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笑道:“‘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元微之本人雖然花心得很,但他的詩卻有幾分道理。說不定沈莊主也是醉心劍道,或者心有所屬呢?雖然照目前看來,更像前者就是了。”
他許久沒有和人拌嘴皮子,正摩拳擦掌地想再扯點什麼,但那劉哥已經自覺沒趣,“嘁”了一聲便轉過頭去了。鐘晚失望地歎了口氣:“好可惜,我還想繼續舌戰群儒呢。話說沈莊主,我替你澄清了這麼要命的一個謠言,你是不是得給我點報酬?”
沈沉看上去不是太想理他:“你又要什麼。”
“替我把這頓酒錢付了就行。”鐘晚笑着抛了抛酒杯,又穩穩接在手裡,“走了各位,上天山去。不過沈沉,你最好現在開始祈禱,不要遇上那位朱宛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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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醫蠱毒
然而事與願違,沈沉的運氣可謂是差到了家。幾人剛爬到一半,便聽見不遠處的山路上一陣嬉笑,緊接着青衫飄拂,一群少年簇擁着一個美豔少女走了過來,看容貌打扮,正是朱宛白。
鐘晚來不及多想,猛地把沈沉一拽,拽到了路旁的幾株松樹後。好在他身形一貫靈敏,沈沉又十分配合,居然沒有叫一衆天山弟子發現。
蔣初陽跟着躲在樹後,一臉莫名其妙,鐘晚指指沈沉,用口型說:“幫他避一避桃花。”
還沒等蔣初陽開口,就聽到一個少年對朱宛白說了點什麼,朱宛白咯咯笑道:“呸!成天就知道想些有的沒的,怪不得大師兄說你不好好練功,我瞧着也是呢。昨日,師父還告訴我……”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眉目一凜,嬌呵道:“誰在那裡?!”
蔣初陽以為他們被發現了,下意識向鐘晚和沈沉看去,卻發現那兩人一個比一個沉穩,依舊站立不動,氣息平穩,身姿挺拔,仿佛與青松融為一體。
他微微側身一看,朱宛白背對着他們,手腕上已經纏上了兩道白綢,旁邊的少年們也紛紛拔劍,如臨大敵。
等已經看清了來人,她頗為不屑地哼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七巧的貴客,真是有失遠迎。”
俗話說醫毒不分家,但奇也怪哉,這武林裡的醫毒偏偏就是分了家的。不光分了家,還分得勢不兩立、形同水火。天山藥宗自然是那名門正派的“醫”,七巧派則是那邪門歪道的“毒”。不光是毒,據說他們對于巫蠱之術也頗為精通,輕易惹不得。
兩派之間矛盾重重,今日就被鐘晚一行人撞上了一次。
朱宛白口上說着“貴客”,語氣卻嘲諷至極。然而饒是如此,她指尖兩道白綢卻越繃越緊,仿佛下一秒就要飛出。
蔣初陽又往旁邊挪了一點,想看看是何等大敵讓她如此緊張,誰料到不遠處枝葉微動,從樹上躍下了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她臉龐稚嫩清秀,纖細身材包裹在淺紫色裙衫中,别增了一種明媚。朱宛白對着她揚了揚下巴,道:“羅杉,滾回你的七巧去。”
鐘晚極輕地“咦”了一聲,湊在沈沉耳邊道:“那小姑娘是個坤澤。奇了怪了,怎麼這麼小年紀,就分化成了坤澤?”
乾元和坤澤一般在十七歲左右分化,坤澤更晚些,往往會拖到十八歲。羅杉這個年紀的坤澤,可謂見所未見。
沈沉思量片刻,低聲道:“她是七巧弟子,武功在朱宛白之上,恐怕不止看起來這麼年幼。”
鐘晚點點頭:“倒也有道理。”
羅杉一派秀麗純真,半點沒有傳聞中七巧女子的陰柔妩媚。朱宛白對她怒目而視,她卻沒什麼脾氣,柔柔地行了一禮,嫩聲道:“朱宛白,今日我卻不是來找你們的。”
朱宛白嗤了一聲:“管你是來找誰的,我家掌門說了,七巧的人敢踏上天山半步,就别怪我們不客氣!”說罷指尖白綢一動,“呼啦”一聲展在風裡,向羅杉劈去。
羅杉從身後抽出一條黑色長鞭,在地上輕輕抖動了兩下,那條鞭子便如同蛇一般扭動起來。眼看着白綢已經到了眼前,她足尖一點,往後退了三四步,與此同時長鞭飛出,“啪”地一聲将那白綢打到一旁。朱宛白驚呼一聲,白綢險些脫手。
朱宛白身邊的少年見她落了下風,忙道:“師姐,我來助你!”頓時紛紛提劍向羅杉沖去。蔣初陽見狀,大為失落:“以多欺少,即便赢了,也并非光明磊落。”
鐘晚卻指了指羅杉,笑道:“赢不赢還不一定呢。”
他話音剛落,羅杉已輕巧轉身出了三鞭,鞭鞭力道十足,角度刁鑽。那幾個少年的劍本來呈合力之勢,被她這麼一打,卻古怪地分散開來,劍尖直指同門,吓得他們連忙收勢,頓時場面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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