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反駁他:“你别說,還真有乾元這麼幹。”
被他們叫做劉哥的人一臉不耐煩:“那估計是那個坤澤長得歪瓜裂棗,人家看不上吧,有什麼好稀奇的。沒見過世面。”
那人語氣誇張:“劉哥,這你可說錯了,那坤澤可是咱們天山一等一的美女朱宛白……”
“哦!”有人已經一臉了然,“你說的莫不是——”他故意壓低聲音:“那‘雲中君’沈沉吧?”
他們這點音量,鄰桌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鐘晚看了一眼沈沉臉色,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沈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擡手把自己幕籬的皂紗放下了。
鐘晚笑得更加厲害,對着沈沉比口型道:“你對人家做什麼啦?”
沈沉還沒來得及說上半句話,那頭已經開始替他宣揚豐功偉績。這等八卦本來就是人們最愛的談資,那人又和說書似的講得唾沫橫飛,鐘晚也總算搞清楚這些年沈沉又是惹下了怎樣一筆孽債。
原來沈沉的母親陳喬月在天山曾有一好友。當年陳喬月去世,那好友攜女兒朱宛白前來祭奠,誰料到少女芳心竟然陰差陰錯地系在了陳喬月的大兒子,也就是尚是少莊主的沈沉身上。
朱宛白自小便長得明豔動人,分化成坤澤之後更是天山的掌上明珠,因此被慣得格外驕縱。天山愛慕她的乾元無數,她卻偏偏一個都看不上,三天兩頭往北鬥山莊跑,大有要做少夫人的氣勢。
沈沉一開始還看在母親好友的份上以禮相待、婉言拒絕,到後來實在别無他法,隻好客客氣氣卻不留餘地将這位美人請出北鬥山莊。
“據說當時朱宛白氣得臉都青了,她說沈歸泊你到底什麼意思,我都做到這份上了,你還不娶我,你還要不要婚配了?你們猜沈沉說什麼?”
鐘晚正聽到興頭上,見那邊賣關子不肯說下去,便轉頭直接問沈莊主本人:“你當時說什麼?”
沈沉靜默片刻,将皂紗微微掀起,隻露出一雙黑沉深邃的眼睛看着他:“我說……”
“他說,要,但不是同朱姑娘你!”
“……要,但我另有心上人。”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鐘晚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便隻聽身後驚天動地的大笑和唏噓,好像有人在罵“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那人大受鼓舞,繼續說:“朱大小姐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當下高聲罵道:‘沈沉你不知好歹,我看連雲裡的仙君也沒有你無情!’說完便掩面而去,再也沒來過北鬥山莊。這句話一傳二傳,便傳出了個‘雲中君’的名号,反倒鬧得此事人盡皆知。是以天山和北鬥之間其實關系頗為微妙。”
劉哥本來是今日的主角,莫名其妙被八竿子打不着的沈沉搶了風頭,很是氣惱,陰陽怪氣地說道:“嘿,說不準是那沈歸泊不行呢,還在那裡故作清高,虛僞!”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劉哥,這話可不能亂說……雖然你不是第一個這麼猜的,可……”
“好好一個乾元,到現在還東推西阻不肯娶坤澤,不光如此,身邊連個中庸都沒有,照我說,不是不行是什麼嘛!”
蔣初陽聽了連連搖頭:“真是井底之蛙。”
其他人似乎有點被說服:“雖然……可确實沒什麼這樣的傳聞……”
劉哥哼了一聲:“那是自然,那群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個不是恨不得把自己的痣都遮住的?他不行,當然不會叫你們知道。”
又有人疑惑:“但照這樣說,沈歸泊就應該娶他個三妻四妾,才不會有人懷疑他不行哇……”
他剛說到一半,便聽見後面有人朗聲道:“我看不是這樣。”
一衆人轉過頭去,見鄰桌坐着三個人,一個竹青色道袍的半百老人,一個戴着幕籬、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人,剛剛開口的則是一個長相俊俏的少年,笑起來人畜無害的,隻有一雙眼睛微微上挑,顯出一股獨特的風流恣意。
那少年對着他們拱了拱手:“諸位不知,我有個親戚,正是在北鬥山莊做樂師。你們剛剛說的,可冤枉咱們沈莊主了。”
劉哥打量了他幾眼,見他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樣,頓時嗤之以鼻:“你說不是就不是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替沈歸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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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晚不卑不亢道:“敢問這位兄弟,難道我一介草民替他沈沉說話能拿什麼好處不成?難道他沈莊主會看在我替他圓謊的份上,跑到這裡來給我付這頓酒錢麼?既然如此,我為何不實話實話呢?因為事實就是這樣嘛,沈莊主沒毛沒病,好得一塌糊塗。”
他這一番話稱得上有理有據,聽得衆人連連點頭。劉哥依舊不服:“那你倒是說說,他為什麼到現在一個坤澤中庸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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