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警官拿出一張現場屍體的照片,舉到了邢婉面前。
隻一眼,邢婉便閉上了眼睛,緊抿嘴唇。
“你确實該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畢竟是六個人給你當了墊背的,你才能活下來。”龐警官的語氣不明。
梁惜在邢婉病床的另一側,彎腰湊近,仔細看了看龐警官手裡的照片。
六名學生在地上錯落着堆疊,血好似把周圍的白雪都染透了。而邢婉就壓在了其中幾人的身上,毫無生機的模樣,就像是同那六人一起死去了。
“他們...他們全部都是一夥的,他們覺得我們應該受到懲罰!”看完照片的邢婉情緒波動大了起來。忍不住的行為發洩,讓她疼痛難忍。最後,隻能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喘息。
“你們别再問了,婉兒需要休息!”邢母聽到女兒的聲音,突然進來打斷了警察的問話。
龐警官見邢婉現在确實不适合再問話,便讓蘇警員收拾東西,今天就到這裡。
“明天我們還會來的,希望家長能配合我們了解清楚真相。”龐警官沒說什麼照顧好邢同學之類的話,直接帶着蘇警員走了。
龐警官是走了,但梁惜和修沒有走的打算。
邢婉擡手擦了幹了臉上的眼淚,合上眼睛,一副準備休息的模樣,把還想說什麼的邢母拒于千裡之外。
“婉兒,我們好好談談,行嗎?”
【現在談也太晚了。】眼珠感慨地說道。
邢婉沒有說話,意思明了。
邢母也不可能強求,隻能出去.
等到病房内隻剩邢婉一人的時,她睜開了眼,開始了咬自己的手指甲。
大拇指的指甲被放在了虎牙處,牙齒咬合,她再将指甲橫向拉出,發出一聲聲脆響。
【這孩子真的有些心理問題啊。】眼珠子看着一個未成年如此的行為和神态,毛骨悚然。
原本邢婉對着攝像機和同學慘不忍睹的死狀時,所表露出的痛苦和脆弱,在觀衆退場之後一掃而空。而那反反複複的咬指甲行為像是上了瘾一般。
【她不會是慫恿那六個人和她一起跳樓,然後設計讓自己活下來吧。】眼珠子想到梁惜和修不久前的懷疑。
如果計劃中有選擇一人活下來的部分,那誰又不會想成為那個活下來的那個呢?其餘六人就心甘情願的用生命給邢婉當墊腳石嗎?梁惜在心裡琢磨。
“作為一個聰明人的對立者,受點苦,用别人的血來脫胎換骨,重獲新生,不是理所當然的嘛。”邢婉不知道自己已被一個魔鬼看穿,“我估計她還有後續的表演呢。”
晚上,雪又下了起來,已經流出的血又将進入被掩蓋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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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記者就踏淨了醫院門口的積雪,想把血淋淋的真相挖出,好為自己的工作增光添彩。
“你說人是不是像一群食人魚,隻要一聞到血腥氣,就會蜂擁而至。”修在邢婉病房的窗戶口看着保安與衆多記者的抗衡。
“人類人口基數龐大,自然會像很多東西或是動物。有像食人魚的,也有像熊貓的。”梁惜也向窗外看了一眼。
【熊貓?】眼珠子不太理解梁惜這個例子。
“熊貓雖然長相可愛,可牙齒極為鋒利。一開始是一種肉食動物,不過,慢慢蛻變成了食草系。”
修危險的眯起眼睛。“你想試圖感化邢婉?”他可不會贊成。
“我雖然愚蠢,但也不至于蠢到要去做聖母。”梁惜絲毫不介意用愚蠢來形容自己,因為那個以為自己會當聖母感化别人的魔鬼永遠會是給他當墊背的那個。
修挑眉,倒是想聽一聽梁惜有何高見了。“你想到辦法了?”
梁惜握拳,豎起食指道:“一次生死局不夠。”接着,又豎起中指,“那就兩次。”
修為自己的愛人鼓起了掌。
【神明讓你處理這件事的意思具體是指什麼?是暗地裡解決還是公開解決啊?】眼珠子也能看得出來這是神明對梁惜的曆練,它希望梁惜能順利通過,才會有此一問。
“他什麼都沒說,隻告訴我一切都由我來決定。”梁惜坐到邢婉床邊,看着還在睡覺的女孩兒。
【你就沒考慮過暗地裡解決嗎?你可以給他們相應的懲罰,還能免除人心的動蕩。】
“考慮過啊。用一場大火,将真相埋葬,再送該去投胎的人投胎。不過......”梁惜頓了頓,“這不符合規律,人發展到現在,有着自己的規律。不論發展是好是壞,人類都會自己消化的,用不着我自作主張。再說了,如果由我心意來決斷,處理起來也太麻煩了。”
神明從來不親自處理事情都那麼忙了,如果真要事事暗地裡解決,那豈不是根本忙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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