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冷冷道:“所以,他要多少?”
“我估計起碼得……”趙大海伸了根手指頭,“塗員外财大氣粗,壓根不在乎錢,不過這都是我的猜測,具體多少還得你們面談。”
蘇禾望向趙慈溪,“趙大姐,你當初用三兩拿走我的東西,現在要一百兩才給還回來,這手段厲害呀。”
“蘇妹子你這說的什麼話。”趙慈溪滿臉委屈,“你都不知道我為了要你的東西,讓表哥跑了多少趟,人家塗員外壓根就不願意出手,是表哥好說歹說差點沒跪下來求他,這才勉強同意的。再說了,這不還沒拍闆呢,指不定你們談得好,三十兩就能拿回來。”
“别跟我說廢話。”蘇禾直接撂狠話,“我的底線是三十兩,要不回頭咱們衙門見。”
“這不得談了才知道成不成。”趙大海心生詫異,眼前的小娘子咄咄逼人,壓根不是表妹說的那麼愚蠢好忽悠,他搓着手嘿嘿笑,“你先别生氣,塗員外他人很好,平時也樂善好施,到時我再給他賠個不是,你附和兩句,這東西不就要回來了嘛。”
去衙門的話是吓唬趙慈溪,許戈現在不宜高調,他越沒存在感就越安全,蘇禾自然不樂意去衙門解決。
就讓這奸詐小人再得意兩天,隻要能拿回來許戈的傳家寶,這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什麼時候,在哪裡見?”
趙大海眼珠子賊溜打轉,“今晚戌時,舒意樓如何?”
“大晚上的談什麼?”蘇禾直接給否了,“明天中午如何?”
趙大海神色為難,“蘇娘子有所不知,塗員外明天一早要出遠門,怕沒幾個月都回不來,隻有今天晚上有空。”
蘇禾權衡一番,“今晚戌時,胡家酒樓。”她又不傻,舒意樓人生地不熟,胡家酒樓好歹是胡狄的地盤,那裡的掌櫃夥計認識她,應該出不了亂子。
趙大海連聲答應,不忘叮囑道:“那你可得準時了,記得要帶上銀子。”
搞定蘇禾,趙慈溪暗自得意,卻覺得有道陰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她不禁又望了眼許戈,仍坐在那邊低頭吃菜,俨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她揚起笑意,佯裝關心道:“許大哥,怎麼這個點才吃飯呢?”
“我腿腳不方便,是蘇禾才帶回來的。”
趙大海這才注意到許戈,真是天生一副好皮囊,怪不得成了廢物還能讓表妹朝思暮想,不顧姑父姑母反對都要倒貼。
他娘的真不公平,這種吃軟飯的廢物,竟然還娶到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胚,真是暴殄天物。
聽表妹說,蘇禾還是個沒開苞的。趙大海目露垂涎,想到今晚的好戲,渾身的血往腦上湧。
他掃在蘇禾身上的目光太過露骨,趙慈溪暗罵他愚蠢心急,忙接話道:“蘇妹子,你真拿得出這麼多錢?”
“隻有三十兩。”蘇禾瞥了她一眼,“多了的,你掏。”還想霸占她的人,訛騙她的錢,也不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
趙慈溪神色尴尬,“我相信表哥一定會幫你談妥的。”
臨走時,趙慈溪心有不甘地望了眼許戈,“許大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許戈低頭沒說話,壓根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趙大海不以為然,皮囊再好有什麼用,天生是個窩囊廢,隻會躲在女人背後吃軟飯。
很快,他就連軟飯都吃不上了。
關上院門,蘇禾滿臉嫌棄,還用手掃了掃身上,覺得被趙大海污穢的眼神髒了衣服。
“怎麼不吃呢?”剛才還說餓,這麼久了也沒動幾筷子。
許戈擱下筷子,靜靜望向蘇禾,“那兩樣東西我不要了,你别去。”
“為什麼呀?”蘇禾不解。
許戈面容平靜,“我不想要了。”
這才怪了呢,蘇禾反問道:“你是在擔心我嗎?”确實,趙大海一看就沒安好心,這表兄妹都不是好貨色。但這次她退縮認慫,以後麻煩事肯定少不了,這種事還是一次性解決好才行。
想到趙慈溪垂涎小狼狗的顔,蘇禾心裡就極不舒服,自己花錢花心思養的,憑什麼讓她啃?留着自己吃不香麼!
“逝者已,留着那東西也是徒增感傷。這次就當買個教訓,不要跟那種人較真。”那兩人都不是東西,她沒必要以身犯險。
“那可不行。”蘇禾斬釘截鐵道:“除了在你身上吃過虧,我就沒有便宜過别人。”
說話沒心沒肺還愛逞能,實際上卻愛打抱不平,許戈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既然她對他講情義,那他自然不能辜負了。
他沒再說話,蘇禾回房午睡,養足精神應對晚上的鴻門宴。
許戈回房,手一下一下拍着沒有知覺的大腿,眼中閃過陰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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