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心口微震,他撫着額角的手緩緩放下,目光陰晦地看向柯無憂。
柯無憂既然說了,便打算将心裡的話全部都說出來,她明白江宴不會想傷害溫庭姝,但有時候情愛這種東西最難把控,不想是一碼事,情不自禁另一碼事,旁觀者清,她感覺江宴已經有些無法把控。
“不要以為她不會同意和宋子卿和離,女人是可以為所愛之人披荊斬棘的,前提是,你得讓她看到你的誠意。”
其實比起那宋子卿,柯無憂其實更願意看到江宴抱得美人歸,畢竟柯無憂了解他,他若是對一件事認真起來,會讓人無比的信賴,所以柯無憂才會對他說這些話。
對上他深邃莫測的目光,柯無憂又道:
“另外,我再給你透露一件事吧,你不是有位叫陸修言的好友?他好像是溫小姐閨友李秀英的奸夫耶。”
江宴:“……”
**
天香院。
白楓和陸修言在此組了個局,邀請了江宴,三人已經許久未聚在一起,但江宴遲遲未來。
看着眼前曼妙的舞蹈,花枝招展的美人,兩人卻有些心不在焉,今日,這兩人都是失意之人。
陸修言和白楓是江宴為數不多的好友,兩人都是汴陽城出了名的青年才俊,一個是世家子弟,一個家中富可敵國。
陸修言乃是平安伯的嫡長子,今年二十一歲,生得面如冠玉,目如朗星,氣質卓絕,平安伯對他寄予厚望,平日裡對他管束甚嚴,不允許他有一絲一毫的錯處,他哪怕隻是犯一丁點錯誤,也免不了挨上一頓家法伺候,平安伯始終不喜歡他與江宴來往,因此陸修言每次找江宴都是瞞着平安伯來的,早年間家裡為他定了一門親事,隻是那家女兒前年生了場大病,人沒了,如今平安伯正在為他物色另一門親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縱使那些女子再美麗再可愛,但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即将為他人所得。
白楓是陸修言的表弟,年方十八,生得白淨俊秀,風姿飄逸,家中有着潑天富貴,所做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家中的富貴乃是由白楓的父親白邺掙得,他父親而立之年便成為了汴陽城數一數二的富人,還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因為有錢有貌又有手段,便攀上了陸家,娶了陸修言父親的妹妹,由此擠身進名門世家的行列。白楓覺得很奇怪,他的父親雖是生了一張好皮囊,但滿身銅臭味,胸無點墨,母親則是有名的才女,一身書香氣質,兩人原該不對頭的,卻不想兩人至今如膠似漆,羨煞旁人,尤其是他的父親竟受得了母親左一句聖人言右一句古人雲的念叨,他反正是受不了。不過聽母親說,剛與他父親成親那會兒她其實看不上他父親的。
白楓覺得父親大概覺得他光一個人被念叨不夠,所以也要給自己的兒子找一位能夠念叨人的才女,這不,前些天為他挑選了一門親事,知府的女兒趙文慧,白楓覺得那知府為了他家的财富,把女兒賣到他家也是無恥之極,白楓不知曉那趙文慧生得如何,隻知曉是極負才名的大家閨秀,聽到這個名頭,白楓便徹底沒了興趣,聽母親說,今日兩家就要交換生辰八字了,白楓為此很愁,覺得自己的未來沒了希望,将過上和他父親一般被唠叨到死的生活。
兩人正借酒澆愁之事,桃夭夭袅袅而來,在兩人面前嬌嬌地施了一禮。
“陸公子,白公子,這廂有禮了。”桃夭夭言罷擡眸看向兩人,暗暗比較兩人的豐采,自從遇到江宴之後,桃夭夭便不曾再遇見一個人令自己滿意的男人,她内心其實有些着急,加上聽聞那蘇雁兒成為了宋子卿的妾室之後,她更加的急切起來,當初她看不上她的手段,覺得宋子卿的正妻絕對容不下她,可如今她卻成功了,而相比之下,自己卻沒還找到一條出路。王翠娘時常故意地在她面前提起這事,讓她内心很是膈應,隻想快些出人頭地。
桃夭夭之前知曉白楓和陸修言,但了解的不是太多,昨日聽聞兩人要在天香院擺局,還點了她,桃夭夭便細細打聽了兩人的身世,對比之後,她覺得白楓更好,陸修言是世家子弟,家中管他甚嚴,而白楓家風倒是沒那般嚴,而且他看起來就是那種未經曆過男女之情,純粹的小少爺。
白楓和陸修言起身還禮,白楓見她一直看着自己,俊臉不由微紅,隻見她今日穿着桃紅色對襟印花褙子,桃紅色馬面裙,挽着随雲髻,濃妝豔抹,端得豔冶無雙。
桃夭夭沖着白楓嫣然一笑,“聽聞江世子要來,怎麼還不見人?”
話音剛落,外頭響了一聲:江世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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