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齊往外頭看去,見江宴姿态散漫地踱步而來,仍是一身紅,手裡把玩着玉骨扇,狹長的鳳眸淡淡地斜睨着人。
“世子舍得來了,可是被哪路的莺燕絆住了腳跟?”陸修言笑着調侃。
江宴聞言隻是懶洋洋地回了句,“并沒有。”
言罷不再理會兩人,徑自找了個位置坐下,對于一旁的桃夭夭,他竟是一眼都沒給,哪裡還像是當初花費三千兩買她初夜的人。
桃夭夭看了他一眼,面色變得有些不愉,因為江宴的事,王翠娘嘲諷了她好幾次,隻道她沒本事,留不住人,此刻見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更加難堪起來。
坐下來之後,江宴便揮退了要上前侑酒的兩位花枝招展的美人,然後獨自一人坐在一旁默默飲酒。
感覺像是來掃興的。
陸修言有些詫異地看向他,“世子,多日未見,改性了?”
江宴的目光淡淡地落在陸修言身上,指尖随意撫着酒杯,陷入沉思。
江宴前些天因為要捉采花大盜,讓李擎守着宋府那邊,李擎便沒有去查他的事,直到這幾日李擎得空才去查了,這才發現他似乎和一個大家閨秀好上了,李擎還沒有查到那大家閨秀是誰,柯無憂那邊便提醒了他,說他的好友陸修言可能是溫庭姝閨友李秀英的奸夫,請他試探一下陸修言,所以江宴才來赴約,倒不是尋歡作樂來的。
陸修言被他高深莫測的目光盯着一陣發毛,“世子,你這般看着我作甚?我可沒有龍陽之好。”
江宴沒有理會他的調侃,仍舊定定地打量着陸修言,他們三人之中,就屬陸修言最是嚴于律己,端方守禮,卻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有違禮教的事來。
江宴唇邊微勾,悠悠說道:
“我最近聽到一則傳聞,一位世家公子勾引了一位大家閨秀,得到之後又将那位小姐殘忍抛棄,害得那位小姐差點自盡身亡。”
陸修言聞言英俊的臉瞬間浮起一層冷色,他低下頭,沒有再與江宴說話,且默默地喝起了酒,一副情緒消沉的模樣。
白楓乃性情中人,一聽到這話,瞬間怒火中燒,酒杯往台上一拍,罵道:“這是什麼禽獸不如的男人,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麼?若被我知曉是誰,定把他痛扁一頓!”
酒水灑在桌面上,險些濕了他的袍袖,一旁的
桃夭夭連忙把他擡起袖子,又用自己貼身的帕子擦去酒水,然後殷勤地勸解道:“白公子,您且消消氣,也許這真隻是傳聞而已。”
白楓見桃夭夭的帕子髒了,不禁有些慚愧,“你的帕子弄髒了,待會兒我出錢賠你一條吧。”
桃夭夭沖着他嫣然一笑,“不過一條帕子罷了,不值錢。”
白楓搖了搖頭,堅持道:“該賠還是得賠。”
桃夭夭見他如此說,内心越覺得他純粹,眼波不由向白楓一轉,恰好白楓也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桃夭夭羞澀地低下頭去,白楓平日裡雖是放浪不羁,但實際上卻是個雛,還沒經曆過男女之事,此刻被桃夭夭這麼一撩撥,臉不禁有些紅,也将頭低了下去,他聽聞江宴沒有碰過桃夭夭,所以應該是對她沒有興趣的,這麼一想,他也不覺得抱歉了。
江宴沒有理會眉來眼去的白楓和桃夭夭兩人,仍舊看着陸修言,聽聞白楓的話之後,他臉色更加冷沉。
江宴露出一意味深長的微笑,“對了,我聽聞那位小姐好像姓李,叫李……什麼……”江宴故意拖長音,然後不出所料地被陸修言打斷。
陸修言冷聲道:“世子,這種道聽途說的事還是不要當真了吧,免得毀了人家小姐的名譽。”
江宴挑了下眉,想得知的已經得知,沒必要再繼續試探下去,柯無憂說的的确不假,江宴唇邊禁不住微微上揚。
陸修言坐了片刻,突然感到心亂如麻,他蓦然起身告辭,“我突然想起家中有事,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玩樂吧。”
白楓有些詫異地看着陸修言,還未等他說話,陸修言已經大步流星地出了屋子,“今日問他不是說沒事,怎麼突然又有事了?”白楓疑惑地嘟囔道。
江宴唇邊含笑,沒有說話,無聊地坐了片刻,看着眼前熱鬧的歌舞,江宴内心忽然感到有些空虛,他沒什麼精神地站起身,淡瞥了白楓一眼,“我也有事,回去了,你自己一人玩吧。”
白楓看着江宴那慵懶的背影,表情錯愕,怎麼一個個都走了,白楓本來也打算走,卻被桃夭夭挽留。
“白公子,再坐片刻可好?妾身新譜一曲,想讓白公子幫我聽一下。”桃夭夭拽着他的衣袖,秋波盈盈地凝望着他。
白楓與她目光交彙,看到她眼眸中的期待,一時沒忍心拒絕,同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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