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煥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哪裡不太正常了。
恍然之間,就想起了某人曾經和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這世上有些人,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特别的。
當年不以為然,此時竟似乎有些明白了。
…………
神清氣爽地出了浴池,迎上來的居然是童玄。
雖然看到内侍收拾房間時就已經驚過一次,但真的眼見自家主子抱着昏睡的藍祈走出來,這位一向沉着冷靜的侍衛統領還是看呆了。直到夜雪煥那略帶點威脅意味的眼神掃了過來,這才趕緊瞥開了視線,低聲道:“殿下,世子來了。”
“莫染?”夜雪煥蹙了蹙眉頭,頓感一陣頭疼,“他怎麼來了。”
回到卧房,果然看見莫染雙手負胸倚在門上,滿臉都是鋒利的冷笑。
他其實完全沒必要深夜親自跑這一趟,差人給夜雪煥報個信,讓他次日前去相見就夠了。但今日一場宴席實在是太過精彩,他剛進城就聽到了風聲,忍不住就想來嘲諷兩句;結果等童玄領着他過去,就見一衆内侍在他房裡忙進忙出,被褥上沾着的是什麼玩意兒,房間裡彌漫的是什麼味道,他簡直不能更清楚,立刻就黑了臉。他這邊十萬火急,這厮倒好,芙蓉帳暖度春宵,可不滋潤潇灑。
夜雪煥懶得理他,徑直從他身邊穿過,先将藍祈放到新鋪好的床褥上,仔細掖好被角,這才在外間的屏風前坐下,好整以暇地倒了盞茶,問莫染道:“你不陪暖聞回丹麓,又跑來這邊做什麼?讓你父王知道,又要找人來抓你。”
莫染恨恨地啐了一口,怒道:“你以為老子願意來?你他媽真是好本事啊,這才多久,當真吃上嘴了?你要不要臉?”
夜雪煥冷哼一聲道:“我一沒威逼二沒用強,至少強過某些人當年幹的某些事,怎的就不要臉了。”
莫染被他噎了一句,頓時更怒,幾乎是吼了出來:“你他媽真是被勾了魂還是怎的?一早就說殺了那小賤貨幹淨,看看你現在這副色欲熏心的模樣,真他媽惡心。”
夜雪煥瞥了他一眼,聲音也沉了下來:“注意你的言辭,莫靜泠。”
莫染聽他把自己的替字都喊出來了,怒極反笑,抱着胳膊挖苦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不知是我哪句話拂了殿下的意?色欲熏心?還是……小賤貨?”
話音未落,一隻青瓷茶盞呼嘯而來。莫染沒躲,任由風聲劃過鬓邊,撞在背後的牆上,噼裡啪啦摔得粉碎。
夜雪煥面無表情,鳳目裡冷如寒霜,“你若隻是來說這些,現在就給我滾。”
眼見着兩人之間劍拔弩張,恨不得立時就要打起來,童玄趕緊上前圓場:“殿下,世子是陪四殿下過來的,隻是回丹麓的途中路過右陵。”
夜雪煥掃了童玄一眼,臉色稍緩,又取了另一隻茶盞,緩緩濾着茶沫,默不作聲。
莫染稍稍冷靜了些,也覺得自己的确說得有些過,又拉不下臉道歉,沒好氣地道:“本也沒想來找你,隻是暖兒前日又發作了一次,雖不嚴重,到底還是虛弱,就想着先在右陵休整一番。”
夜雪煥蹙了蹙眉頭,“那你不早說,跟我發什麼脾氣。堂堂延北王世子,說話做事前能不能先過過腦子。”
“你還知道叫我用腦子?”莫染伸手一指裡間,譏諷地一笑,“敢情你剛才是用腦子【哔】的他?”
夜雪煥鳳眼一眯,手中茶盞似乎又有要擲出去的趨勢,吓得童玄心頭一緊。
莫染不懼,又冷笑:“我也真他媽是服了。快一個月了吧,你就沒想着要問他一句?當年你多疼暖兒啊,怎麼,如今自己床上有人了,就不顧旁人了是不是?你當年為了暖兒要捅死我的氣勢哪兒去了?你說這不是色欲熏心是什麼?”
夜雪煥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下怒火,淡淡道:“我知道了。明日我帶藍兒去找你們。滿意了麼?”
“這是我滿不滿意的問題麼?”莫染毫不客氣地反問,“好歹是你親弟弟,你掂量掂量清楚,别不知輕重!”
夜雪煥斜眼睨着他,冷冷道:“童玄,送世子出去。”
“不必!”
莫染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夜雪煥看着他的背影,把手裡的茶盞重重丢在了案上。
童玄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尴尬地站了一會兒,見夜雪煥臉上陰晴不定,也隻能小聲勸道:“世子也是為了四殿下。”
夜雪煥冷笑:“若不是知他為了暖聞,我早就把他按在地上往死裡打了。”
童玄:“……”
夜雪煥又歎了口氣,頭疼道:“暖聞也是,明知南丘郡濕暖,還要巴巴地跑去,就為了和這造孽玩意兒多待一陣。一個兩個的,能不能給我省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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