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姝搖了搖頭,唇邊勉強扯出淡淡的笑容,“沒事。你繼續說,這江世子的做派實在有些荒唐。”
李秀英本來還想說蘇雁兒和桃夭夭都是天香院的,但看着溫庭姝心不在焉的模樣,便不再與她讨論此事。
“本來我以為自己要嫁到很遠的地方去,如今我們三個都嫁在了汴陽,以後還能常常聚在一起。”李秀英轉移了話題,說些令人高興的事來。
溫庭姝不再去想江宴的事,聽到李秀英的話,溫庭姝内心也覺得歡喜,展顔一笑道:“是吧,原本還以為等我們各自出閣之後,便再難相見,還覺得有些難過,如今好了,我們三人仍在一處。”
李秀英點點頭,不禁笑得開懷。
兩人又聊了将近一個時辰,溫庭姝才告辭而去,從李府出來之後,溫庭姝想着江宴與桃夭夭的事,内心禁不住耿耿于懷。
她和他彼此也許還不是太過于了解,而且他有着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溫庭姝覺得自己要慎重考慮自己和江宴的婚事,不能操之過急。
溫庭姝掀開轎簾,看日頭還不到正午,她原本想直接回宋府,想了想,又叫人改道去了婦好酒肆,去到那時,柯無憂正背着藥箱準備出門,她今日着了女裝,但看着仍舊俊俏得像男扮女裝。
“柯公子這是要去給人看病麼?”溫庭姝問道。
柯無憂笑道:“要去趙大人的府邸,給他的繼夫人看病。”
溫庭姝原本以為自己白來一趟,卻不想她竟要去趙文慧的家中,溫庭姝許久沒有去趙文慧的家中看她,如今見柯無憂要去她家,突然動了去找趙文慧的念頭,便溫婉一笑道:“柯公子,我送你一程吧。”
柯無憂受寵若驚,随後笑嘻嘻道:“溫小姐,這怎麼好意思勞煩你,我自己走着去好了。”
溫庭姝微微一笑道:“柯公子,趙知府的女兒趙文慧是我的閨友,我正好也想去看看她。”
柯無憂卻不知曉此事,不由調侃了句,“溫小姐的閨友可真不少。”說着又笑道:“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溫庭姝被她揶揄得臉微微一紅,其實她閨友一共就隻有李秀英和趙文慧兩人,全都被她知曉了,溫庭姝在想,她如今與柯無憂算不算好友?兩人坐上轎子之後,溫庭姝雙手放在膝上,腰肢筆挺,她看了柯無憂一眼,禁不住小聲問:“柯公子為何一直叫我溫小姐?”
柯無憂坐姿随性散漫,哪怕身着女裝,做得仍舊跟個大老爺們兒似的,柯無憂凝眸看她,“你不喜歡這稱呼麼?”
溫庭姝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隻是覺得這稱呼太過客氣。”
柯無憂一揚眉,笑道:“我其實也覺得這稱呼太過客氣,不過見你一直沒說什麼,便以為你喜歡這個稱呼,那從今日之後,我便改口了吧,叫你姝姝可好?”
溫庭姝本以為她會說叫自己庭姝,不想竟叫她姝姝,這和江宴叫她姝兒似乎沒什麼區别,雖然覺得或許親密了些,但溫庭姝還是羞澀地點點頭,如此一來自己又多了一位閨友,溫庭姝微笑道:“那我該叫你什麼呢?”
柯無憂手搭在她的香肩上,笑嘻嘻道:“就叫我無憂好了,從今往後你便我當做你的閨友吧。”
“好的。”溫庭姝臉又是一熱,内心不禁産生一股在與她勾肩搭背,互稱好兄弟的怪異感覺。
“柯……”溫庭姝剛要叫柯公子,又急忙改口,“無憂,你以後都不打算成親麼?”雖然問這種話太過于直接,但溫庭姝覺得她應該不會生氣,溫庭姝一直覺得她一個女子女扮男裝在外邊生存不易,但她看她似乎很樂在其中,根本無所謂世俗眼光,溫庭姝其實很佩服她,她如今拿到和離書之後,感到輕松的同時又對未知的未來感到有些茫然和恐懼不安。
“這件事你好奇許久了吧?隻是之前一直不好意思問。”柯無憂笑問。
溫庭姝腼腆一笑,不好意思般微垂下頭。
柯無憂放開她,笑道:“我如今這樣的日子很輕松自在,為何一定要嫁人呢?嫁了人便要侍奉夫君,侍奉公婆,将來還要教子,你不覺得成了親之後女人便成為了附屬物,凡事都是夫君孩子公婆等人為先,卻将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上,大家都是人,憑什麼呢?”
明明她的論述與世俗和她所學的禮法女誡背道而馳,溫庭姝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反而認為她說的很有道理。
溫庭姝微微一笑,“若是不成親的話,你會選擇一個男人當你的情人麼?”溫庭姝想到自己和江宴的關系,臉微紅了下,她與江宴如今應該算得上是情人關系吧。
柯無憂好笑道:“為什麼要是男人,而不能是女人麼?”在對上溫庭姝疑惑的目光時,柯無憂又若無其事的笑道:“開玩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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