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喜服紅的紮眼,被他黑色的披風覆蓋了一大半後,低頭再看便平常了許多。淺淺輕輕吐出一口氣,和着披風将自己裹緊。
向前走了幾步,蕭祈轉頭看向張麟,他已經帶着手下人将侯府的人捆了個遍,挨個扔到路邊,隻剩下一個公主的陪嫁丫鬟和公主府的管家還安全的站在原地。
蕭祈吩咐他們跟自己走,又對張麟道:“把花轎和嫁妝帶回府。”
“這些也帶?”張麟看着一頂四人擡的花轎,還有後面幾箱子嫁妝,在普通百姓眼中已經算是不錯的排場,但對皇室的公主而言卻很寒酸。
花轎進門便是新娘進門,嫁妝進了夫家萬一少了什麼也不好分辨,通通帶走最為妥當。
蕭祈冷聲道:“帶走。”
說罷,他帶着人馬離開了路口。張麟帶着一支小隊在後頭收拾殘局。
藏在人群中的侯府下人看着新娘被人搶走,誰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攔他一攔,隻得咽了這個啞巴虧,回到侯府向侯爺禀報。
侯府裡焦急的等待着花轎上門。
聽聞下人報過來的消息後,熱鬧的婚宴冷了下來。
甯遠候站在前廳上攥緊了拳頭,氣的掀翻了桌子,大吼道:“簡直無法無天了!竟敢仗着有功在身當街搶親,我靖朝律法何在,禮義廉恥何在!”
婚宴上的賓客們被暴怒的侯爺吓了一跳,不由得好奇搶婚的那位是何身份。
甯妧跟着家人來參加婚宴,隔着老遠也聽見了甯遠候的怒罵,心中輕視道:自己吃了虧才講律法廉恥,當初逼着淺淺下嫁的嘴臉可是一張比一張醜。
不過她也有些擔心,雖然聽說是有一位新封的大将軍,但他應當駐守在北疆,怎會無緣無故來到京城?
那些戰場上搏出來的兵魯子粗枝大葉又不愛講規矩,淺淺被這種人帶走可怎麼好。
擔心過後,甯妧的注意力落到了前廳上,主桌那邊才是真熱鬧。
甯遠候與淑貴妃鬧起來了。
桌上的氣氛一度緊繃。
方才這兩位還為着結下一樁親事相互巴結奉承,如今新娘子被搶了,侯府顔面全無,甯遠候向來控制不住脾氣,竟敢對着淑貴妃發怒。
“今日婚事不成,貴妃要如何給臣交代?”
三皇子護母心切,站起身來反駁道:“我們可是誠心誠意希望小七嫁到你家的,侯爺可不要怪錯了人。”
四公主也躲在謝卿杭身旁幫腔:“又不是我們派人把新娘子搶走的,侯爺有氣也不該沖我們撒吧。”
謝卿杭坐在其中,不開口也不幫腔,沒心思聽這些無意義的争吵,隻想弄明那個将淺淺搶走的大将軍是何方神聖。
想着想着就有些急躁,都怪身邊這個甩不開的榮憐月時刻都黏在他身邊,不然他就能親自去調查一番了,何至于要在這裡聽這些吵架的廢話。
以淺淺養母身份前來的淑貴妃是主桌上女方的長輩,開口便讓兒子和女兒都安靜下來,出言安撫暴脾氣的甯遠候。
“侯爺不要亂了陣腳,這樁婚事由本宮做主,陛下也是點了頭的,就算他今日把小七搶過去,難道能占她一世不成?有婚約在此,他遲早要把人交出來的。”
甯遠候聽罷,脾氣收斂了一些。
他雖然生氣,腦子卻還是清醒的,知道貴妃需要他手上的兵力,他家也需要淺淺這個媳婦來傳宗接代。
“既然貴妃娘娘都這麼說了,那就勞煩您去把七公主請回來,等把婚禮完完整整的辦完,咱們再談别的。”
淑貴妃維持着臉上虛假的笑,咬牙道:“好。”
婚宴不歡而散,賓客們紛紛離去。
甯妧想趁亂派下人去打聽,卻被母親瞪了一眼,“還嫌不夠亂?”
母女二人往自家馬車那邊走,甯妧小聲道:“我擔心淺淺,萬一那個大将軍對她動粗怎麼辦?”
甯夫人一臉嚴肅:“那也是他們皇室該操心的事,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老是摻和這些外人的事?”
“她是我的朋友,我想幫她。”
“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咱們這樣的人家摻和進皇室的争鬥裡會惹上多大麻煩你知道嗎?上一回你去了七公主府,第二天七公主就被打了,要是讓外人知道,你還能嫁得出去嗎?”甯夫人為女兒操碎了心。
甯妧被母親數落了一頓,不敢再言。
甯夫人坐上馬車,小聲對女兒說:“皇上多日不理朝政,三皇子和六皇子暗地裡鬥法,眼看着京城就要易主,你幫七公主就是跟三皇子作對,到時咱們全家都沒有好下場。”
這不隻是一場婚事,更是一場政治聯姻,淺淺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有點兒政治頭腦的人都能看出來,但所有人都裝作局外人,沒人會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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