民還會這樣繼續盲目地、狂熱地信仰下去?”
“蠱惑人心的手段。”凱爾“哼”了一聲,“如果有惡魔的幫助,也并非不可能。”
塔托斯曾經就有這樣的能力,隻是凱爾并不稀罕利用而已。
“不像是惡魔契約。”杜克公爵搖搖頭,“八個王國的繼承人都擁有舊世界的血脈,但凡有人覺醒了能夠看到契約關系的‘真實之眼’,托特就不可能這樣大搖大擺地橫行大陸。”
“這麼說,托特是個擁有魔力的……魔法師?”凱爾忽然笑起來,“我還以為這種異變隻會在女人身上顯現,畢竟我隻聽過巫女,卻沒見過巫男。”
說着,凱爾滑稽地再次念出“巫男”這個音節。
烏圖爾又擡起頭來。“魔法師”對于他來說可是個新鮮詞彙。
“八大王國繼承人都是舊世界精靈的後裔,我們血液中天生擁有魔力。但也有一種人,會在後天覺醒魔法,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的,但這種人通常會被同伴視作異類。”凱爾主動解釋道,“不過異變多數情況下隻會在女人身上發生,而這些可憐的人受到驅逐後,往往會選擇尋求舊神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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