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玄又是一陣無語,暗想自家主子果真護短,四皇子和延北王世子之間也不知是誰比較造孽。但此時夜已至深,莫染又是他帶進來的,總不好真的讓他自己回去,于是向夜雪煥告了退,匆匆追莫染去了。
夜雪煥自己又在案邊坐了一會兒,隻覺得一晚上的好心情全沒了,滿臉煩躁地進了裡間。
藍祈依舊睡得香甜,外面那麼大動靜也沒醒,也不知究竟是累得狠了還是酒勁太大。看着他全無防備的小臉,心情總算又好回來了些。
他掀開被子把人撈出來,小心地給他上藥。後面腫得比先前還要厲害,隻能用小指一點點挑了藥膏往裡送。藍祈先是蹙了蹙眉頭,随即又被清涼的藥膏鎮住了疼痛,慢慢放松下來。
夜雪煥看着他乖乖伏在自己肩頭,呼吸平穩而綿長,像隻無害的幼貓,忍不住又咬了咬他柔軟的下唇,聽到他無意識地哼哼了兩聲,心頭就軟了下來,刻意地把莫染忘到了腦後。
夜雪煥以往從未留人過夜,不喜身邊留有别人的氣味。何況久在軍中,警覺性日增,身邊若是多了一個人,便如芒在背,無法安睡。然而此刻抱着藍祈一起裹在被中,把他圈在臂彎之間,肌膚相貼,呼吸相借,心跳相連,竟是說不出的安定和滿足。
交歡時做得再酣暢再激烈,竟都比不過同枕而眠的溫存來得纏綿缱绻。這麼多年見慣了風月,到如今才知,那些宣洩過後的空虛感究竟從何而來。
有那麼一個瞬間,居然就要覺得,自己懷裡的這個位置,就是為藍祈準備好的。
或許是在本能地尋求溫暖,藍祈小小地翻了個身,又往他懷裡鑽了鑽,一隻手輕輕攥住了他上臂處的衣料。沒有很用力,隻用拇指和食指松松地勾着,卻仿佛是抓住了什麼能令他安心的救命稻草一般,神情都變得柔軟了起來。
夜雪煥忍俊不禁,又親了親他的額頭,心裡十分期待這小貓兒明日酒醒之後的反應。
——若他還要再擺出那張淡漠的臉來,少不得還要再給他灌三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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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放在半夜發_(:з」∠)_
我可能會死_(:з」∠)_
第13章衷腸
再是一夜疲累,藍祈依然在天亮時分準時醒來。
隻是醒來時的感覺與平時不大一樣,腦子裡還是懵的,身體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裡鈍痛難忍,火辣辣地控訴着前一晚遭到的粗暴對待。
更可怕的是一睜眼根本就看不到别的,眼前隻有一段白淨的脖頸,頸間性感的喉結近在咫尺,鎖骨間小巧的琉璃瓶因為側身的姿勢滑落一旁,隐約能看清裡面裝着的兩顆圓溜溜的小東西。
他對昨晚酒醉之後的事沒有太多印象,隻隐約覺得自己似乎說了很多不知羞恥的話、做了很多不知羞恥的事,瘋狂迷亂到不知所以;此時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的此情此景,感覺到身上的不對勁,整個人如墜冰窟。
貼着自己的胸膛依舊在沉穩規律地起伏,藍祈不動聲色地往後縮了縮肩膀,然而根本沒能退開幾寸,後腰蓦地一緊,又被抱了回去。
“躲什麼?”頭頂上方傳來的聲音低沉而慵懶,帶着幾分剛剛睡醒的散漫随意,與三皇子平日裡的腔調相差甚遠,“昨晚還哭着求我别走,怎麼,褲子還沒穿就要翻臉了?”
夜雪煥壓低了聲音,一隻手緩緩移到他腰間,很是不懷好意地捏了捏。
藍祈不敢動彈,他往日再是禁欲,到底還是個正常男子,自然清楚男人在清晨時分會有的某些糟糕反應,比如現在抵在他大腿上的某個半硬之物。他忍着喉嚨裡灼燒般的疼痛,勉強開口:“殿下……”
聲音嘶啞不堪,後面那個“下”字壓根沒能出來,隻剩了一個氣音。夜雪煥輕舒了一口氣,撫了撫他的發頂,“等着。”
說着便起身下床,去外間倒了茶水,然後把他從被子裡撈起來,塞進他手裡。
三皇子親自侍奉茶水,如此恩寵何曾有過,換做常人早就惶恐不安、跪地求饒;然而藍祈卻捧着茶盞一動不動,頭埋得極低,嘴唇緊緊抿着,似乎是在極力隐忍着某些快要抑制不住的情緒,臉上一貫的平靜淡漠幾乎要快支離破碎。
“快喝。”夜雪煥擁住他的肩膀,語氣裡依舊帶着調笑,“還要我喂你不成。”
藍祈一言不發,将茶盞送到嘴邊,卻也隻是象征性地呷了一口,潤了潤幹涸的喉嚨。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昨晚的諸多細節,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酸脹疼痛,卻又無一不殘留着溫柔的餘韻。
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在這樣的溫柔之下潰不成軍,什麼樣的醜态都暴露無遺;是什麼人傳謠說三皇子向來單刀直入、不屑憐香惜玉的,哪怕今早起來遍體鱗傷,也好過現在的這般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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